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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是无眠冷清时

改写我的牡丹亭式结局

冬日,远山的顶上盖上了一层薄雾,我驻足。远山黛,我观远山,远山悲怜。

生活应是一场喜剧,我用照片把它框在手机里,中间填满欣喜的画面,我想我就会快乐。但,当我过了一两年,或者一阵子,我再次翻看那些美好画面时,留下的,只剩下深深的遗憾。

我想,我太在意某个瞬间,以至于每当我要面对那些瞬间时,我总是鼓不起勇气去做些什么,所以我错过。我错过了她,我错过了重逢的美好。

她说毕业了要出去聚餐,邀请我一起,我拒绝了。当时拍完最后一张合照,我收拾东西准备回家,而她却反常的要我留下。我想了想,不知道琢磨到了什么,也许是时间,也许是距离,也许是体面。总之我是拒绝了。

或许我已经知道了拒绝的结局,但却还没有做好接受结局的准备。

如我当时所想,从那以后,我们再也没见过面,一开始偶尔还在手机上有联系,断断续续。转机发生在大一的某天,那天我的QQ号被盗了。一开始我还很淡定的表示不急,直到她打了电话过来告诉我,那个被盗的QQ号正在有我的名义搞诈骗,已经有人上当了,而她就是其中一个。

我摆平这件事后,跟她联系逐渐变多了。也许那件事是一个很好契机,但,我还是放过它了。我没有趁这个机会去改善我和她的关系。我们保持一种默契,她不会再说我拒绝毕业聚餐的事,我也没有去解释。我们就这样彼此僵着,谁也不肯再向前一步。

我们这样的关系结束在那年的夏天。放假后,我待在家里无所事事,常常出去骑车转悠。某天,她约我出去坐坐。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只是想着见面的尴尬,毕竟我们已经好久没见了。

果不其然,见面之后两人都不知道说些什么。时间是下午,窗外的天已经很好看了,她说让我陪她出去走走。走在河边,无言。这时,我接了个电话,是我哥打给我的,叫我去他家吃饭。她听我说要走了,貌似下定了什么决心。

“那个,能求证一件事吗?”

“什么事?”我问

“那个时候,你是喜欢我的吧。”

“嗯。”

“那现在呢?”她眼中闪过一丝光。

我挺想给她一个准确的答案的,可是,我犹豫再三,想着我们都已经沉默这么多年,又隔得这么远。我想我在拒绝她的那一刻,就已经回不了头了。于是我对她说:“对不起。”

太隐晦始终不是什么好事,很少有人能直接读懂另一个人的隐晦。

后来大三下,也就是一年后,她跟一个男生在一起了,我们之间已经没有联系方式了,我听说这件事,是一个同学告诉我的。另外那个同学还给我发了一张照片,是她和那个男生的合照。我见到,我沉默。

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我莫名的居然有些难过,我试着去打扫房间来分散这份难过,却没想到清扫时翻出了高中的相册。我翻开,相片掉色,眼睛模糊。

“假如我不在意那些瞬间就好了。”

那些我所珍藏的瞬间,她终会和那个男生一起经历,而我在意的人,再也不会在意我了。我以为不在一起就可以一直是朋友,看来我错了,太过于在意任何东西,最终都会失去。

在她恋爱期间,同学一直发她的近况给我,我说不用了,但他们只是自顾自的发着。夜半,我看着同学跟我的聊天记录,怅然若失。

朋友跟我说,她在某某零食商店当收银员,我给他发了几百块。

“我这今年不回去了,你有时间的话,去买点零食,就当替我见见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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