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李莲花在人头上摸了一把,“跟他置什么气,晚上回去给你做排骨吃。”
“兄长!他……你知我最讨厌有人这样说你。”秦小荷接过他手里的药箱,“李二花,我可要你好好的。”
“我当然会好好的。”
两人说话间,已经走到了莲花楼前,拉车的马匹亲昵的蹭了蹭秦小荷的手,从她手里顺下一块糖来。
“哎,那群人是谁?”秦小荷指了指莲花楼门口的那群人,为首的一个身穿黑衣手里拿着两只流星锤,后头跟着的人抬了口棺材,正堵在莲花楼正门口。
“你就是神医李莲花?”
“啊?”两人齐齐后退一步,同时露出一个莫名其妙的表情。
“神医李莲花,和他的同门师妹毒医秦小荷。”
“不是。”
谁能想到两人刚刚否认,一个大娘路过,笑着往秦小荷手里塞了袋糕点,“小荷,那天多谢你给我针灸啊,大娘还有事,先走了。”
……好绝望的死法。
现在跑还来得及吗。
“去年三月,是不是你在益州铁甲门将气绝的施家三公子施文绝救活了?”
“啊?李二花,你还有这能耐呢?”
“我这个人吧,就是记性不大好,这好像可能……又不是我?”两人对视一眼,露出一个心照不宣的无助眼神。
那黑衣人手中流星锤一晃,“我要你们帮我治一个人。一个死人。”
“……你说治就治?你谁啊?”秦小荷双手叉腰,大有在此地骂个天翻地覆的架势。
“我是风火堂堂主!”那人当啷一声敲了一下手里的流星锤,就有两个人拉了一辆板车来,上头放着一个木棺。两人将这棺材板推开,露出一张熟悉的人脸来。
“啊,这不已经死绝了吗?”秦小荷摸了摸他的颈脉,“冷的不能再冷了啊。”
“街头左拐八里地有一家义庄,价格公道童叟无欺,我觉得你把这位仁兄烧了吧。等他来世投胎再相逢比较快。”
“哥,刚那个大姨上次托咱们上门给她针灸啊,走吧?”
“对对对,街头铁匠还等着我去正骨呢,先走了啊。”李莲花说罢拉着秦小荷就要走,刚转过头,两把刀就架了上来。
“这刀剑无眼,伤了先生不要紧,若是伤了你这位师妹的脸,怕是不太好吧?”
……不是,我哥是神医,我是毒医,伤了脸就伤了,还能怎么样啊!秦小荷手往袖筒里一缩,一枚精铁片滑到了指尖。
李莲花啧了一声,抬起脖子上的刀尖,“好,我跟你去。不许动小荷。”
“不过我救人有个条件,”李莲花指了指趴在一边自己跟自己玩的狐狸精,“我这个人呢救人讲究一个天时地利人和,得它在合适的时辰叼出来上上签才可以。”
“好啊!跟我们去客栈,可别想跑!”
三天后。
“你给我滚过来!进来!别想跑!”风火堂的人脾气大爆,将李莲花一脚踹进了客栈,正落在当中的一张桌子上,撞了个结结实实。
秦小荷被后面的人压着,看到这一幕直接挣脱束缚冲到前面,挡在了面前,“都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