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利店关东煮的热气氤氲了玻璃窗。沈裴颜小口咬着鱼丸，看韩维辰在收银单背面画函数图。
韩维辰“当双曲线无限接近渐近线...”
沈裴颜“说人话理科生~”
沈裴颜抢过笔，画了只哭脸小猪。
韩维辰突然扣住她手腕，笔尖在哭脸旁添上笑脸。
韩维辰“就像我们，永远靠近却不相交。”
他的指尖划过她掌心。
韩维辰“除非…”
自动门叮咚开启，顾南乔的珍珠耳环晃进视线。韩维辰迅速将沈裴颜拉进货架间隙，膨化食品袋发出窸窣轻响。
沈裴颜“躲什么？”
沈裴颜压低了声音几分。
韩维辰“你嘴角沾了酱哦。”
他突然靠近，鼻尖相互触碰。舔去她唇角的甜酱，舌尖擦过下唇的瞬间，货架轰然倒塌。顾南乔举着手机僵在原地，闪光灯照亮两人交叠的身影。
-----
午夜的天文台漂浮着尘埃。沈裴颜用紫外线灯扫描疫苗本，隐藏的数字逐渐显形——韩维辰的接种编号尾数竟是她的生日。韩维辰突然扯开衣领，胸口的胎记在紫光下浮现指纹状纹路。
沈裴颜“你也有这个吗？”
她下意识按在自己锁骨下方。
两道相似的印记在月光下泛着微光，像被撕裂又拼合的星图。
韩维辰的呼吸骤然粗重。
他抓起她的手按在彼此胎记上，肌肤相贴处传来灼烧般的温度。
韩维辰“我爸临终前说...这是血缘的烙印。”
储物柜突然传来异响，顾南乔的珍珠项链卡在锁孔。韩维辰撬开珍珠，微型存储器里躺着二十年前的婴儿室监控——韩母将两个襁褓调换的瞬间，沈母在门外捂嘴哭泣。
-----
校庆彩排的镁光灯烤得人发晕，沈裴颜攥着主持稿在后台踱步。
韩维辰突然撩开帷幕，汗湿的衬衫下透出锁骨处若隐若现的月牙胎记。
沈裴颜“你的胎记……”
她鬼使神差地伸手，指尖即将触碰时被抓住。
韩维辰“会发光哦。”
韩维辰按下开关，紫光灯下两人的胎记同时泛起荧光。
他扯开领口，将她的手掌按在自己心口。
韩维辰“像不像夜光贴纸？”
沈裴颜的掌心被心跳震得发麻，更衣室的门突然被撞开。
顾南乔跌坐在地，珍珠项链断线滚落，最大的那颗裂成两半，露出微型U盘。
---
医务室的紫外线灯管滋滋作响。
韩维辰将U盘插入电脑，监控画面里1998年的产房清晰可见：韩母抱着两个婴儿，将他们的脚环快速调换。
沈母瘫坐在走廊长椅，肩头剧烈颤抖。。
沈裴颜“暂停。”
沈裴颜扑向键盘，画面定格在护士胸牌——林月，正是韩母年轻时的名字。
而那个被调换的女婴脚环上，印着她现在的生日。
韩维辰的指尖在键盘上敲出残影，调出妇幼保健院数据库。
当两人的新生儿档案并列在屏幕时，沈裴颜的眼泪砸在空格键上。
他们的血型、连哭声频率都惊人相似。
她声音发抖。
沈裴颜“要报警吗？”
韩维辰“先找这个。”
韩维辰点开护士值班表，1998年3月15日夜班护士的照片赫然是顾南乔生母。
天台的铁丝网在暮色中泛着冷光。
沈裴颜用美工刀撬开疫苗本封皮，夹层里掉出泛黄的便签。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