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
嗜杀宫所谓的考试,就是比武夺命。
月季零歪着脑袋,打量着眼前稀稀拉拉的十几个人。
全是男的。
就她一个女的,站在这群人里,想不显眼都难。
“能站在这里,说明你们都由我们各级成员亲自挑选,有这个实力。”
高台上一位老者正襟危坐,嗓音洪亮,一双利眼扫过在场每一个人,在月季零身上,不多不少,正好停了两息。
亲自挑选?
月季零心里犯起了嘀咕,她可不是谁挑来的,是王剑直接带进来的。
原来他说的帮忙就是这个?连第一关都给她省了。
可她总觉得,王剑不像是会主动做这种事的人,那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更像是受了谁的托付。
“但光有实力,不够!”老者的声音陡然拔高,震得人耳膜嗡嗡作响,“有勇无谋,那是莽夫!我们要的,是能下狠手,杀人时绝无半分仁慈的合格杀手!”
“若因目标可怜就心慈手软,这样的废物,我们嗜杀宫,不需要!”
他话锋一转,声音又沉了下去,“记住,这不是想退出就能退出的游戏。踏入考验场,要么胜,要么死!”
有几个明显是冲着高额报酬来的人,脸瞬间就白了,腿肚子都开始打颤。
但更多的人,脸上却是一种豁出去的决绝,跨步迈向了那扇沉重的铁门。
门后,是一片望不到头的森林。
规则很简单。
抢走别人的木牌,活着走出这片森林,抵达嗜杀宫总部。
仅此而已。
可这森林里有什么,谁会从哪个角落里扑出来,没人知道。
这趟路,只能自己走。
所谓的同伴,在踏入这片森林后,就会变成你第一个要下手的目标,或者,第一个对你下手的敌人。
月季零从老者手中接过木牌。
“小姑娘。”老人忽然开了口,声音压得很低,“你,必须赢。”
月季零捏紧了木牌,没做声,只是觉得这老头看她的感觉很怪。
她推开门,一脚踏入森林。
身后的喧嚣瞬间被隔绝,四周死寂一片,阳光被茂密的树冠切割得支离破碎,投下斑驳的影子,像一只只窥伺的眼睛。
她之前进来了不少人,随时都可能遇上。
这次可跟上次在山上遇到山贼不一样了,她必须认真。
月季零没走大路,专挑杂草丛生的小径走。
她身后不远处,又进来了两个人,还在那勾肩搭背,说什么要一起胜利。
天真。
月季零懒得理会,她的原则很简单,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谁敢伸手,她就把那只手剁了!
“一个女人家,不好好待在闺房里,也妄想进嗜杀宫?真是可笑!”
一个尖锐的声音毫无征兆地在林子里炸开,忽左忽右,在树梢间来回穿梭,根本无法锁定位置。
听声音,像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
月季零脚步一顿,抬起头,视线直勾勾地锁定在前方一棵大树的树梢上。
“有木牌吗?”
“没有就别烦我。”
那处树梢的叶子极轻微地动了一下。
“呵,我当然没有木牌。小爷我可是嗜杀宫的元老,哪还需要玩这种小孩子的把戏?我是来考验你的。”那声音近了些,口气里的敌意也散了不少。
“考验?”月季零脖子都仰酸了,“那你下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