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琼枝选了一个阳光最好的寝室,随便收拾了一下所带的行李,走向窗户,遥望想不到在这首都。
居然还有一座格外宁静的山谷,四周青山环绕,余音渺渺,伸了个懒腰,直接从这第3楼跳下去,随手找了几个借力点,完美落地。抬头一看放大的人脸让两人瞬间撤退到安全距离。
那是一张毛茸茸的小脸,棕色的麻花辫,格外甜美的萝莉长相,抬头仔细看向着清冷矜贵的易琼枝,瞬间激动了。
“哇,小姐姐你好帅,从3楼直接跳下来,冲在我面前美颜暴击,哇,太帅了!我叫赵薇薇,可以交个朋友吗?”
“易琼枝。”
易琼枝皱了皱眉,多年的经验告诉他,这绝对是一个难缠的家伙。果不其然见易琼枝没有抗拒,赵薇薇已经挽上了自己的胳膊。
“姐姐,你人真好~姐姐,你好美~人也好香~怎么会有这么完美的姐姐~姐姐,我能跟你住一个寝室吗。”
叫一声声夹着奶萌萌的声线姐姐姐姐的,给易琼枝晕乎乎的,还是给了自己的寝室号。
“306。”
“好耶,姐姐等等我马上就来!!”
看着刷一下就跑上去了的赵薇薇,微微叹了一口气,就在这时熟悉的气息,传来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怎么在这儿?”
“遇见一个有意思的人。”
“是吗,我这也有两个活跃到吵闹的人。”
“刚来就准备说坏话?”
“不行吗?”
易琼枝和王免坐在女寝1楼大树边,聊着有说有笑的,赵薇薇一看这情况不好!
自己心动的御姐好像要不保!快速冲到两人面前坐在两人中间,笑着看向王免。
“你好啊,小哥哥,我叫赵薇薇,我是这位姐姐的室友哦。”
王免抬头看向易琼枝,看见某人撇过脸去好嘛,懂了。
“你好啊,我是你室友的老同桌,专属厨师长王免。”
赵薇薇脑子瞬间卡壳了,他们认识?关系似乎还不是一般的好?
抬头看一下两人相视而笑的眼神,瞬间更抑郁了。
“哈哈,对了,我的水龙头没关,我去关一下。”
一边往寝室跑的赵薇薇,一边含泪把自己刚心动不久的初恋感掐掉,真的是,为什么我高中没有这种极品御姐啊啊啊啊。
看着又跑上楼的赵薇薇,两人相视而笑。
“好坏哦~”
“彼此彼此~”
易琼枝笑着拉起他,就在此时砰的一声巨响,伴随着教官的怒吼,两人同时回头望去。
“那两个新兵,你们在干什么!”
本来就有一点心虚的李玄和岳桂,相互看一眼快速的跑路了。易琼枝眉毛一皱不对劲,这方向好像是我们这儿,要完!又是那没眼力见的老兵,看着心情碰上也会炸,还不如躲远点。
“玉兔,跑!”
“啊?”
易琼枝扯着还没反应过来的王免,转头就跑,李玄和岳桂一看,哟呵,都犯事了?迅速跟上,王免转头一看。
“ 你俩犯啥事了?”
李玄和岳桂看了看彼此异口同声道:
“玩大功率电器爆炸了,你们呢?”
易琼枝:⚆_⚆?
王免:(°ロ°)。
李玄和岳桂瞬间感觉他们四人惺惺相惜,还用着同样可怜的目光看着这俩,易琼枝嘴角疯狂抽搐,拉着王免的手再次提速。
“哎,跑这么快干什么!不说就不说嘛。”
王免张口准备说什么,被这么拉的一踉跄,几下的功夫便甩掉了他们,停在了不容易被察觉的地方。
王免撇开易琼枝的手,瘫靠在灰扑扑的砖墙上,汗水顺着下颌线坠入领口,浸透的训练服紧贴着起伏剧烈的胸膛。
抬起眼时眼底蒙着层水雾,湿漉漉的眸光像被淋湿的兽,幽怨的看着易琼枝。
易琼枝摸了摸鼻子,撇开脸去,不敢看他,顿时发出冷笑,紧接着阴阳怪气。
“好怂啊,易狐狸~”
易琼枝眼睫微颤,不知是因说中的恼怒猛地扣住王免腕骨,将人重重抵在斑驳的砖墙上 。
金属护腕撞出闷响,相撞的脆响惊飞了枝头麻雀,王免后背撞上墙面的闷哼裹着热气喷在她颈侧。
易琼枝垂眸盯着王免因惯性微微后仰的脸,凌乱碎发下苍白的皮肤泛着不正常的红晕,不知是剧烈运动后的余韵还是此刻的窘迫。她故意凑近,呼吸扫过对方因急促喘息而半张的唇:
“ 说谁呢?"
王免喉间溢出一声轻笑,湿润的睫毛缓缓抬起,深潭般的眸子里翻涌着易琼枝看不懂的情愫。
他忽然借力前倾,原本被动抵在墙上的姿势瞬间反转,扣住易琼枝的手腕压在墙面两侧,鼻尖几乎擦过她泛红的脸颊:
"说你啊,某个怂货。"
沙哑的尾音带着喘息的震颤,喷洒在易琼枝发烫的耳垂上。他垂眸盯着那双因惊讶而睁大的杏眼,指腹轻轻摩挲着她腕间细腻的皮肤:
"不敢承认自己所做的…”
愉悦的尾音带着勾人的余韵。谁料易琼枝突然踮起脚,柔软的唇轻轻落在他发烫的额头上,蜻蜓点水般一触即离。
这突如其来的攻势让王免瞬间僵住,原本戏谑的笑容凝固在脸上,耳尖迅速爬上绯色。竟一时语塞,连扣住对方手腕的力道都不自觉松了。
红晕从耳尖蔓延到脸颊,在苍白的皮肤上格外明显,像是破晓时分天际晕开的朝霞。
易琼枝眨眨眼,趁机从他臂弯中挣脱出来,笑着轻轻点了点他发烫的脸颊:
"王兔兔,现在怂的是谁?"
说罢,她转身离开,发梢扬起的弧度里藏着得逞的笑意,只留下王免呆立在原地,摸了摸被亲吻过的额头,心跳乱得不成节奏。
“真混蛋…”
……
禁闭室的铁门在身后轰然关闭,锈蚀的合页发出刺耳的吱呀声。
压抑的霉味扑面而来,混合着混凝土墙渗出的潮气,唯一的小窗被三根生锈的铁栏封住,巴掌大的天光投进来,在地面切割出细碎的光斑,像极了被割裂的自由。
屋内岳桂和李玄坐在床不足两米长,粗糙的木板上铺着单薄的草垫,边角已经磨出刺手的纤维。李玄一手摸着牌,一手八卦着。
“那俩怎么还没被逮到?”
“对三。”
岳桂嫌弃的朝左边靠靠,继续说着
“你以为人家像你?净拖我后腿。”
“过。要不是你非要搞那个充电线会这样吗?”
岳桂看着如此差的牌,以及损自己的老友, 顿时冒起一股无名火。
“嘿,你个饭桶还好意思说我,好不容易偷渡进来的零食被你炫得一干二净。”李玄不服气的继续拌嘴。
“对二。”
“手气这么好?”
李玄反复瞅了瞅自己的牌。
“哼哼哼,那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