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那边那个诅咒。中间那个假人,说你呢。以为我看不出来吗?”
“再不出来,我就直接把你除了”
钉琦一边说着,一边麻利地掏出了她的武器——三颗冷冰冰的钉子,以及一把沉甸甸的锤子。那动作干净利落,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感。我明白了五条老师的用意,于是默默退后两步,安静地站在原地,只是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此刻,无需多言,空气中弥漫着紧张与期待交织的气息。
钉琦见四周寂静无声,便迅速打出两枚钉子。那钉子精准无误地嵌入假人头顶,稳如磐石。然而不过眨眼之间,假人的面容竟开始缓缓撕裂,一道缝隙中,一只巨大的眼睛逐渐显露,冰冷而诡异的光芒在其中闪烁不定。
“我劝你现在把钉子拔掉,我的咒力会源源不断的进入你的身体”
假人甫一倒地,我便疾步上前,毫不吝啬地送上赞叹:“好帅!”钉琦的脸上顿时绽放出自豪与喜悦的光芒,那神情仿佛在诉说着她内心的得意。然而,当她在箱子后方瞥见一个小孩的身影时,原本洋溢着欢喜的氛围陡然一变,一抹复杂的情绪悄然爬上她的眉梢。
“没事了,过来吧”钉琦一边像前走,一边说
“钉琦,我说你最好是不要往前走”
“哈?就一个小孩子而已”
那个小孩坐在地上摇着头,看似很不想让钉琦接近
“钉琦,回来”
她完全没有理会我的话,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径自低语着。她的声音如同微风拂过,轻柔却带着一丝决绝,仿佛整个世界都与她无关,唯有她心中的那片天地在回响。
“不是常说小孩子不亲近美女的吗?看来是真的啊,那我叫虎杖来好啦,铃木也是美女,这个小孩子肯定不会亲近”
“等等!大姐姐们!不要丢下我,带我一起离开!”
一道形似癞蛤蟆的诅咒之影,从墙壁间缓缓钻出,每一分蠕动都透着令人作呕的邪恶。它咧开嘴发出刺耳的笑声,猛然一把攫住那孩童的脑袋,让孩子瘦小的身体悬于空中无力地摇晃。那模样,就像展示一件骄傲的战利品,在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肆意与残忍。
“人质?这个诅咒有智慧”
我默然伫立,目光平静地落在钉琦身上,看他陷入沉思。其实,我完全有能力即刻出手,将人质安然救下。然而,此刻的我并无此举之意。在我心中,只要尚未到达生死一线的紧要关头,便无需轻举妄动。这种时候,耐心等待往往比贸然行动更为明智。
“铃木,我拖住它,你去救那个小孩子”
“不”
“什么?”
钉琦脸上的震惊仿佛把我定死在了原地
“你还不明白吗?比起连咒力都不会使用的虎杖和在东京生活了多年的我,五条老师真正要考验的目标是你”
“换句话来讲,我负责保护你们的安全,在你们濒死的时候把你们带出去,虎杖就像是一个陪跑”
“放心打吧,我来兜底”
钉琦怔了一下,没有因我的冷血而流露半分责怪,反而迅速收敛心神,以最快的速度重新进入状态。
但那咒灵见我迟迟不出手,愈发肆意张狂起来,动作间透着一股得意洋洋的劲头,仿佛已然取得了一场大胜般。
钉琦思考了片刻,放下了手里的武器
“没有武器了,放开那个孩子”
但那诅咒之物却愈发猖狂,它的笑声如同刀刃般划过空气,让人心生寒意。我分明看到那个孩子的生命正在迅速流逝,鲜血染红了地面,若再拖延下去,他极可能因失血过多而亡。这绝非我愿意见到的结局。就在我准备出手相救的刹那,虎杖的拳头已然轰出,穿透墙体,却落了空
我又收回了手,看着他们接下来会怎样面对
虎杖挥动手上沉重的咒具,锋利的边缘精准地划过咒灵的臂膀,伴随着一声凄厉的嘶吼,那扭曲的胳膊应声而断。来不及喘息,他猛然转身,从那个被诅咒侵蚀的怪物手中用力夺过孩子。小家伙吓得瑟瑟发抖,却倔强地咬紧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你没事吧”
那个孩子慌乱的点头
那个咒灵明显慌了神,浑身散发出一股混乱而暴戾的气息。可即便如此,它那狡诈的本性仍未消退,竟打起了拉个垫背的主意。它目光如电,瞬间锁定了自始至终未曾出手的我。不等我有所反应,它已猛然扑来,把我叼在嘴里 ,随即转身狂奔。
“哎?”
