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很大,总有几个地方是没有监控的,也总有几个地方是几乎没人发现的。在校园里有一个小树林,虽然有栅栏,但旁边的石头下有一把打开栅栏的钥匙。少女拿出钥匙,打开了栅栏。这是他在一年级时发现的,除了他和红发少年和金发少年,就没人知道了,哦不,还有颜艺晓。他们把颜艺晓推到树林深处的古树上,那是个无监控的地方,也是经常欺负颜艺晓的地方。
“林梓沐,你又要干些什么。”这不是问句,而是陈述句。“干嘛?你自己最清楚。”少女都不看她一眼,淡淡的说了一句。“子洋,一朗你们动手,我怕他的血脏我的手。”“好的,老大。”吴子洋和周一朗笑盈盈的看着颜艺晓,只是那笑笑的很阴森。
吴子洋把颜艺晓逼到被和树干紧贴在一起后,像平时他练习那样,一拳打在他身上,正好是腹部的位置。这一拳不轻,吴子洋是黑带,力气不小,何况他把颜艺晓当成平时训练的沙包来练习了。颜艺晓微微蜷起身子,则是一言不发,如果他敢说话,只会被打的更惨。周一朗则是手拿一把刻刀,像转笔一样的旋转着,从轻到重的把研一小左手臂的衣服割开,直到皮肤周一朗才是轻了一点。在闫艺晓的左手臂上割出一条血痕,不停地冒着血。
林梓沐在打了颜艺晓一顿,心情才好了一点,冷冷的对颜艺晓说:“警告你,离他远一点。”他又露出笑容,招呼两个朋友“子洋,一朗不管他,走!一起回家吧。”“好!”吴子洋和周一朗停下了暴揍颜艺晓的动作,背起放在石头上的书包,屁颠儿屁颠儿的跟着自家老大走了,只留下颜艺晓一人在树下。
颜艺晓用右手捂住左臂,左臂上的血染红了瓦蓝的校服,地上也留下了血迹,但他一声不吭,不像别人受了伤,就在地上哇哇大哭,叫着好疼好疼之类的话,他只是默默从地上的书包中拿出一卷纱布,缠在左臂被刻刀划伤的地方。将沙不放回书包中,背起书包,从地上捡起钥匙,走出小树林,伴着咔的一声,栅栏被锁上了。钥匙又被放回到了石头底下。
街上有一个少年,默默走在路上。和路上的行人逆行而走,少年低着头,在思考着什么。他的思想如一锅粥,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他想:为什么林梓沐要打我?今天我没招惹她。他指的是谁?其实,颜艺晓还有一个想法……那是因为他终于有了一个好朋友的开心的想法。少年走出了城,来到了一座人烟稀少的山脚下,他爬上了山,在半山腰的一座小木屋前停下了,走进了小屋。木屋的木门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嘎声,好像要告诉屋子的主人一些事情,未来的事情——。而少年好像已经习以为常,把木屋锁好,便走进了自己的小屋子,一个不算大的小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