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去小夭的药铺帮忙,或者去小月顶看望太尊,和玱玹在桃林中散散步,玱玹偶尔不忙的时候,会给她做糕点,每每和太尊、玱玹一起吃过晚饭后才回来,日子很是悠闲。
转眼就到了入冬,冬至的那天,云似依旧和轻容、兰舟一起包饺子,可这次丰隆却不在。
以往的每一个节日,丰隆不管多忙,都会回来陪她一起过的。
说起来,丰隆最近似乎越来越忙了,时常忙到很晚才回,云似都已经睡了。
待第二日云似醒时,他便已经早早地出门了,两人大半个月也难得见几次。
可偏偏丰隆唯一不在的冬至,云似没有再吃到那个带有祝福的饺子。
冬至的第五日,云似正在屋内整理赤水氏的卷宗,突然一道急切的声音传来。
半夏:“夫人,夫人不好了,族长受了重伤!”
云似手中的卷宗骤然落地,抬头望去,指尖熟悉的 玄色衣袍染着大片血红,丰隆倚在侍从肩头,苍白的脸色衬得唇边血迹格外刺目。
他胸口赫然插着一支断剑,浸透鲜血的不了下隐约可见森森白骨。
“扶他到榻上!”云似猛地起身,烟台被袖角扫落,墨汁在地板上洇开。
见云似为他着急担忧,又高兴又心疼。
丰隆嘴角扯出个笑来,“小伤而已...”
话音未落便因牵动伤口闷哼出声。
云似担忧的皱起了好看的眉头,轻声道。
“别说话。”
云似一边用灵力为丰隆疗伤止血,一边叫侍从去叫医师。
当有些发凉的掌心贴上他滚烫的皮肤时,才惊觉他浑身都在微微颤抖。
云似扯断染血的衣带,灵力化作银针探入伤口,秀气的眉眼露出些许怒气。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气丰隆那么长时间见不到人,一见就是伤成这样,还是气那些伤他的人。
丰隆突然扣住云似的手腕,温热的血顺着指尖滴落,“别生气...”
他睫毛垂落,在眼下投出细小的阴影。
“只是在营中遇上些故人。”
云似眉头拧得更深了一分,没说话,只是用灵力为他疗伤。
这不是普通的伤,用灵力治疗只是杯水车薪。
箭伤距离心脏的位置不到半寸,虽已及时用了止血的灵药,但却依旧在渗出丝丝血迹。
必须马上拔箭!
“丰隆,你的箭必须马上拔掉!可与你的心脉靠的太近,我不确定会不会成功...”
丰隆面色惨白,脸上却带着笑,看向云似的目光温柔极了,可声音却暴露了他的虚弱。
“你尽管来,别怕,会没事的...”
不知道为什么,丰隆此刻的眼神让人格外安心。
云似稳了稳心神,轻轻握住箭端,用灵力探入心脉,把控位置和力度,猛然一抽。
成功了!
云似松了口气。
医师来了,替丰隆处理伤口,肉眼可见的额头冒汗,看起来有些疾手,丰隆因为剧痛已然昏迷。
“快将族长的九转金丹拿来!”
令舟飞快地跑去拿,却只拿回来一个空盒,云似再三逼问,清羽才说出真相。
“夫人上次受伤,族长将那个丹药给夫人用了,这事族长不让我说,怕您会觉得歉疚。”
难怪她上次伤好的那么快!
赤水氏只有族长才有一颗的丹药,是用来给历代族长保命用的!
丰隆,你这个傻子!
云似忽然心里一阵酸疼,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只觉得难受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