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试剂灼痕

月光漫过医务室纱帘时，苏愆才发现自己攥着马嘉祺的衣角睡了整节课。校医在屏风后配药，酒精棉的味道让她想起孤儿院消毒水浸透床单的夜晚。

马嘉祺"你每次做噩梦都会这样。"

马嘉祺低头拆手腕纱布，新换的烫伤膏泛着淡青色

马嘉祺"七岁那年在树洞里躲猫猫，你抓着我的红领巾睡了三个小时。"

棉签突然戳到伤口，苏愆疼得缩手。少年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

马嘉祺"后来院长妈妈说..."

话音被推门声打断，丁程鑫拎着奶茶探头进来，刘海还沾着篮球馆的汗水。

丁程鑫"数学笔记。"

他把本子拍在病床上，指尖在苏愆石膏划过

丁程鑫"老陈说下周月考重点在立体几何。"

玻璃药瓶突然被碰倒，丁程鑫俯身去捡，后颈露出闪电状疤痕。

马嘉祺猛地站起来，输液架晃出清脆声响。走廊传来张真源哼歌的声音，混着贺峻霖调试单反的快门声。苏愆望着两人对峙的侧影，突然想起实验课丁程鑫打翻试剂时，严浩翔脱口而出的那句"又是左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