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她的发问,苏昌河点了点头,理不直气也壮地道:“是啊。”
“也包括我。”
花弥简直要被他的厚颜无耻给气笑了。
“对了,近日别出门,注意安全。”
临走前,苏昌河还特意提醒了句。
照理来说,他并不是一个喜欢说废话的人。
能让他说这个的话,一定有被重视的必要。
花弥微微偏过头,目光落在窗台上的苏昌河身上。
他只身坐在那里,似乎是不舍离去。
花弥眯起眼睛,语气中带着一丝探究与冷意,开口问道:“你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很快你就会知道了。”苏昌河并未直言回答,而是卖了个关子。
然后才扬长而去。
花弥缓步走到窗边,凝神望去。
那人的身影在夜色中若隐若现,仿佛一抹游走于黑暗中的幽灵,飘忽得让人难以捉摸。
然而,正是这份难以捉摸的特质,让他的存在如同深渊般既神秘又危险。
......
很快,花弥就理解了为什么苏昌河会说出那句话。
——因为影宗被灭门了。
而这一切的苗头,无疑不是在指向同一个势力。
那便是暗河。
从风晓寺出来时,花弥甫一出门便看到了满地横陈的尸体。
可她却似乎没有多么的惊讶,只是稍稍挑了挑眉,便挑着能下脚的地方走,直到绕过了这遍地的尸体。
“哈哈。”不起眼的角落里突然传出一声轻笑。
花弥循声望去:“苏昌河?”
一见到他就准备好事。
她垂眸扫了眼地上的这些服饰一致的尸体:“这些人都是你杀的?”
不出意外的话,是他无疑。
苏昌河从阴暗的角落里走出,犹如从夜色中延伸出来的鬼,那样的阴鸷。
他笑得戏谑邪肆,手中转悠着的寸指剑锋芒毕露,“是我吗?何以见得?”
花弥指着其中一人的尸体:“这人身上有你的气息。”
如果没猜错的话,那应该是他的阎魔掌。
花弥虽然不精武艺,但毕竟博览群书,名典古籍可没少看。
况且苏昌河的阎魔掌她也不是没有见识过。
“没错,是我杀的。”苏昌河这才点头,“你都不好奇我为什么杀了他们吗?”
她好像总是话那么少。
惜字如金的,怪让他困惑的。
花弥目光敛回,语气带着一股显而易见的清冷与疏离:“与我无关的事,就算知道了也没有意义。”
总不能是为了她杀的人吧?
“这些人是影宗的精锐,往后整个天启城,恐怕就再无影宗了。”
虽然花弥没有问,但苏昌河还是把原因告诉了她。
他就是想多听听她的声音。
只可惜,她总是沉默寡言的,像天上的明月一样,遥远又清冷。
“暗河覆灭影宗?”花弥从他的话语中提炼出了关键信息。
但同时也感到不解。
为何要这么做?
“当然。”苏昌河收了剑,插回到腰后的剑鞘中,随后快步走到她面前,“他们不灭,暗河难重生啊。”
这其中牵扯的利益关系太多,影宗对于暗河而言,是块绊脚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