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雨季的沪上,连美术馆穹顶的琉璃瓦都蒙着水雾。江临月踩着十厘米高跟鞋走进地下三层仓库时,沈翊正在用激光笔扫描一幅残缺的油画。画中少女的右眼被挖空,空洞处凝结着暗红色晶体——和三天前连环失踪案受害者眼眶内的残留物完全一致。
"侧写师,这可能是凶手故意留下的仪式感。"杜城将物证袋拍在桌上,监控视频里,第五名受害者被绑在旋转雕塑上,脖颈处浮现出与画作完全相同的裂纹。
沈翊的指尖突然停在画框边缘。褪色的鸢尾花图案让他瞳孔微缩——这正是江临月母亲生前最后创作的系列。当警笛声撕裂雨幕时,江临月的高跟鞋跟卡在排水沟里,她看见沈翊的素描本翻开新一页:画中人的左手指甲缝里,沾着和她今早涂抹的玫瑰精油完全相同的颜色。
深夜画室
江临月踮脚取下画架上蒙着的黑布,电子屏突然亮起。三十幅肖像画在黑暗中依次点亮,每张面孔的眼眶都镶嵌着不同颜色的宝石。"这是用被害人DNA合成的纳米颜料。"沈翊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握着她颤抖的手腕按在画布上,"但真正让我作画的是这些。"
投影仪投射出五年前的新闻画面:江母在画展开幕式上突发心脏骤停,而致辞台旁戴着银色面具的男人,左耳第三颗痣的位置与监控中连环杀手完全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