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安王府内······
乾安王坐在大堂之上,眼中满是野心与欲望:“如今兵马已到手,是时候成就大业了!”
其手下将领纷纷应和:“王爷英明,定能一举成功!”
乾安王妃在一旁忧心忡忡:“王爷,此事是否还需再斟酌?一旦起事,便是万劫不复啊。”
乾安王大手一挥:“妇人之仁!此时不反,更待何时?”
五日后,乾安王果真反了······
乾安王的叛军来势汹汹,直逼都城。
文晨站在城楼之上,望着远处滚滚烟尘,神色冷峻。
一旁的子昆看着他:“父皇可想过母后?”
文晨神色黯然:“朕一直都想过,但······往后不会想了。”
子昆叹了口气:“父皇,儿臣知道您心中痛苦,可母后她心里也不好过啊。”
文晨沉默片刻,缓缓说道:“不说这些了,如今乾安王叛乱,朕必须平定这天下之乱,给百姓一个安宁。”
子昆:“那让儿臣替您出战吧。”
文晨看着子昆,目光中透着欣慰:“子昆,你有这份心,父皇很是欣慰。但此次叛乱非同小可,为父必须亲自领军,方能稳定军心。”
子昆眉头紧皱:“可是父皇,战场凶险,儿臣担心您的安危。”
文晨拍了拍子昆的肩膀:“子昆,身为帝王,这是朕的责任。你去后宫守护好你母妃他们。”
子昆眼含担忧,重重地点头应下。
越姮穿着她许久未穿过的战甲来了他的身边:“阿文,我与你并肩作战。”
文晨看着越姮坚定的眼神,心中感动:“阿姮,你许久未上战场了,不该来。”
越姮微微一笑:“阿文,你我夫妻多年,哪次不是我陪你去征战的,如今怎能让你独自面对。”
文晨眼眶泛红:“可你的身子不能太过劳累。”
越姮握住文晨的手:“无妨,大不了往后多养养就好。”
子昆担忧地说:“母妃,您别去,我去。”
越姮笑了笑:“子昆,你还年轻,这战场之事,母妃比你有经验。你好好守在宫中,照顾好弟弟妹妹们,便是对我们最大的支持。”
子昆咬了咬唇,知道自己无法改变越姮的决定,只能点点头:“母妃,您和父皇一定要平安归来。”
文晨深深看了一眼子昆,点点头。
二人携手下了城楼,霍翀和万松柏站在身旁。
文晨:“霍兄,可给阿煜,阿逸传过信儿了?让他们带兵赶来。”
霍翀拱手道:“陛下,信已传去,想必他们不日便能抵达。”
文晨点点头,翻身上马,越姮紧跟其后。大军出城,与乾安王的叛军在城外对峙。
乾安王骑着马走到阵前,大声喊道:“文晨,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文晨冷哼一声:“乾安王,你这谋逆之举,必不得善终!”
双方士兵剑拔弩张,大战一触即发。
大战了三天三夜,乾安王的兵力逐渐显出颓势,文晨这边虽然也有伤亡,但士气依旧高昂。
越姮在战场上奋勇杀敌,身姿矫健,文晨亦是勇猛无畏,指挥若定。
宣神煜和宣神逸带着援兵······还有宣神谙赶到了。
“二郎——”宣神谙翻身下马向他跑去。
文晨回头看她,乾安王趁机冲他放了一支冷箭。
“阿文,小心——”越姮焦急的冲他喊。
宣神谙飞身扑向文晨,那支箭直直地射进了她的后背。
“神谙!” 文晨瞪大了双眼,接住了缓缓倒下的宣神谙。
“二郎,我——我不想再失去你。” 宣神谙气若游丝,嘴角溢出鲜血。
文晨抱着她,心里慌乱不堪,泪不由自主的落下:“神谙,你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
战场上的士兵们都被这一幕惊呆了,一时间竟停下了战斗。
越姮怒视着乾安王:“你这无耻之徒!” 说着便提剑冲向乾安王。
宣神煜和宣神逸也带着援兵加入战斗,士气大振,很快就将乾安王的叛军打得节节败退。
文晨抱着宣神谙,焦急地呼喊着:“军医!快叫军医来!”
