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就穿浴袍来参加婚礼?!”
詹祥不赞同的看着穿着黑色浴袍,露出精致锁骨的男人。
段休冥姿态慵懒的靠在栏杆上,修长的手指把玩着手中的盛着酒液的玻璃杯,语气随意:
“怎么,怕我丢你暗脉文将的脸?”
詹祥皱眉:
“哥,太高调了,我们现在在外省。”
“那我不下去。”
“有请两位新人交换戒指!”
伴着司仪声音的落下,三道倩影慢慢从大厅穿过。
为首的是伴娘,很是清秀的一张脸上却因为倨傲显得又些刻薄。
第二个少女踩着高跟鞋,盘着斜发髻,穿着不合身的白色旗袍跟在第一个女生身后,漂亮乖巧,像一只被驯化的没有脾气的猫。
第三位少女则和她们有些格格不入,她穿着略有些夸张的洛丽塔白裙,脚上踩着玛丽珍小皮鞋,精致昳丽的小脸上满是不安。她紧紧抓住鹿鸣于的手腕,漂亮的眼睛垂着,亦步亦趋,依赖地跟在她身后。
詹祥看着三个漂亮的少女,有些意动。
“哥,我下去玩一下!”
段休冥抬手抿了口杯中的酒液,嗓音低沉:
“去吧。”
得了令的詹祥跑的比兔子还快。
段休冥眼神惊艳的看着进入房间的少女,而后又缓缓叹了口气:
“真漂亮!可惜……胆子太小!”
想到像兔子一样乖乖巧巧跟着的少女,段休冥轻笑一声。
胆子小也不是不行,反正他胆子大!
被要求画画的鹿鸣于坐在画布前涂抹。
颜姒则是怯怯地抬眸,自以为小心隐秘的看了一眼鹿鸣于认真的侧脸。
“想说什么就说!”
鹿鸣于没有偏头,冷淡地吐出一句话。
偷看被发现的颜姒不好意思地笑笑,紧张地攥紧自己的裙摆:
“姐,我偷偷出来,大伯知道了会罚你的。”
“哦。又不是我让你出来的。”
颜姒抿了抿唇,被她冷淡地语气激的有点不敢说话。只好低着头,用纤长白嫩的手指扣弄着裙上的珠花。
鹿鸣于瞥到她着没出息的样子也是服了,她无声地叹了口气,认命一般起身走到颜姒面前蹲下,用两只因为长期捏画笔而带有一些老茧的手挑起颜姒的下巴,认真道:
“姒姒,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大伯他对你有歹念,对我也有歹心,我们两个再不想办法,这辈子真就毁了!”
她怎么会不知道呢,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看自己的眼神越来越不清白,常常想对自己动手动脚,就连她的日常穿搭也是他一手操办,恶心至极!但,她没有能力反抗。
颜姒抬手抚上鹿鸣于的手背,眼神闪躲:
“我知道!但,我怕你又被关禁闭!姐,你是有能力走的,别管我和祖母了,我保证,有我在一天,祖母就不会有事!”
鹿鸣于捏了捏颜姒白软的脸颊,笑了笑,没说话,转身又回到画布前。
她正是因为想要离开才带颜姒来这的,她相信凭颜姒这幅勾人的样貌一定能够在这宴会上找到有钱有权的好人家的。这样她才能放心在伦敦继续学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