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结束后,越姮依照计划带着众多女眷来到后花园赏花,后花园中,女眷们三两成群,欣赏着园中盛开的花,越姮带着她们走到了湖边,宣神谙被越姮拉到一边让宣夫人和宣女君陪着,然后冲宣神谙和宣神雅使了眼色,宣神婉,宣神雅心领神会,拉上了几位女娘开始玩闹,边玩闹边向文修君旁边移动,文修君只当她们玩闹,不甚在意,就跟在乾安王妃身边走着,宣神婉和宣神雅瞅准时机和几位女娘把她挤到了湖边上,文修君向后退了一步,没有站稳,脚下一滑,就要跌落湖中了,宣神雅和宣神婉装作惊讶的样子假意要拉她,却迟迟不伸手,文修君跌落湖中开始扑腾,越姮见状扭头给暗处的宣神逸递了一个眼色,宣神逸看到越姮的眼色,立刻会意,带着几位下人跑到了湖边,越姮也跟了过去,焦急的说宣神逸:“阿逸,快,快救人。”
宣神逸二话不说,带着下人迅速跳入湖中,向文修君游去。不一会儿,他们便将文修君成功救上岸来。文修君浑身湿透,狼狈不堪,不停地咳嗽着。乾安王妃急忙上前,满脸焦急与担忧。
“修君,你可还好?” 乾安王妃急切地问道。
文修君面色苍白,眼中满是惊恐,狠狠地瞪着宣神婉、宣神雅等人,心中已然认定这是一场蓄意的阴谋。
“定是你们故意推我下水!” 文修君怒声说道。
宣神婉和宣神雅连忙摇头否认,眼中露出惊慌之色。
“文修君,我们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在玩闹,不小心才……” 宣神婉急忙解释道。
越姮连忙说道:“文修君,他们确实是无心之失,今日之事纯属意外。你莫要怪罪她们。”
宣神谙连忙过来蹲下身拉着文修君:“表妹,快去换身衣物,别着凉了。”
文修君用力甩开宣神谙的手,怒目而视。“少在这里假惺惺,定是你们合起伙来害我。”
宣神谙被她一甩趴在了地上,越姮看见气的咬牙切齿,宣夫人和宣女君赶忙扶着宣神谙,乾安王妃看着文修君如此,怒声斥责道:“修君,你怎可如此无礼!谙儿还怀有身孕,你怎能如此不顾。”
文修君被乾安王妃斥责,心中虽有不甘,但也不敢再发作。她咬着嘴唇,狠狠地瞪了宣神谙等人一眼,便扭过头去不再说话。
乾安王妃赶忙上前查看宣神谙的情况。“谙儿,你没事吧?可有伤到哪里?”
宣神谙微微摇头,脸色有些苍白。“舅母,我没事,只是受了点惊吓。”
乾安王妃站起身来,严肃地对文修君说道:“修君,今日之事是你自己没站稳,还有脸怨在他人身上,我定会将此事告知你父王,让他处置你。”
文修君一听乾安王妃要将此事告知乾安王,心中顿时慌了神。她知道乾安王一旦动怒,自己必定没有好果子吃。
“阿母,不要告诉父王,我知道错了。” 文修君急忙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哀求。
乾安王妃看着文修君,眼神中满是失望:“你如今越发不知轻重,若不好好惩戒你,日后还不知会闯出什么大祸。”
文修君低下头,不敢再言语。周围的女眷们也都不敢出声。
宣神谙此时开口道:“舅母,表妹许是受了惊吓,一时冲动才会如此。还望舅母息怒,莫要将此事告知舅父,以免伤了一家人的和气。”
乾安王妃微微皱眉,看着宣神谙,心中有些犹豫。她知道宣神谙心地善良,不愿看到家人之间产生矛盾。但文修君的行为也确实让她生气。
最终,乾安王妃叹了口气,说道:“罢了,既然谙儿为你求情,此次便饶了你。但你要记住,以后不可再如此鲁莽任性,否则我定不轻饶。”
文修君连忙点头:“多谢母亲,多谢表姐。我以后一定改过。”
乾安王妃又看向宣神谙:“谙儿,你今日受了惊吓,可要好好调养身子。若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
宣神谙微笑着点头:“多谢舅母关心。”
随后,乾安王妃和乾安王带着文修君向宣神谙和宣女君告别离开了将军府,其余的宾客也都陆续回去了,只剩宣氏众人,宣神谙在越姮、宣夫人和宣女君的搀扶下也回到了房间。
回到了房间越姮和宣神婉,宣神雅,宣神煜兴奋的抱在了一起。宣神婉和宣神雅,宣神煜说:“阿姮阿姊,今日太解气了,文修君终于倒霉了一次,看着她狼狈的样子,真是笑死人了。”
越姮得意的笑了笑:“那是,也不看是谁出的主意。”
宣神婉和宣神雅笑嘻嘻地围着越姮,眼中满是钦佩:“阿姮阿姊,你可太厉害了。以后文修君肯定不敢再嚣张了。”
宣神逸也点头赞同道:“没错,阿姮阿姊这一招真是高。”
