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耀文拖着沉重的脚步正准备转身离开,却听到身后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
回头一看,宋亚轩竟然折返了回来,手里还提着一个白色的医药箱。
宋亚轩“你有伤,最好坐着。”
他面无表情地抬头看了刘耀文一眼,随后开始翻找医药箱里的东西。
刘耀文愣了一下,犹豫片刻后还是乖乖地扳开坐板坐下。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让人心头微微一紧。
宋亚轩“手放上来,消毒敷药。”
刘耀文轻轻抬起手臂搭在桌板上,任由对方用沾过消毒液的棉签擦拭伤口。
那股刺痛感让他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但出乎意料的是,宋亚轩的手法异常轻柔,几乎感觉不到疼痛。
刘耀文“多谢。”
宋亚轩没有回应,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的伤口,手上动作依旧小心翼翼,生怕弄疼对方。
宋亚轩“一个人出门在外,还是尽量避免一些麻烦的好。”
刘耀文“嗯,我知道了。”
宋亚轩拧开一个小瓶盖,瞥了一眼里面的粉末,将瓶口对准伤口。
宋亚轩“疼就告诉我。”
没等刘耀文回应,宋亚轩便轻抖着手中的瓶子,细碎的白色粉末从瓶口洒落,均匀地覆盖在伤口上。
瞬间,一股刺痛感贯穿手臂。
刘耀文忍不住皱了皱眉,牙齿紧紧咬住下唇,却硬是没发出一声。
似乎注意到了他的不适,宋亚轩抬头看了一眼,目光不经意间瞥见对方紧锁的眉头。
他默默地扯出一卷纱布,一圈圈仔细地缠绕在手臂上。
处理完伤口后,宋亚轩又拿出一根新的棉签,沾取了一些药液递给刘耀文。
宋亚轩“擦嘴角的伤。”
刘耀文接过棉签,另一只手轻轻扶住下巴,将棉头抵在嘴角,左右滑动着,动作显得有些笨拙。
看着他的样子,宋亚轩将一瓶药放在桌上。
宋亚轩“记得按时换药。”
说完,宋亚轩迅速收拾起医药箱,转身就要离开。
刘耀文连忙起身喊了一声。
刘耀文“我们,还会再见吗?”
宋亚轩停顿了一下,却没有回头,只是迈步离开了。
刘耀文望着那个渐渐远去的背影,缓缓取下眼镜,目光深邃地落在桌上那瓶药上,心中竟泛起一丝下次再见的期待。
“咸阳站到了……”
广播声在耳边回荡,宋亚轩提着一袋行李,跟随着一群同样提着大包小包的旅客,缓缓走出车厢。
当双脚踏上站台的那一刻,人群如潮,带着一丝陌生的新鲜空气迎面扑来。
出了车站,望着四周陌生的景象,宋亚轩打算找保安问路,一个满脸胡茬的大叔突然拦住了他的去路。
“咋咧,你是来旅游的不?”
大叔操着一口浓重的地方口音问道。
“你要去哪儿耍哩,我载你一程,这搭儿没啥地方是我找不见的。”
宋亚轩抬眼打量了一下来人,乱蓬蓬的头发、满脸杂乱的胡茬,穿着随意得有些邋遢,身上还散发着一股说不出的味道。
他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礼貌地回应。
宋亚轩“不用了,谢谢。”
大叔却没打算轻易放过他,继续挡在前面劝说。
“怕啥咧,叔又不是坏人。”
宋亚轩心里暗自着急,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再晚一点恐怕就不好找住处了。
宋亚轩“乾县去吗?”
“得咧,你跟我来。”
老旧的摩托车启动时发出突突的声音,行驶在石子路上颠簸不已。
宋亚轩被颠得东倒西歪,胃里一阵翻腾,一路上忍不住干呕了几回,但大叔似乎早已习惯了这种路况,一边稳稳地驾驶着,一边滔滔不绝道。
“我和你嗦,前头还有几个年轻娃儿要去乾县呢。”
“我说乾县啥时成了旅游景点咧,不过听他们其中一个说,他们是国家考古队的,专门来找武则天的陵墓咧。”
“我还听说那几个娃儿是北京来的,真个是有钱人咧。”
听着大叔的絮叨,宋亚轩默默地暗想。
那些所谓的考古队员,极有可能是贺家、严家或马家的人。
自从两年前他的父母从乾陵中死里逃生后,其他三个家族便闻风而动,派人四处探寻乾陵的秘密,据说已经有不少人因此丧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