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华帝君目光落在她微垂的发顶,指尖漫不经心地摩挲着袖角玉扣,语气听不出喜怒:“既知不妥,便该记牢规矩。
这里是天界,不是昆仑墟,往来皆是仙友,若今日摔了本君,你担待得起?”
玄女头埋得更低,声音细若蚊蚋:“帝君教训的是,小仙知错,往后定当谨守规矩,绝不再犯。”
墨渊见状,适时上前半步,缓声道:“东华既已训诫,她也知晓错了,今日便先这样吧?后面还有散会的仙者要过此道,总堵着也不是事。”
东华帝君瞥了他一眼,语气带着几分提点:“墨渊,你这弟子,性子倒是该多磨磨。”
玄女心里暗自腹诽:“靠,还没完了是吧!”面上却不敢显露半分,依旧维持着躬身的姿态。
墨渊连忙打圆场:“东华放心,回头我定会好好教导她,让她在戒律堂抄录百遍《仙门行为要则》,也算给她个教训。”
东华帝君这才淡淡颔首,视线从玄女身上移开,抬步便要往前走,又似想起什么,脚步微顿,侧过脸道:“今日看在墨渊的面子上,便不与你多计较。
但下不为例——若再让本君撞见你坏了规矩,可就不是抄录戒律这么简单了。”
玄女连忙应声:“弟子谨记帝君教诲!”
待东华的身影远去,墨渊望着依旧躬身的玄女,无奈叹气:“起来吧,十六。
今日这事,也是给你个教训——往后在外行事,莫要再凭一时意气,须知天外有天。”
玄女缓缓直起身,脸上虽带着恭顺,眼底却藏了丝不甘,低声应道:“是,师傅。
”她方才服软,本就怕东华不讲武德,若真惹得他动气,指不定要让自己亲身体验“不慎摔倒”的滋味,到时候没人能替她撑腰。
“往后行事莫要再这般毛躁,”墨渊又叮嘱道,“帝君素来注重规矩,你今日确实失了分寸。”
“弟子知错了。”玄女垂着头应道。
“下不为例,”墨渊语气稍重,“再有下次,便不是百遍戒律,而是十万遍《冲墟经》。”
玄女猛地抬头,惊声道:“啊!”
“且不许压榨十八代劳。”墨渊补充道,堵死了她想偷懒的心思。
玄女心里咯噔一下,暗自嘀咕:“不是吧!他还心疼上小十八了?”嘴上却只能乖乖应着:“是,师傅。”
在一旁的白浅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里暗爽不已:“终于有人治治师姐了,呵呵!”
玄女越想越懊恼,只觉得今天的脸算是丢尽了,尴尬得脚趾头都快在靴子里抠出三室一厅来。
更气人的是,还被白浅全程看了笑话,那家伙眼底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可没等她郁闷多久,就见白浅脸上的笑突然僵住,嘴角慢慢垮了下来,眼神也变得有些慌乱。
玄女正纳闷,忽然想起方才灵宝天尊离场时说的话——原来白浅要被说亲了,而那媒人,不是别人,正是折颜。
玄女嗯,真是风水轮流转呀!
玄女恭喜恭喜呀!
白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