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天江钰经过咖啡厅，他站在店外，透过玻璃窗看见一抹熟系的身影。
一个客人突然把咖啡泼在她身上，"这么烫的咖啡，你想烫死我吗？"
沈若棉连忙道歉，"对不起，我马上给您换一杯..."
"换？"客人冷笑，"你知道我这件衣服多少钱吗？你赔得起吗？"
江钰看见沈若棉低着头，不停地道歉。他的心像被刀割一样疼。
以前的沈若棉，何曾这样低声下气过？她是父母的掌上明珠，是众人眼中的乖乖女。现在，却要为了几块钱的工资，忍受这样的羞辱。
客人骂够了，转身离开。沈若棉站在原地，肩膀微微颤抖。江钰看见她抬手擦了擦眼睛。
他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了。
他知道沈若棉最怕生人，以前连问路都不敢。现在却要每天面对形形色色的客人。
沈若棉收拾完残局，准备下班。她走出咖啡店，看见江钰站在门口，眼里含着泪。
"阿钰？"她有些惊讶，"你怎么来了？"
江钰一把抱住她。
沈若棉愣住了，"怎么了？"
江钰没说话，一路回家，两人都没讲话。
回到家江钰没说话，径直走到床边坐下，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钞票扔在桌上。
"阿钰，你怎么了？"她轻声问。
"这是这个月的房租和生活费，"他的声音沙哑，"你...你搬出去吧。"
沈若棉如遭雷击，"你说什么？"
"我说，"江钰抬起头，眼神冰冷，"你搬出去。你该回哪里回哪里，别再跟着我了。"
沈若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为什么？我们不是说好要一起..."
"够了！"江钰突然站起来，声音拔高，"你看看你现在过的是什么日子？住地下室，吃泡面，连件像样的衣服都买不起！现在还要去看被人眼色生活!"
他指着墙角的老鼠洞，"你每天晚上都吓得睡不着，我...我受够了！"
沈若棉的眼泪夺眶而出，"我不在乎这些..."
"可我在乎！"江钰一拳砸在墙上，"我他妈在乎！"
他转过身，声音哽咽："眠眠，你值得更好的生活。而不是跟着我，在这个破地方受苦。"
沈若棉冲过去抱住他，"我不走！我们说好要一起面对的！"
江钰却用力推开她，"你走！"
沈若棉踉跄着后退，撞到了桌子。桌上的玻璃杯摔在地上，碎片四溅。
江钰下意识想上前扶她，却又硬生生停住脚步。
"阿钰..."沈若棉泪眼婆娑地看着他。
"别叫我阿钰，"江钰别过脸，"我们...分手吧。"
空气仿佛凝固了。
沈若棉站在原地，感觉心脏被生生撕裂。她看着江钰的背影，突然笑了。
"江钰，"她的声音很轻，“你让我回哪?我有家嘛?”
江钰浑身一僵。
她走到他面前，直视着他的眼睛："这儿就是我的家。"
他的泪从眼窝里涌出，那么多，那么亮，像两眼小泉，噗啦一滴，不断线。
江钰看着眼前人眼眶红了。
江钰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她。月光从狭小的窗户洒进来，照在她梨花带雨的脸上。他猛打的吻住了她。
这个吻带着酒气，带着咸涩的泪水，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沈若棉愣了一下，随即回应他。
江钰的手抚上她的腰，将她轻轻推倒在床上。他的吻从她的唇移到耳垂，再到脖颈。
"眠眠..."他的声音沙哑，"可以吗？"
沈若棉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江钰的动作温柔而克制，生怕弄疼她。沈若棉紧紧抱着他，感受着他的体温，他的心跳。
这一刻，他们仿佛融为一体。所有的痛苦、委屈、不安，都在这一刻化为乌有。
事后，江钰将沈若棉搂在怀里，沈若棉已熟睡。
江钰轻轻吻着她的发顶。
"眠眠，"他轻声说，"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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