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宣神谙趴在榻上看着书案前批奏折的文晨。
文晨抬眼看了看宣神谙,又低头看奏折:“嗯?”
宣神谙抿抿唇:“想阿母了。”
文晨笑了笑:“那让阿母来宫里住几日陪陪我们,或是你去宣氏陪陪阿母。”
宣神谙翻了身躺在榻上玩着自己的发丝:“那你呢?你不陪我嘛?”
文晨胳膊撑在书案上手托着下巴,笑着说道:“你看看这案上的奏折,我还哪有空陪你去啊?让阿姮陪你去吧,你俩带上孩子们去多住几日。”
宣神谙噘噘嘴起身走到他面前,坐在他腿上搂着他的脖颈蹭在颈窝上:“那我会想你的。”
文晨无奈的笑了笑,搂住她,下巴抵在她的发顶:“我又何尝不想陪你去呢,只是这天下初定,诸多事务皆需朕来定夺,实在是走不开。你和阿姮去寿春散散心,玩一玩,陪陪阿母,我在宫里等你们回来。”
宣神谙微微抬眸,眼中满是心疼:“那你可要记得想我们,莫要只顾着政事,累坏了自己。”
文晨宠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尖:“自然会想你们的,对了,带上我今年狩猎得来的那张狐皮毯子去,阿母和你一样畏寒,夜里寒凉,多盖一层暖和些,那张我让阿姮给岳母送去了,这张本想着让阿煜和阿逸何时回寿春时带给阿母,可这俩小子也不回去,正好你捎去。”
宣神谙摸着他的脸,眼眸盈盈的看着他说话,听着听着眼前开始模糊,眼眶微红:“夫君~你总是这般贴心,连我都未想到这些。”
文晨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花,笑着逗她:“看来我把你宠得愈发依赖我了,不过这样也挺好,我就盼着你能无忧无虑,凡事都由我来担着就好。”
宣神谙吸了吸鼻子,带着些娇俏的埋怨说道:“你说得倒是轻巧,这一想到要离开你些日子,我这心里就空落落的。” 说着,双手不自觉地紧了紧。
文晨温柔地轻抚着她的后背,轻声安抚道:“音音,我明白你的感受,我又怎舍得与你分开呢。只是如今这天下初定,朝堂上诸多事务千头万绪,我实在是分身乏术。你且放宽心,我每日都会在这宫里牵挂着你们,你多写书信来,就当咱们还在一处。”
“可没你在身边,做什么都没滋味儿。” 宣神谙仰起头,水汪汪的眼眸里满是不舍与眷恋,直勾勾地望着文晨。
文晨看着她这般模样,心软的一塌糊涂,低头吻了吻她的唇:“那不然我让阿煜去寿春把阿母接来?”
宣神谙摇摇头:“还是算了,阿母在寿春住惯了,来宫里反倒不自在。况且,我们回去住些时日,也能多陪陪阿母,解解她的思念之苦。”
文晨点点头:“嗯,那你和阿姮带着孩子们路上小心些,我让暗卫跟着你们,再让侍卫护送你们去,到了寿春记得给我来信。”
宣神谙乖巧地应道:“知道啦,你也要照顾好自己,别总熬夜批奏折。”
文晨笑着拱在她的颈窝:“好,都听夫人的,那夫人要不要补偿我啊?”
宣神谙红着脸,轻轻推了推他:“你这没个正经的,又想做甚?”
文晨坏笑着凑近她的耳朵:“夫人这一走,不知多久才能回来,我这心里空落落的,夫人就不想······好好······安慰安慰我?”说罢轻咬上宣神谙的耳垂,舔舐吸吮着。
宣神谙身子一颤,不由得抓紧了他的衣襟:“夫君~别······”
文晨抱起她站了起来,边吻着她便走向床榻,宣神谙搂着他的脖颈回应他,大手一挥帘帐落下,娇喘声和低吼声回荡在殿内,一直持续到子时才没有了声响,文晨抱着宣神谙,两人的发丝交缠在一起,额上都带着细密的汗珠,呼吸也还未完全平复。
文晨轻轻抚着宣神谙的背,满是眷恋地说道:“音音,真想时刻把你留在身边,一刻也不分开。”
宣神谙脸颊泛红,嗔怪地看了他一眼:“就你这般没个节制,明日我哪还有力气启程去寿春呀。”
文晨笑着亲了亲她的额头:“那我这不是舍不得你嘛,这一别,可得好些日子见不着了。”
宣神谙哼哼两声:“你下回要是再没完没了的折腾我,那你就去找阿姮去,我可伺候不了你。”
文晨哈哈大笑搂住她:“那可不行,阿姮是阿姮,你是你。”
宣神谙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哼,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反正你给我记着,下次不许再这般胡来了,我可不想每次都被你折腾得没了半条命。”
文晨坏笑一声,低头在她耳边说道:“难道音音不喜欢?”
