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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朱砂劫
"滴答——"
殷红的血珠顺着金错刀锋滚落,在青玉砖上绽开一朵妖异的血莲。慕言仰头望着高台之上的男女,玄色婚服被血浸透,金线绣的鸾凤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为什么?"她听见自己嘶哑的声音。
慕云裳提着染血的短刀轻笑,芙蓉面在红烛映照下宛如罗刹:"姐姐可知道,你的心是上古女娲石所化?"染着丹蔻的指尖戳进她胸口的血窟窿,"太子哥哥要借你的心平定南疆叛乱,而我——"
"要借你的命,坐稳太子妃之位。"
慕言瞳孔骤然收缩。喜堂外传来震天喊杀声,她忽然想起三日前路过书房时听到的只言片语。原来那些关于"祭品""阵法"的窃窃私语,竟是要用她的性命作祭!
"时辰到了。"裴景修突然开口。这个与她青梅竹马定下婚约的男人,此刻握着七星阵盘的手稳如磐石。
剧痛袭来的瞬间,慕言看见自己胸腔飞出的心脏——那团跳动的血肉上,赫然印着朱砂色的凤凰图腾。
"以汝心血,祭吾山河——"
咒语声中天地变色,慕言感觉自己的魂魄被撕成碎片。最后一丝清明里,她听见九天之上传来一声叹息:"痴儿,且去重写天命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