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个吗?”虎杖说着拿起了那个咒物
“哎!竟然没被吃掉!我们的任务有救了……”说着我也放松了下来
“这是什么?”虎杖有些好奇
“特级咒物,两面宿傩的手指”惠回答到
“为什么要吃这个?很好吃吗?”
虎杖接着问
“你傻啊,为了得到更加强大的咒力……”
他们仍在一旁交谈,而我却迟迟未能融入那氛围之中。方才的紧张情绪如潮水般退去,此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迟来的放松。也正是在这种松弛的状态下,我终于察觉到脚上传来的阵阵隐痛。低头细看,才恍然明白,这伤痛早在匆忙赶来的路上便已悄然形成,只是被先前的焦急与不安所掩盖罢了
在我尚未来得及回过神时,惠已然声嘶力竭地大喊出“快逃”二字。我连周遭发生了何事都未能看个分明,眼前的清晰画面便已被漫天灰尘所吞没
“该死的!!”我说着把双指放在眉心前,大脑内迅速想象着惠站在我身边的画面,当双指触碰眉心的那一刻,惠就出现在了我身边
那个巨大的、丑陋至极的咒灵几乎没有半分迟疑,便朝着我们迅猛扑来。我下意识地闭上眼,如同上次一般,脑海里浮现出自己与惠站在一个安全的角落,试图用咒术借此躲过这一劫。然而,事与愿违,一阵剧烈的钝痛突然从脑中炸开,疼得我几乎站立不稳
“又是这该死的反噬。”我咬紧牙关,在心里暗骂一句。那疼痛仿佛带着某种嘲弄意味,将我的计划撕得粉碎,也让我清楚意识到,这种侥幸心理或许再难救我一命
随着咒灵的攻击落到我们身上,身后的墙也炸裂开,墙裂的失重感正提醒着我从四楼坠落
“鵺!”
失重感在刹那间消散,惠的式神及时托住了我。我忙不迭地抬头望向他所在的方向,却见他结结实实地摔在地上,尘土扬起,他的身影显得有些狼狈。我的心猛地一颤,仿佛被人狠狠攥住一般。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会将我的安危看得比自己的性命还重要?疑惑如潮水般涌来,但紧随其后的,是深深的自责与懊悔——若非那可恶的副作用作祟,若是我能更强大一些……可惜,战场从不会给人过多思考的时间
我再度逼迫自己集中精神,脑海中浮现出那个咒灵“脑袋”爆炸的画面。我试图让它的存在彻底崩解、化为虚无,然而现实却残酷地提醒着我的极限。我知道,以目前的力量,这注定是一场无法避免的同归于尽
一波爆炸结束,我的脑子像是炸开般难受,就仿佛被一双大手揉进了一把碎玻璃,让本就支离破碎的表面变得更加狼狈不堪
“诅咒只能用诅咒拔除!你用不了它的!”
“现在是说这种话的时候吗!这样的话,你们会死的吧”
脑子很混沌,慢慢的,我什么都听不见了,眼前只有一片漆黑
眼前在恢复光明就是虎杖吞下咒物的画面……
“这不就是拯救所有人最简单的办法吗?!”
“只要我有咒力就行了吧,伏黑”
他喊着
我们两个几乎同时说出口“住手”“会死的!”
我怔在原地,脑海里翻涌着疑惑。我们不过仅有的一面之缘,为何他不选择明哲保身、转身逃离,反而追上来救我们?在我绝望的视线中,虎杖的命运仿佛已被咒灵牢牢锁定,逃脱无门。然而,就在这命悬一线之际,虎杖竟爆发出不可思议的力量,一点点挣脱了咒灵那如影随形的束缚。
他只是单单一个抬手,那个我和惠在一起才勉强打的过的咒灵就这样化成了灰烬
……最糟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特级咒物拥有了肉身
这下都要死了
我的咒力已然枯竭,远距离移动成为再也无法触及的奢望。就在绝望如潮水般将我吞没之际,他却毅然决然地挡在了我身前。那坚定的背影,如同黑暗中陡然亮起的一盏明灯,让我的心猛地一颤
“一会我拖住他,你快走”他轻声说着
还没等我开口另一边的咒物自顾自说着话
“人类呢?女人在哪里?这个世界的女人和小孩像蛆虫一样多,真是太好了,杀戮要开始了!!”
听到这儿,我的心猛地一颤,几乎要从胸腔里跳出来。那个未知的危险近在咫尺,而离它最近的女人——正是我。我清楚地感觉到他手心里传来的微弱颤抖,那种难以掩饰的恐惧透过指尖一点点渗入我的掌心。他不是不害怕,也不是不紧张,只是将这一切藏得极深罢了。然而,当他的手轻轻捏了捏我的,那短暂却意味深长的动作,仿佛是在无声地告别。一种无法言喻的酸涩涌上心头,让我几乎窒息
但这是一个熟悉的声音,像七八点钟的太阳刺破了我的绝望
“在用别人身体干什么呢?”
我想叫虎杖的名字,但惠阻止了我,紧紧的把我护在身后
但咒物的声音却渐渐微弱下去,如同风中残烛般几近消散。虎杖脸上的第二双眼睛也随之缓缓闭合,那令人不安的光芒一点点褪去。我绷紧的身体虽稍有放松,可内心对他的警惕却未曾有半分削减,目光依旧紧紧锁住他的一举一动,生怕下一秒便生出什么变故。
“不准动,虎杖,你现在已经不是人类了”
“根据咒术规定”
“虎杖悠仁”
“你已被设为诅咒,在此将你拔除”
惠说着,我虽然不忍心,但也不得不承认,虎杖他现在已经不是一个人类了
“等等,我没事啊!”他双手抬起做投降状
“比起这个我和你包括铃木小姐都已经遍体鳞伤了”
“快去医院吧”
惠犹豫了,我能感觉到他的挣扎。他分不清眼前站着的是真正的虎杖,还是那可怕的咒物。我的第六感在剧烈颤抖,它告诉我,此刻站在我们面前的这个活泼的身影,确实是虎杖本人。但直觉归直觉,我怎敢轻易下注?那个咒物对女人和孩子的恶意太过浓烈,而我绝不愿将自己置于险境之中。这种时候,任何一步错棋都可能引来致命的灾难。
“现在什么情况?”是五条老师熟悉的声音
我的眼泪差点掉出眼眶,我从未这样想念过五条老师
“五条老师?你怎么在这里”惠也很惊讶
“哟!我本来没打算来的,哎呀,你都伤成这样了呀”
他又转头看向我
“哇哦……居然连小豆子都没有保护好”
“拍下来给二年级的同学们看看”接着举起手机拍着惠
“来,看过来”
“我才不需要被保护!我才不是需要娇养的菟丝花!”
“哎?好啦好啦…我们豆子最厉害啦!”他又揉乱了我的头发
总是这样,我不想当小孩子……
我这样想着
接着五条老师开始询问我们特级咒物的事情,虎杖在旁边弱弱的举手
“抱歉,那个东西被我吃了”
空气有一瞬间的沉默……
“真的假的”
“真的”
接着五条老师又问了虎杖一些问题,要求虎杖把宿傩放出来10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