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机

就在秦夜准备施展禁术的瞬间，大厅里突然刮起一阵白色的旋风。一个清冷的女声响起：

"住手，小黑。你越权了。"

黑无常脸色大变，"白无常？！你怎么——"

旋风散去，出现一个身穿白色长袍的女子，面容清丽绝俗，手持白色拂尘。她轻飘飘地落在秦夜身边，拂尘一挥，挡开了黑无常的哭丧棒。

"阎王有令，归墟会勾结地府官员破坏轮回秩序，所有参与者即刻缉拿。"白无常的声音不大，却充满威严，"黑无常，你被捕了。"

黑无常怒吼一声，扑向白无常。两大阴神交战，整个大厅剧烈震动。秦夜趁机再次尝试解救苏雨晴，但锁魂印已经太深，普通解印术无济于事。

"用这个。"白无常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旁，递给他一枚白玉令牌，"阎王特批，允许她的灵魂正常轮回。"

秦夜震惊地接过令牌，"为什么帮我们？"

白无常微微一笑，"因为我看过她的报道，也看过你的工作记录。有些灵魂，值得被拯救。"她转向仍在挣扎的黑无常，"快，时间不多了。"

秦夜将白玉令牌放在苏雨晴胸口，念出最后的解印咒。令牌发出柔和的白光，锁魂印的血色纹路如同遇到阳光的冰雪，迅速消融。苏雨晴的灵魂终于获得自由，银蓝色的光芒从她体内升起，在空中凝聚成她生前的模样。

她睁开眼睛，对秦夜露出感激的微笑。"谢谢你..."她的声音如同清风，"我会记得你..."

"该走了。"白无常提醒道，"通道只能维持片刻。"

苏雨晴的灵魂开始上升，逐渐变得透明。在完全消失前，她向秦夜伸出手，一滴晶莹的泪珠落下，正好滴在秦夜掌心，化作一颗小小的蓝色水晶。

大厅另一头，黑无常已经被白色锁链捆住，仍在咆哮："你们会后悔的！归墟会不会就此罢休！阎王也保不住你们！"

白无常不屑地哼了一声，转向秦夜："现在，说说你的问题。私自干涉生死，违抗上级命令，还使用禁术...按律当下十八层地狱。"

秦夜平静地点头，"我接受惩罚。只求苏雨晴能安息。"

"不过..."白无常话锋一转，"阎王念在你揭发黑无常勾结归墟会的功劳，给你两个选择：一是洗去记忆，以凡人身份重活一世；二是..."她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成为我的弟子，从见习鬼差重新做起。"

秦夜愣住了，"为什么给我选择？"

"因为地府也需要有良心的鬼差。"白无常看向苏雨晴灵魂消失的方向，"而且，那女孩的转世记录会由我保管。如果你表现好...也许某天能再见她。"

秦夜低头看着掌心的蓝色水晶，它微微发着光，仿佛苏雨晴的笑容。他抬起头，坚定地说："我选第二个。"

白无常满意地笑了，"聪明的选择。现在，我们该回地府了。这里的事会有人间警方处理。"她瞥了一眼缩在角落的林世诚和已经吓晕的周正国，"他们会得到应有的惩罚。

走出实验室时，东方的天空已经泛起鱼肚白。秦夜深吸一口新鲜空气，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他不再是那个机械执行命令的鬼差，也不再是孤独游走阴阳的法医。他有了新的目标，新的身份，以及...一个可能的未来。

"走吧，徒弟。"白无常撑开一把白色油纸伞，"第一天训练会很辛苦。"

秦夜最后看了一眼朝阳，转身跟上白无常的脚步。在他口袋里，那颗蓝色水晶温暖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