玟小六气的狠狠拍了拍桌子。
玟小六什么?三千两!简直是狮子大开口!就是他们的头牌,最多也就一千两吧!
老木我看甜儿是真心想跟咱家串子,如今宁可挨打都不接客了,可那老鸨实在可恶!
听到桑甜儿为他的挨打,串子感动的眼泪都要出来了知道他老木和六哥凑不出那么多钱来,只能眼巴巴抓着云似这根救命稻草。
云似无法忽略串子的眼神,补充了一句。
云似就算把四六阁卖了也不够。
串子听到后脸色晦暗,坐在屋子里,抱着脑袋,整宿整宿的不睡。
晚间,云似坐在院中,手中拨弄着筛子上晒干的花瓣,涂山璟则在一旁认认真真地捣粉末。
云似还是觉得奇怪。
若是她这两天没有大手大脚的置办东西买药材的话,铺子里还是能勉勉强强凑一凑。
可眼下,光是云似花掉的就不少,况且铺子里刚刚进了新材料,账面上几乎是没剩多少钱了,就是连同地契卖了都不够。
这件事恐怕不简单。
看着云似连花都挑混了,涂山璟道。
涂山璟在想串子的事儿?
云似回神,道。
云似桑甜儿不是头牌,年纪又大了,按理来说老鸨不该扣着她不放。
云似况且,怎么就那么凑巧,他们提的价格,刚好是咱们铺子能拿的出来的最高价钱,而又刚好是铺子账面空空的时候。
玟小六出来,刚好听见云似的话。
也过来,帮云似处理花瓣。
涂山璟没有停下手中的活儿,边捣着粉末边缓缓道。
涂山璟有人使坏。
云似点了点头,这跟她猜的一样。
云似可是,谁有这么大本事,能让那么大一个娼妓馆听命于他呢?
这可是清水镇,两国的圈外之地,任何势力都没踏足的地方。
玟小六突然抬起头。
玟小六不会是相柳吧?
玟小六难道说他对我最近做的毒不满意,所以报复来了?
玟小六这么想着,放下手中的事。
玟小六不行,我还是得去找他一趟!
云似我陪你去吧。
小六把云似按在凳子上。
玟小六放心吧,我经常去找他,哪次不是好好的回来了?相柳那个家伙,其实没那么可怕,放心吧,我去去就回。
小六和相柳之间的事云似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小六在帮他制毒药,而相柳似乎也不是传闻中那般暴虐嗜杀,除了脾气有些时好时坏。
若说是他做的,倒也不是没有可能,
只是,辰荣军还有这实力吗?
玟小六没过多久就回来了,只是腿一瘸一拐的,似乎受了伤。
云似扶住他,眸中染上了怒气。
云似他伤你了?
玟小六亦是觉得相柳可恨,阴晴不定。
玟小六我说我找他是为了一件大事,听说是串子的事后,他一挥就斩断了我靠着的树枝,就这么掉下来了,然后腿就崴了。
云似狐疑地看着玟小六,她怎么觉得,相柳这行为,有点...吃醋的味道?
不不不,一定是她想错了。
既然不是相柳,那还能是谁呢?
云似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