咒灵悄然穿过墙壁,轻盈地跃下楼去。楼下,惠和五条老师恰好目睹了这一幕,我尴尬至极,脸上的热度如同被火焰炙烤一般,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迅速使用咒术瞬移到了他们身边…
“哈哈……打了个瞌睡”
我解释到
“有受伤吗?刚刚治疗完又使用咒术……”惠凝视着我的眼神里,满溢着掩不住的关切,那目光如同温暖的春日阳光,却也带着几分忧虑的阴翳,仿佛下一秒就要将我所有的情绪都看透。
“没事”我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脑袋
“看样子他们的任务完成的很好”五条老师开口询问我
“嗯,配合的很好,我觉得他们会成为很好的搭档”
后来的故事,是在夕阳的余晖中,我们将那个小孩子安全送回了家。望着他那张洋溢着纯真与喜悦的脸庞,我不禁陷入了深深的回忆。当年,我也是这般年纪,怀着同样的欢欣雀跃,奔向等待我的母亲,脸上的笑容大概就是如此灿烂吧。时光仿佛在这一刻交错,童年的画面与眼前的场景重叠
“五条老师?”
“怎么了豆子酱?”
“你说我当时走的时候,是不是也像他一样开心?”
“哎?”
他微微一愣,眼底掠过一丝意外,仿佛没料到我会突然提出这样的问题。
“想这么多干嘛?回来就好~”
“跟伟大的五条老师呆着一起,可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哦”
说着,他又伸手揉乱了我的头发。我忙不迭地抬手整理,嘴里忍不住抱怨道:“你都多大了!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就不能稳重一点吗?!”
他立刻摆出了楚楚可怜受伤的样子
“豆子酱真是长大就变了,小时候还跑到我房间哭着说为什么惠可以跟我一起泡澡自己却…唔!”
“够了!五条老师!!”我慌乱的去唔他的嘴,我可并不想听到自己小时候的糗事
“好啦~走吧~”
他径自伸长胳膊,一边搭住我的肩膀,另一边落在了惠的肩头。这一动作来得突然,却带着一种莫名的熟稔与亲昵,让人心头微微一怔。他的手掌温暖而有力,仿佛在无声地宣告着什么,又或者,只是单纯的一次随性之举
“阿惠已经比豆子高这么多了吗?”
“五条老师!”我觉着这是在变相的说我矮
我拉着惠往前跑了两步,忍不住回头朝着他吐了吐舌头,露出一个俏皮的鬼脸。阳光洒在我们身上,惠的手掌温暖而柔软,而他的身影就在不远处,被拉得修长,带着一丝无奈,却又藏不住眼底的笑意。
“我们已经把小孩子送回去啦”我们来到虎杖和钉琦等待的地方
“接下来我们就要去吃饭啦!这次是真的!”
“牛排!”
“寿司!”
“好的!包在我身上!”
“惠和豆子想吃什么?”
我们心照不宣地选择了无视他,而他也仿佛读懂了空气中的默契,带着钉琦和虎杖径直向前走去。我与惠对视一眼,唇角悄然扬起,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我的手背若有若无地碰了碰他的手,那细微的触感如同一抹火花,在寂静中悄然点燃了某种无声的情愫。他显然明白了我的用意,轻轻牵住了我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肌肤传递而来,让人心安。
回去的道路上虎杖和钉琦伴着嘴,我在惠身边勾着他的小指晃悠悠的听着,话题不知不觉就引到了惠身上
“惠的脸怎么这么黑”虎杖问
“豆子都进去了,但没有他的戏份,在闹别扭呗”
五条老师开着玩笑
“哦?小鬼~”钉琦打趣到
随着众人的欢笑声我拉了拉他的手指,忍不住也笑起来,他看向我的眼神带着丝无奈,又似乎有着无限的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