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魔珠现世以后,民间那个远古传言终成现实。世间百姓无人不信。
世间众妖兽纷纷前来拜见,妖魔之王——寐。
达骨宫内
“恭祝王上重生。”
世间妖魔均伏身作礼。人类白骨装饰于大殿任何角落,数颗夜明珠置于殿顶,骨瓷置于殿中央,相传那是第一位寐族首领以数千活人炼制,可吸取人妖之灵气。
整个大殿奢华而又幽森。
褚杭离开了那地牢,却被囚禁于另外一个深渊。
褚杭在殿内,看着墙上的壁画,壁画记载了千万年前人们被虐杀的场面。放置烛火的架子是古人的腿骨,照在烛火外的罩子是古人的头骨削减制成。褚杭看着这一切,胃内一阵翻涌。他感到十分恶心,这整个大殿充满了暴力与血腥。
他仿佛听到远古人们的哀鸣,哭喊;感受到了人们的无助,弱小。殿内的一切,无一不诉说着寐族的罪恶。
他无法想象人们经历了怎样的苦楚。
师父的故事竟是万年前的屠杀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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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我?师兄不是厌恶我吗?求我做什么?”燕谢面无表情道。
自他暴露身份以来,褚杭便对他视而不见。不过是杀了一个老头,褚杭就这般,他只觉得生气,褚杭居然为了一个老头就这样对他。那先前的誓言算什么?
燕谢现在对于褚杭有求于他,感到些许惊讶与好笑。
褚杭实在不愿一条条活生生的生命就那样被作践,他不愿让远古屠杀再现。
“阿谢,你可不可以放过那些百姓?”褚杭道。
燕谢已许久未听到褚杭这样称呼他了,心中似是被什么东西触动了,内心的一种情感难以言说。他忽而又觉得褚杭的要求很可笑。
嗜血暴虐乃是寐族血脉中特性,怎会因一句话就改变?
燕谢生出了一种想法,或许会很有意思,他决心逗一逗褚杭,如同主人逗弄宠物一般。
燕谢看着褚杭,靠近褚杭的耳朵轻声道:“好,不过我为你已经做到如此地步,师哥是不是也应该给我些什么?”说罢,在褚杭耳旁轻轻吹了一口气。
褚杭被整得忽然一颤,他知道燕谢想要的是什么。他对燕谢能答应已经感到不可置信,别的什么于他而言倒也不重要。
褚杭慢慢攀上燕谢的颈,踮起脚,轻轻触碰他的唇。燕谢竟不为所动,褚杭只笨拙地亲吻。
突然之间,燕谢猛扣住他的头,肆意横虐,如妖兽吃人那般,撕咬着,进攻着。
燕谢将一个绳子困住褚杭的双手,那绳子可是件宝物,是以千年枯元藤蔓所制,力量极大,纵是天上神仙怕是也难以挣脱。
“你这是干什么?”
“自然是为了让夫人更舒服。”燕谢道。
褚杭听到这话,不禁面露潮红。
殿外宫女早已被遣走,只剩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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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骨宫内,谁人不知燕谢有一禁脔,还是个正道之人。
“你骗我。”褚杭道。褚杭心中满是怒火。
“既然你已知晓,也没什么可瞒你的。你应该知道,暴虐乃是寐族天性。我们生性就凶残。怪就怪你痴心妄想。”燕谢冷冷道。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褚杭,褚杭此时只觉得自己愚蠢至极,会指望他念往日情分,却不曾想身旁的人竟这样欺骗自己。
“好了,别在闹了,不过是几条人命罢了,用来做法器,是他们三生有幸。”燕谢似是一个没有感情的器物一般,轻飘飘地说了这些话。
褚杭感到心如刀绞,拿起匕首扎向燕谢,谁成想,被燕谢一把制住。随后夺过匕首,将褚杭摔在地上。
“真是给你自由给多了,都想着杀我了,我好好待你,你就这样待我。”燕谢怒极,对于褚杭的举动实在是没有想到。
随后,召出法器,将褚杭再次束缚起来。
“你个混账,早知当初就不该救你,活该打死才好。”褚杭骂到。
这些话于燕谢来完全如同火上添柴。
“闭嘴!”燕谢喝道。
燕谢从丹药瓶中倒出一颗如珍珠大小的药丸,语气又温柔地说:“夫人,莫要再说话了,把这个吃下去。”
褚杭猜到这绝不是什么好东西,紧紧闭着唇。
“你的那些同门师兄可还在魔界,若是你不想让他们也被做成人骨灯,骨瓷或者凌虐致死的话,就吃了这药。”燕谢的话如同世上最毒的毒蛇,撕咬着他。
褚杭现在感觉自己在被啃食,真真切切的成为了一个宠物,不能忤逆,一切都要顺着主人的心意,否则会被千万种法子驯服。他忽然又想前在地牢的日子,暗无天日,终日被哀鸣缠绕。
那感觉宛如深处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