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什么人!我可是李相国之子!”
四个人围住麻袋,配合格外默契,拳脚相加,木棍不断落下。
“啊!”李廉杀猪般的惨叫声在小巷回荡。
随着时间的推移,李廉开始不断求饶:“我错了!饶过我吧!”
四人不为所动,继续下手,直到觉得差不多了才纷纷收起武器,消失在夜色中。
刚刚教训完李廉,走在街道上,他们心情畅快极了,脚步轻快。
突然,姜梨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街角,那人一身玄色衣袍,身姿挺拔,手中轻摇着折扇。
“萧蘅!”姜梨眼前一亮,激动的轻唤一声,下意识提起裙摆,小跑着朝那人奔去,一头如瀑的长发与发带纠纠缠缠在夜风中飘动。
萧蘅看着向自己奔来的姜梨,目光温柔如水。
等到姜梨跑到他身前,萧蘅抬手,为她整理跑的凌乱的发丝:“套了李廉麻袋,这么开心?”
他声音低沉,又透着无尽的宠溺。
“嗯!感觉心口堵的那口气都散了。”
这时,薛芳菲他们都跟了上来,向萧蘅行礼,萧蘅微微点头,目光却始终未从姜梨身上离开。
“走吧,请你们吃饭。”
一行人的身影在月色下朝着灯火辉煌的夜市走去。
新丰楼雕漆餐桌上,珍馐罗列,色香俱全。
众人大快朵颐,酒足饭饱后,各自回府。
姜梨在席间饮了两杯桃花酒,微醺,脸颊酡红,她趴在萧蘅背上:“萧蘅,我棋试第一……”
温热的呼吸扫过他的脖颈,一阵酥麻,萧蘅脚步微滞,声音低沉:“嗯,卿卿真棒。”
“就这个呀?”姜梨不依不饶,一口咬住他的耳尖,含糊不清道:“窝的礼物呢……”
萧蘅身体瞬间紧绷,威风凛凛的肃国公险些摔倒在地,他手臂用力,将背后的姜梨稳稳抱进怀里。
两人鼻尖相抵,四目相对,呼吸交缠,萧蘅喉结滚了滚,哑声道:“卿卿,别闹,我定力不好。”
姜梨眸光中带着几分醉意:“我偏要闹……”
她说着朱唇轻启,贝齿轻轻咬住了萧蘅的颈侧。
萧蘅浑身一僵,喉结剧烈滚动,双手紧紧扣住姜梨的腰肢,指尖陷入腰间的衣物……
他眼眸愈发深沉,刚准备做些什么,就发现卿卿趴在他颈间,呼吸均匀,已经睡着了。
萧蘅神情隐忍而无奈,额角冒出细密的汗珠,他轻轻调整姿势,抱着人往室内走去。
……
清河郡主姜梨,力压群雄,拔得棋试头筹,一夜之间京城无人不晓,郡主即使在贞女堂幽居十载,依旧是天赋卓绝的棋道天才。
姜梨第二日去明义堂时,一路上,茶肆酒楼,街道拐角,清河郡主不绝于耳,她唇角微微勾起。
直到到了明义堂,另一桩传闻传入姜梨耳中,学堂中人议论纷纷,说李相国之子李廉昨日十分倒霉。
不仅被套了麻袋,等他鼻青脸肿回家时,竟然摔了一跤,满嘴是血,听说牙都掉了好几颗呢!
姜梨心下一动,突然想到昨夜陆玑那促狭的坏笑,想必是萧蘅策划了这场‘意外’。
想到昨夜,她脸不由得红了红……
就在这时,琴室的雕花木门吱呀一声打开,姜若瑶抱着琴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