宣神谙羞得用手捂住他的嘴:“不许说了,再说我真不理你了。”
文晨笑着握住她的手:“好好好,不说了,我抱你去沐浴一下,早点睡。”
宣神谙微微点头,任由文晨将她打横抱起,往净房走去。
净房内,热气腾腾,水中早已撒好了花瓣,散发着阵阵清幽的香气。
文晨将宣神谙放入浴桶中,自己也随后踏入,拿起浸湿的巾帕,温柔地帮她擦拭着身子,看着她细嫩的肌肤上出现斑斑点点的痕迹,瞬间红了眼眶:“音音,疼吗?”
宣神谙转身看到他红了眼,心里满是触动,投入他的怀里抱着他的腰抬头笑了笑:“不疼的,刚刚那会儿情到深处,哪还顾得上这些呀,我不怪你。”
文晨心里愈发愧疚,下巴抵在她的头顶,轻声说道:“音音,我总是这样没个分寸,让你受苦了,以后我会克制自己,不会如此了。”
宣神谙靠在他怀里,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温声回应道:“好啦,我知道你待我情深意重,刚刚也不过是嘴上说说罢了,你莫要太过自责了。咱们夫妻之间,本就情之所至,偶尔忘情些也是难免的嘛。”
文晨微微松开她,看着她的眼,认真地说:“不管怎样,我都不想让你受一点儿委屈,以后我定会注意的。” 说着,又拿起巾帕,继续轻柔地帮宣神谙擦拭身子,动作愈发小心谨慎,那细致的模样,仿佛在对待这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宣神谙靠在浴桶边闭着眼享受着文晨的贴心照料,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甜蜜的笑意:“二郎,有你这般疼我,便是受些累,我心里也是欢喜的。”
文晨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抬眸看向她:“音音,只要你开心,我做什么都愿意,只是我总怕自己做得还不够好,让你受了委屈。”
“你已经做得很好啦,这些年,无论是在将军府时,还是如今这宫里,你都处处护着我、宠着我,我心里都明白。” 宣神谙睁开眼,眼中波光流转,满是深情地望着文晨。
文晨笑了笑,擦拭着她的手臂:“我是你夫君,当然要护着你宠着你爱着你了,我应该谢谢你,谢谢你为我诞育孩儿,为我管理后宫,在我身后帮我,扶持我,照顾我的饮食起居。”
宣神谙握住文晨的手,声音温柔:“二郎,莫说这些见外的话,我们是夫妻,本就该相互扶持,相伴一生。”
文晨点点头,将宣神谙额前的一缕发丝别到耳后,眼中满是爱意:“嗯,你说得对,我们要相伴一生,往后还有许多日子,我定要让你每日都开开心心的。”
两人在浴桶中又待了一会儿,待身上的疲惫散去,文晨先起身,拿过一旁干净的巾帕擦拭干净后,又取来干爽的衣裳穿上,随后才将宣神谙从浴桶中扶起,仔细地为她擦干身子,裹上衣物,嘴里还念叨着:“可别着凉了,夜里风凉,得多注意着点儿。”
宣神谙笑着应道:“知道啦,你如今倒是越发像翟媪了,啰啰嗦嗦的。”
文晨宠溺地笑了笑,轻轻点了下宣神谙的鼻尖:“我这还不是担心你着凉嘛,你要是病了,我得多心疼啊。” 说着,又细心地帮她把头发擦干。
两人出了净房,回到寝殿,宣神谙坐在榻边,看着文晨忙前忙后地整理床铺,心里满是暖意。
“二郎,有你在身边真好,我都习惯了被你这般照顾着。”
文晨铺好床,走过来坐在她身边,将她搂入怀中:“那我可得一直照顾着你,让你每天都开开心心的,这样我才安心。”
宣神谙抬头看着文晨甜甜一笑:“二郎~谢谢你。”
文晨捏捏她的脸,笑着说:“谢我什么?”
宣神谙红着眼眶搂住他的脖子:“谢谢你给了我一个家,谢谢你给了我我渴望的生活。自从遇到你以后我的生活里就只有快乐二字,从前那段寄人篱下小心翼翼的日子再也没有了,是你让我知道原来自己也可以随心所欲,无所顾忌的去活,会有人主动来爱我,疼我,护着我。是你让我卸下心中的顾虑和防备能肆意的去笑、去委屈、去流泪、去做回幼时的宣神谙,是你会把我的亲人当做自己的来关心和照顾,把我所有的顾忌一一解决不让我再受任何委屈,是你让我知道什么是爱屋及乌,什么是爱她就会爱她所有的一切,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也是你让我知道如何去做自己,如何去爱人。”
文晨也微微红了眼眶,摩挲着她的脸:“音音,你本就值得这世间所有的好,那些曾经你受过的委屈,往后再也不会有了。我只愿你能永远这般开心自在,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做你最坚实的依靠。”
宣神谙笑中带泪在他的手心蹭了蹭:“我知道你会一直在我身边的,我一直都知道。”
文晨在她额间落下一吻:“有我在,你永远都是‘宣神谙’。”
宣神谙依恋的趴在他胸前,搂住他的腰:“嗯,我知道。”
文晨搂着她躺了下去:“睡吧,今夜累着你了。”
宣神谙轻啄了一下他的唇边,又往他怀里钻了几分,腿搭在他的腿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了眼:“夫君~我爱你。”
文晨吻了吻她的额头,又搂了搂她,也闭上了眼回应她:“我也爱你,很爱你,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