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瑾瑜虚弱地说道：
“以你的……”
以你的能力，怎么可能不清楚那命令并不是我下的。
这是她想说的话。
但没等她发出任何声音，秦柊叶抬了抬眼皮。
她面前茶几上，那杯为她准备的、还冒着热气的茶水，猛地从杯中“飞”起，化作一道透明的水流，缠绕上王瑾瑜的口鼻！
滚烫水流严丝合缝地堵住她的呼吸！
烫到刺痛，还有比这样更加可怕，即将窒息的痛苦传来！
王瑾瑜的眼睛瞪大，双手下意识地抓向自己的脸，想要扯掉那无形的水之囚笼，却什么也抓不到。
她只能发出嗬嗬的濒死挣扎声，身体剧烈抽搐起来。
可是这点声音，甚至没有办法传到门外。
就在王瑾瑜因为缺氧而眼前发黑，意识模糊之际，水流退去，重新落回茶杯之中，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王瑾瑜瘫软在沙发上，贪婪地、剧烈地咳嗽着，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眼泪鼻涕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精致的妆容花了一片，狼狈不堪。
刚才的窒息体验，比她经历过的任何酷刑都要可怕！
死亡的阴影，从未如此近距离地笼罩着她！
“这，是第一次。”
秦柊叶的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感情。
王瑾瑜刚喘匀一口气，还没来得及求饶，那杯中的水流再次腾起，以更快的速度，更凶猛的姿态，再次封住她的口鼻！
窒息！痛苦！挣扎！
濒死！解脱！
再次窒息！
……
秦柊叶面无表情地操控着水流，就像是一个冷酷的刽子手，精准地控制着时间和力度，一次又一次地，将王瑾瑜拖入死亡的边缘，又在她即将崩溃的瞬间，给予她一丝喘息的机会。
每一次窒息的时间，都比上一次更长。
每一次解脱后的恐惧，都比上一次更深。
王瑾瑜那引以为傲的冷静、理智、算计，在这纯粹的、反复的、无法反抗的死亡恐惧面前，被一点点地碾碎、瓦解。
她的身体因为生理性的恐惧而剧烈颤抖，漂亮的眼睛里充满血丝和绝望的泪水，昂贵的套装被冷汗浸透，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因为恐惧而蜷缩的曲线。
第五次窒息开始。
这一次，时间格外漫长。
王瑾瑜感觉自己的肺部快要炸开，意识好似风中残烛般摇曳，黑暗逐渐将她淹没。
这一次，秦柊叶是真的……不打算再给她机会了。
就在她彻底放弃挣扎，准备迎接死亡的最后一刻，一股温热的、带着屈辱气味的液体，不受控制地从她身下蔓延开来，浸湿昂贵的沙发……
她……失禁了。
也就在这一刻，封住她口鼻的水流终于再次退去。
王瑾瑜瘫在沙发上，像一条离水的鱼，发出破风箱似的嘶哑喘息声，眼泪混合着汗水和……某种不可言说的液体，糊了满脸。
她所有的骄傲、尊严、算计，都在这极致的恐惧和生理崩溃面前，荡然无存。
她抬起头，用一种近乎崩溃的哭泣嘶哑声音，朝着那个依旧面无表情、冷漠地看着她的少女，问出那个在她心中盘旋许久，却始终找不到答案的问题：
“为……为什么……是她？为……什么……是艾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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