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这日,薛令辞跟着林氏一同进入正院,薛复则是跟在薛正仪身后,尽管他非常不喜薛复,可是薛复已成为族谱上一人,又是最大。
若是不带他,恐怕就会给古先生落下一个刻薄的名声,为了自己的前程,只能冷着脸带着薛复。
而薛令旗就在旁边,这就尴尬了。
薛令旗以大哥自居,薛复是最大的,那么到底叫二哥呢还是大哥呢!
薛令旗气啊!
与母亲发脾气,闵氏也是无奈,她也是闹过的。
在薛复入族谱那日晚上,与薛正仪大吵一架。
可老夫人出手压下了事情,她也没有办法,伯府名声要不要,旗儿以后名声要不要。若是以后薛复一举得魁,那他旗儿该如何自处,本是嫡子,按礼制伯府该薛令旗继承,如今出了一个程咬金。
以后的事情变化多着呢。
忧心忡忡的闵氏,对薛复更恨了。
但薛复就跟看不见似的,彬彬有礼,让人挑不出错来,自有长子气度,比薛令旗这个嫡子还要好。
薛令辞在后面,对着最前面的薛复眨眨眼,无声唤了薛复一声大哥。
人齐了,今日的公子姑娘们都压抑着本性,就怕给古先生的印象不好。
所以很安静,最多也就嘲讽几句,说几句酸话。
当然,他们最好奇的还是薛复,这个他们忽略的大哥,欺负惯了的人,一夕之间成了他们的大哥,叫的怪怪的。
他不别扭,自己都要别扭死了。
所以各位非常沉默。
沉默到薛令辞很不习惯。
而正厅内,老夫人与伯爷,几房夫人和大爷二爷几人坐在一起,交谈甚欢,其乐融融。
伯爷和古先生互相吹捧一番,当然最重要的是伯爷对古先生的敬仰之情,真是相见恨晚一般。
古先生不愧是朝中大佬,说起话来,滴水不漏,不落气杰。
笑意连连,伯爷最后说几个小辈就有劳先生了,古先生起身回道在所不辞,只要好学,他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说了一会儿话,老夫人就说,孩子们都过来了,让他们进来见过古先生。
十个参差不齐的孩子,一一进来行礼,唤古先生。
古先生扫一眼这些个孩子,各有神态,摸了摸胡须,“不错。”
自家的孩子被别人夸奖,这个人还是大儒,那都是很自豪的。
所以几人都很高兴,伯爷自然是说哪里哪里,一些个皮猴子,以后先生待久了就知道了。
最后在正院的处安一处舞台,姐妹们按照长幼顺序上台表演。
薛令倾一首曲子温婉悠扬,身姿更有女儿初长成的窈窕婀娜,温婉大气,曲子悠扬动听。薛令羽更是把薛令倾当做头号强敌,人家琴技好,她的舞姿轻盈优美,一动如蝴蝶翩然起舞,静如落叶飘零,可怜极了。
到了后面的两个姐妹年纪还小,不如两位姐姐的好,但也初有成就,总之比薛令辞好多了。
到了薛令辞,有些羞耻,难以上台。
于是就干脆把自己绣的荷包递给古夫人,里面是一些安神香。
古夫人还说她有心了,但看到上面的图案的时候顿了顿。
老夫人只觉得以前纵容的回旋镖扎在自己身上,生疼生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