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雨他、他要毒死我!”
苏昌河一愣,随即立刻反应过来,眼底的笑意几乎要满溢出来。
他放下酒,揽着愿愿的腰肢,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
“苏暮雨他下厨了?”
愿愿用力点头,小脸皱成一团,仿佛回忆起了什么极其可怕的味道:“他说你今天回来,要给你接风,便亲自下厨做了一道‘翡翠白玉羹’!可是……可是那汤是紫色的!还在冒泡泡!后来又说要给我做鱼吃,但是那鱼端出来竟然是焦黑的……”
她委屈地在苏昌河怀里拱了拱,十分委屈:“他一定是想毒死我,或者想毒死你,我们快跑吧!”
正说着,苏暮雨从屋内走了出来,手上还端着一盘色泽难以形容的物体,面露尴尬:“我专门请教了福寿楼的大厨,这次应该是调味上出了些差错,你们再等等,我重新做一次就好。。”
苏昌河闻言,终于忍不住朗声笑了起来,他一边安抚地拍着愿愿的背,一边看向面露窘色的苏暮雨,眼中满是戏谑。
“福寿楼的大厨若是知道他的招牌菜被你做成这样,怕是要连夜扛着锅灶逃离南安城了。”
愿愿从他怀里探出头,用力点头附和:“就是就是!”
苏暮雨看着这一唱一和的两人,无奈地摇了摇头,语气依旧十分坚持:“步骤我记下了,火候也分毫不差,定是其中有什么关窍未曾参透,你们稍等,我再去福寿楼……”
“别!”苏昌河连忙阻止他,“放过我们吧,也放过那位大厨吧,我怕我们再踏进福寿楼,会被伙计直接轰出来。”
他说着,松开愿愿,挽起袖子,露出线条流畅的小臂,径直向厨房走去。
“做饭这种事还是交给我吧,咱家就这么一只小猫,要是被你的‘佳肴’给吓跑了,我上哪儿找去?”
愿愿立刻像小尾巴似的紧跟上去,闻言用力点头,紧紧抱住苏昌河的胳膊,警惕地瞥了眼苏暮雨手上盘子里的不明物体,冲他做了个鬼脸。
“就是!昌河做的鱼最好吃了!才不像你的,黑乎乎的,一看就是坏鱼!”
苏暮雨还是不死心,想跟上去:“那你一个人忙得过来吗,要不我去给你打个下手。”
愿愿一听,连忙扑上去抱住苏暮雨的腰,使出全身力气把他往反方向拖。
“不行不行,你不许进厨房。”
“你看桂花都开好了,我们之前不是说好要摘来酿酒的嘛?现在就去摘好不好?”她指着院中的桂花树,仰起脸,金色眼眸亮晶晶的,带着点撒娇的意味,“然后把它埋在树下面,等来年春天就可以喝了。”
苏暮雨垂眸,目光掠过少女殷切的脸庞,又落向那棵金桂。
馥郁的甜香随风飘来,与厨房里渐渐升起的炊烟气息交织在一起。
他点了点头,轻声应道:“好,那多摘些,剩下的我给你做桂花糕。”
房里,苏昌河正将腌好的鱼下锅,热油遇上鱼肉发出滋啦轻响,他透过窗棂望见院子里两道身影。
金色的桂花簌簌落下,洒了两人满身。
苏昌河唇角微扬,往锅里撒了把翠绿的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