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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第七次爆破实验

烟火与薄荷糖

凌晨五点的培育棚泛着蓝光,林眠把最后半袋硝酸钾倒进喷壶时,监控警报第八次响起。这次她提前攥住了墙角的消防栓。

咔嗒

江焰从通风管探出头

江焰止咳糖浆小姐,你改行当炸药贩子了?

林眠举起喷壶对准他

林眠今天偷哪片叶子?罗勒还是鼠尾草?

少年腰间别着的采样瓶叮当作响,林眠突然发现他换了新的绷带,缠绕方式像极了薄荷叶的螺旋纹路。

江焰晃了晃手中试管

江焰来谈笔交易。

抛来颗薄荷糖

江焰帮我测PH值,送你场私人烟火秀。

林眠接住糖时摸到凹凸的刻痕

林眠这糖纸...怎么有灼烧的齿印?

爆破系实验室的排风扇突然轰鸣,江焰拽着她躲过巡查的无人机。林眠的橡皮筋被铁丝勾断,长发散开的瞬间,瞥见他后颈有块烫伤的旧疤,形状像蜷缩的薄荷叶。

轰——

社长广播声

社长小林!三楼培养皿又少了三个!

林眠被江焰捂住嘴拖进暗室

林眠你拿我们组的器皿做烟花模具?

江焰掏出雕满叶脉纹的玻璃球

江焰你们社长该感谢我。

点燃引线

江焰看好了。

火星蹿上浸过硝酸钾的棉线,玻璃球在掌心炸裂成绿色星云。纷飞的碎屑中,林眠看见每片玻璃都刻着"mentha"的暗纹。

林眠抓住他渗血的手掌

林眠你疯了吗?徒手玩燃烧弹!

江焰突然将燃烧的玻璃按进她掌心

江焰现在我们是共犯了。

疼痛让两人手指交叠。

警报声由远及近,林眠甩开的玻璃渣在水泥地拼出半个数字7。江焰翻身跃上窗台时,三颗薄荷糖顺着裤管滚落。

江焰晃了晃缠着绷带的右手

江焰明天带止咳糖浆来换秘密。

林眠蹲身捡糖时,发现糖纸背面用荧光涂料画着分子式——C10H14O,正是留兰香薄荷酮的化学结构式。

次日黄昏

林眠握着自制糖浆撞开天台门时,正看见江焰在焊接铁架。落日把他耳钉映成血红色,脚下散落着六枚焦黑的薄荷标本。

江焰焊枪指向铁笼

江焰第七次实验。

突然咳嗽

江焰糖。

林眠递出玻璃瓶

林眠你收集薄荷挥发油...是为了做镇定剂?

少年喉结滚动着蓝色糖浆,脖颈浮现出淡青血管。林眠突然发现他锁骨处的银链多了枚玻璃胶囊,里面封存着干枯的薄荷花。

江焰掀开防爆布

江焰抬头。

三米高的金属装置布满叶脉状导管,十七个玻璃皿里浸泡着不同品种的薄荷。林眠的实验编号被蚀刻在中心反应舱,覆盖着焦糖色结晶。

林眠触摸装置的手被握住

林眠这些是...我上周被偷的杂交样本!

江焰启动倒计时装置

江焰还有十秒。

突然将她推进防爆坑

砰——

紫色火焰顺着铜管流窜,薄荷香气裹着冰晶喷涌而出。林眠在气浪中摸到他后背的疤痕,发现那竟是烧伤的薄荷地图形状。

林眠在轰鸣中大喊

林眠你早就认识我妈妈对不对?她笔记本里有用火药灰烬画的叶脉图!

江焰瞳孔映出炸裂的蓝火

江焰第七次成了。

从废墟中挖出焦黑的糖盒。

融化的锡纸粘着半块薄荷糖,江焰突然剧烈咳嗽。林眠摸到他滚烫的额头,才发现那些"耳钉"其实是微型温度传感器。

林眠翻出他口袋里的药瓶

林眠你用乙醚麻醉自己?这实验到底...

滴——

刺目的火光突然从装置底部窜出,林眠下意识将薄荷糖塞进他嘴里。爆炸气浪掀飞铁皮屋顶的瞬间,江焰用身体护住她滚向安全区。

江焰含着糖笑出声

江焰止咳糖浆...比消防栓管用。

警报声中,林眠从他衣领内侧扯下半张烧焦的照片——十五岁的自己正在玻璃温室记录数据,窗外是举着烟花设计图的模糊身影。

林眠攥着照片碎片

林眠七年前妈妈实验室起火那天,你在现场?

江焰的耳钉突然迸裂,掉出枚微型存储器。林眠在消防车轰鸣声中看清上面的刻字:【第七次记忆载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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