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演了一把的后遗症还挺大。
当晚我跟进了盗梦空间一样,做着一层套一层的连环梦,搞的我第二天起来双眼惺忪,精神不佳,仿佛身体被掏空。
总之,人走的有点远了。
更要命的是,还得晨跑。
咱黑肉是这样的,拥有所有俱乐部里独一份的训练内容——身体素质锻炼。
属于是响应政策号召,很健康电竞了。
……
我拖着残躯,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坠在队伍末尾,在心里骂天骂地骂久哲。
直到一瓶水凭空出现在我眼前,打断了我的碎碎念。
我顺着面前这瓶水看了过去,直直对上了无畏那双桃花眼。在晨曦之下,亮晶晶的还带着笑意,动人心弦,勾人心魄。
蓝颜祸水啊!我忍不住暗骂道。随后接过水,有气无力地道了声谢谢。
“今天还双排吗?”无畏顺势坐下,凑到我耳边说:“我觉得我们双排嘎嘎上分。”
无畏温热的呼吸就这么落在了我的脖颈处,痒痒的,激的我浑身一颤,身体如同过电一般,泛起了阵阵酥麻。
太近了……
我应激的往旁边挪了挪。
有些敷衍的回道:“看教练安排吧。”
看到我往旁边挪动,无畏这才发现和我之间的距离有点近了,瞬间红了脸,支支吾吾的想解释。
看着他红着脸慌张失措的样子,不知为何,我的脑中突然开始闪回不久前他接受采访时说的那句,身高178性别男会刷野。
嗯,还怪可爱的。
“你们在干嘛呢?”
清融从身后冒了出来,抬腿横插在我和无畏之间,拱了拱我,让我给他腾点位置出来,等我往旁边挪动后,直接在中间坐下。
“你们什么时候混这么熟了?”
清融投过来的眼神里没有疑惑,只有警告。
他是知道我喜欢无畏的。
也是完全不同意我和无畏牵扯到一起去的。
不久前那场坦白局之后,我以为我和清融成了共犯,实际他背着我独自进化成了王母,誓要阻止沈织女和杨牛郎在黑肉搭建鹊桥。
为此只要我和无畏独处,他总会闪现,强行将二人转变成三人行。
问题是他也不管无畏,光防备我了。
这些天,他有什么招全使我身上了。
我是真不理解。
我在清融心里是有多饥渴如狼,随时随地都想着把无畏拆解入腹啊?
我在感情里真的不是肉食主义者。
……
我看着清融眼底的警告,突然想到了昨晚做的连环套娃清醒梦。
梦里的他和眼前的他渐渐重合。
我记得我有印象的梦的开端,开始于耳边尖锐刺耳的驴叫,那驴一直叫个没停,叫的人心浮气躁,我实在是没忍不住喊了声张凯别叫。
随着我这一声,耳边的驴叫声停了,但我却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了赛场上,身后传来了久哲的声音,他让我拿公孙离。
梦到这里的时候我其实就已经觉得很不对劲了,我一个边路拿射手干嘛?但梦里的我还是锁下了阿离,并且在开局后十分生疏的操作阿离往下路走,随后用脸探草瞬间蒸发。
这个时候我已经开始意识到我是在做梦了。当场就骂了句,这九尾就该死。
一手脸探草丛的阿离是真歹毒,给我整的都做噩梦了。
而后随着这一手蒸发射,全场响起了骂声,有一声特别清晰——日你妈退钱!
明确知道这是梦的我,觉得我确实挺有病的,并且评价我梦里的这种抽象走向是局部坏死的反义词——整个好活。
太无厘头了。
伴着这声“日你妈退钱”我被下了首发,梦里闪过了很多喵扑辣评,每一句都恨不得把我踩进泥里,就地掩埋。
不知过了多久,画面又转到了我坐在替补席,而台上是淋着金色雨捧杯的队友们。
我知道这是梦,可心脏还是抽痛了一下,自言自语,这好不吉利啊。
说完这句话,我的耳边又响起了一声驴叫,而后我出现在了一座庙前。
我抱着想看我这破梦还能整出啥花活的心态走进了庙里。
抬头一看,那佛像长了一张清融的脸……
佛像开口,这是金无畏,这是银无畏,这是真无畏,你要的是哪个无畏?
我当场梗住了。
???
啥啊,这都啥啊?!
这一瞬我觉得全世界都痛吻了上来。
世界以痛吻我,我直接痛死。
抽象到两眼一黑的程度。
我当场祈愿真佛祖立马结束这场光怪陆离的梦,但可惜隔了层梦,佛祖说我没听到。
下一秒长着清融脸的佛像又开口道:
或许你愿意用你一辈子单身来换取冠军吗?
我他妈直接被吓清醒了。
醒了很久,还是不敢动。
虽然我不懂解梦,但也知道所谓的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这尼玛,梦里的潜意识都在提醒我。
别爱杨涛,没好结果。
……
在我陷入回忆时,无畏回答了清融的问题。
“都是队友,熟一点不好吗?”无畏主动邀请道:“我刚在问最终等下要不要双排,你来不?正好磨合一下我们上中野的联动。”
无畏说的敞亮,一看就是真心想跟队友培养默契,打好比赛。
清融对无畏是很放心的。
在他看来,陷进去的只有我。
而他也不是棒打鸳鸯的坏人,他是在救我。
无疾而终,何必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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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比赛打的我睡不着,但喜庆的日子该庆祝还是要庆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