宣神谙费力地抬起手,抚摸着文晨的脸:“二郎,莫哭,我错了——我知道我伤你的心了,不要——不要离开我,二郎~我爱你——一直都爱你,我们莫要分开可好?我舍不得——”
文晨紧紧握住宣神谙的手,声音颤抖:“音音,你撑住,我们不会分开,永远都不会分开。”
宣神谙笑着摸上他的耳垂:“再听你叫我‘音音’——真好,二郎——是我太执拗了,被怨恨蒙蔽了心,忘了我有多爱你了,此生我最不愿的就是——就是失去你,二郎~莫要让我离开,我——我不想离开你,我——我此生——最爱的——便是你了,抱抱我吧,你好久——好久都不抱我了——”
文晨泪流满面,将宣神谙紧紧拥入怀中,声音哽咽:“音音,我一直在,一直在等你回来,你一定要撑住。”
军医匆匆赶来,查看了宣神谙的伤势,面色凝重:“陛下,皇后伤势严重,需速速回宫诊治。”
文晨抱起宣神谙,翻身上马,疾驰回宫。
越姮和宣神煜、宣神逸几人在前方制服乾安王及其叛军。
文晨抱着宣神谙直奔长秋宫。
孙医官匆忙赶来,坐在榻边开始诊治。
文晨在一旁焦急地踱步,眼神一刻也不敢从宣神谙身上移开。
孙医官诊治了许久,终于站起身来,朝着文晨微微行礼。
文晨赶忙走上前,声音颤抖着问道:“孙医官,皇后如何了?”
孙医官面色沉重,缓缓说道:“陛下,皇后这箭伤凶险,伤及要害,且皇后身子虚弱,臣只能尽力而为。接下来的几日,皇后能否挺过去,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文晨身子一晃,险些站立不稳:“孙医官,你一定要救救皇后,朕不能没有她!”
孙医官点点头:“陛下放心,臣定当竭尽全力。”
此后几日,文晨日夜守在宣神谙的榻前,衣不解带的照顾着,不假手他人,越姮带着孩子们也常来探望,乾安王被押入了大牢等着文晨处置。
宣神谙始终昏迷不醒,文晨握着她的手,不断地在她耳边说着话。
“音音,你快醒来,是朕错了,只要你醒来,让朕如何都行。”
“子悦还在等着你,孩子们都不能没有母亲,我也不能没有你。”
“音音,我一直在等你原宥我,你快醒醒,即便你以后还是怨我我也无怨言,只要你能醒来。”
或许是文晨的深情呼唤起了作用,在第五日的清晨,宣神谙终于苏醒了。
睁开双眸便看到了文晨趴在塌边睡着,她微微笑了笑,伸手轻轻抚摸着他的发丝。
文晨似有所感,猛地惊醒,看到宣神谙醒来,眼中满是惊喜,却又有些不知所措,站起身站在那不知该如何了:“那个——你——你渴不渴?饿不饿?朕——朕去叫孙医官。”说罢逃也似的跑去叫孙医官了。
孙医官匆匆赶来,一番诊治后,笑着向文晨拱手道:“恭喜陛下,皇后已无大碍,只需再调养些时日便能康复。”
文晨大喜过望,连连道谢。
待孙医官退下后,文晨又不知该如何了,毕竟两人这几年没有亲密相处过了,一时不知该如何相处了。
文晨搓着手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那个,神——神谙,阿母带着子悦——子晏,子鸢回宫了,你可要看看他们。”
宣神谙微微摇了摇头,目光温柔地看着文晨:“二郎,我只想看看你。”
文晨身子一震,低下了头:“我——我没事。”
宣神谙微微一笑,费力地抬起手伸向文晨:“二郎,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