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到最后还是没吃,沈木子连澡都没洗,坐在地上哭累睡着了的,一觉第二天早上六点才起来。
洗漱一番,她发现自己眼睛肿了,也红的可怕,瞳孔周旁布满了红血丝。
出了浴室,客厅冷清清的,父亲应该是出门了。
桌上的饭菜是昨晚的,结层白油在上面。
肚子还饿着,想着不能空腹去学校,沈木子闷头就把那饭菜全吃了。
她知道如果自己重新做一份,晚上回来父亲一定会动怒的,为了避免父亲发怒,沈木子没敢自己做。
比起被父亲毒打一顿,她还是情愿吃这馊饭。
吃完饭,把碗洗干净,她拿起书包就去了学校。
早晨人多,走小路,还能碰到几个同学,大家喊了声她,没跟着一起走。
以往都是哥哥来家门口等的,然后俩人一起去的学校,但今天哥哥没来,沈木子猜想沈景可能是请假了。
走了一半路程,古老房前墙壁上靠着一个人,同学都纷纷上前打招呼。沈木子走在后面,闻声看起,人群中拔出的一颗脑袋令她醒目。
看不清脸,但第六感告诉她,那人是白经年。
步伐快了些,她不想白经年注意到自己,昨晚的那些话足够让俩人尴尬了的。
突然,一道响亮地嗓音,喊道,“沈木子?”
话音落下,大家都看向着急走人的沈木子,连同白经年的目光都到她身上。
如火似炬的目光,沈木子只感后脊发凉。
没有停下脚步,她一股脑往前走。
随之白经年跟那几个同学说了什么,便跟了上去。
俩人隔着距离,沈木子根本没注意到后面的白经年,与至于她到了学校,都没发现白经年跟了自己一路。
进了校园,她就碰到了季程程。
“木子?”老远就看到,季程程喊她,“你的脸怎么回事?”
待沈木子到自己面前,季程程看看到沈木子脸上还有些红的脸问她。
白经年后在俩人身后跟着,隐隐约约听到了沈木子说没事。
他下意识顿住了脚步,想自己刚刚为什么没有发现这个问题。
等他回神,俩人都已经走了好远。
到了教室,季程程给沈木子带了早餐,让她吃一些,沈木子却说,“我吃过了,不饿。”
她也确实吃不下,过夜的饭菜让她现在胃有些不适,刚好季程程带的是肉包子,沈木子一闻更难受了。
看她脸皱成一团,季程程有些担心她,说道,“怎么啦?”
“木子,我看你这状态不对劲呀?”
“是不是那里不舒服?”
沈木子这会难受得有些说不出话,脸色更是逐渐苍白起来。
她摇摇头说,“没……没事,我想眯一会,你帮我看着点老师。”
胃在翻江倒海,沈木子说完就趴桌上小憩起来,季程程说好的,也没在问什么。
早读老师没到,让课代表代替的。
白经年神色一直在沈木子身上,从进教室一直都没有挪开,就算身旁有同学跟他说话,他也只是点了个,敷衍回两句。
他在时刻注意沈木子,生怕自己会错过什么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