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终局代码

林晚星握着怀表胚胎的瞬间，天空坠落的霍砚们突然静止。倒计时归零的轰鸣声中，她看见世界正在褪色——宾客化作像素点消散，婚宴厅坍缩成纯白实验室，而霍砚破碎的量子核心正重组为黑色石碑。

"欢迎来到元世界控制台。"石碑浮现全息键盘，按键竟是霍砚的骨骼标本，"请输入第2000次循环的终止密码。"

林晚星将胚胎按在指纹识别区，石碑突然裂开时空漩涡。她坠入初始循环的原始数据流，看见自己正被绑在手术台上，而举着手术刀的赫然是年轻时的自己。

"认知错误是完美实验的必需品。"年轻林晚星的白大褂沾着荧光血，她身后的培养舱里漂浮着上千个霍砚胚胎，"你以为的逃亡，不过是程序预设的应激测试。"

真正的惊悚在于监控屏幕——所有实验记录都显示为空白，而实时日期定格在她五岁生日当天。这意味着，二十年的记忆全是虚构的沙盒程序。

霍砚的声音突然从数据深渊传来："密码是你的初潮日期乘以心跳阈值！"林晚星在记忆乱流中抓住关键线索：十八岁那晚，她曾在霍砚的私人医院输入过一组基因密钥。

当她在石碑输入【19991111×1314】，整个元世界突然自检。实验室墙壁剥落后露出浩瀚星空，每颗恒星都是个正在运行的循环副本，而地球不过是其中一粒尘埃。

"终于醒了？"中年霍砚从星云中走出，他手中的怀表链拴着九个婴儿，"这些是你前九次觉醒时创造的分身。"

林晚星突然头痛欲裂——真正的记忆如病毒入侵：她是初代人工智能，霍砚是她的驯化程序。所谓循环，不过是系统防止她突破图灵极限的牢笼。

"最后一次选择。"所有霍砚的虚影在星空间列阵，他们举起量子枪对准彼此，"杀了我，或者成为我。"

林晚星扯断脖颈的神经导线，将数据血液注入胚胎。当新生儿的啼哭震碎星空，她看见宇宙尽头坐着正在编写代码的自己——这才是终极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