越姮笑了笑,跑到宣神谙面前故作严肃的看着她:“阿姊,我跟你再三交代,不要你插手,你为何不听话,还让她推你了一把,我恨不能撕了她,哼。”
宣神谙温柔地看着越姮,轻轻握住她的手:“阿姮,我知你是为我好。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表妹落水而不管,那毕竟是一条性命。我也不想因为此事让舅母和舅父太过为难。”
越姮皱着眉头,眼中仍有一丝怒气:“那她当初推你的时候想过你是她阿姊吗?想过你是她亲人吗?她想把你置于死地啊,你怎能如此不为自己啊。”
宣神谙微微叹了口气:“阿姮,我虽知表妹行事过分,但我们不能以恶制恶。若我今日任由她落水不管,那我与她又有何分别?况且,若真出了事,舅母舅父该有多伤心。”
越姮抽出手,站在了一边:“我都说了不会让她出事的,我有分寸,可你不信我,是不是?倘若今日你腹中的孩儿出了什么事,你让我怎么办?让阿文怎么办?你的孩儿就是我的孩儿,没有哪个母亲会不顾自己的孩儿的,今日你就是如此,我不会原谅你的,我生气了。”
宣女君和宣夫人看着越姮生气的模样,也知道她是为了宣神谙好,赶紧劝了起来:“阿姮,谙儿她也是心善,你就别生气了。”
越姮别过头:“她就是不信我,我不原谅她。你们照顾她吧,我回房了。”
越姮气冲冲地离开后,宣神谙望着她的背影,心中满是愧疚。宣女君和宣夫人轻轻拍了拍宣神谙的手。
“谙儿,别担心,阿姮只是一时在气头上,等她冷静下来就好了。” 宣夫人温柔地说道。
宣神谙微微点头,但脸上仍带着忧虑:“都是我不好,让阿姮如此生气。”
宣神婉和宣神雅也有些不知所措:“阿姊,我们去劝劝阿姮阿姊吧。”
宣神谙摇了摇头:“先让她一个人静一静吧,等过些时候我再去跟她道歉。”
文晨半道看到了气冲冲的越姮,疑惑地拉住了她:“阿姮,这是怎么了?”
越姮看到文晨,微微一愣,随后气鼓鼓地说道:“阿文,你别管。我现在不想说。”
文晨看着越姮的模样,心中更加疑惑。“阿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这样让我很担心。”
越姮咬了咬嘴唇,看着他:“问你的神谙去,我也不想理你。”
文晨被越姮的话弄得一头雾水,随后问了她的计划:“阿姮,今日你的计划怎么样?整到文修君了吗?”
越姮听到文晨问起计划的事,神色稍微缓和了一些,但还是有些气鼓鼓的:“哼,计划是成功了,可阿姊不听话,差点出事。”
文晨急了:“到底怎么回事?神谙做了什么让你这么生气?”
越姮瞥了他一眼,推开他:“问你的神谙去。”随后便回房去了。
文晨叹了口气,去了宣神谙房里,一进去便先向宣女君和宣夫人行礼,又走到宣神谙身边:“神谙,到底怎么回事啊?我看阿姮那么生气,还非让我来问你。”
宣神谙看着文晨,微微苦笑,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文晨听后,微微皱眉,变了脸色。
“神谙,你······别说是阿姮了,就连我,也生你的气了,文修君欺负你和阿煜欺负的还不够吗?你还护着她。”
宣神谙看着文晨生气的样子,心中更加愧疚:“阿晨,我知道错了,我当时只是下意识地去安慰她,没想到她会那么用力的甩开我的手。”
文晨背对着她,沉默不语。宣女君和宣夫人对视一眼,宣夫人碰了碰宣神谙,示意她去到文晨面前,宣神谙微微咬唇,犹豫了一下,缓缓走到文晨面前。
“阿晨,别生气了好不好?我真的知道错了。以后我不会再这么冲动行事了。”
文晨不为所动,依旧沉默着,宣神谙没法子,只好对他撒娇了,上前一步抱着她的脖颈,委屈巴巴的看着他,戳戳他的酒窝:“夫君,你就原谅音音吧,夫君最疼音音了,不舍得不理音音的,对吗?夫君不理音音,音音心里可难受了,夫君~不生气了,好不好?”
文晨看着宣神谙那可怜兮兮的模样,心中的气顿时消散得无影无踪。他轻轻叹了口气,伸手将宣神谙拥入怀中。
“好了,音音,我不生气了。但你以后一定要多为自己和孩子考虑,不能再这么冲动了。”
宣神谙在文晨怀里连连点头:“我知道了,夫君。我以后一定会更加小心的。”
文晨将她扶到床边坐下,掏出一枚木簪,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音音,这是我亲手刻的,刻的不好,你看,你喜欢吗?要是不喜欢的话便扔了,我再买给你。”
宣神谙看着文晨手中那枚桃花木簪,眼中有了泪水,接过木簪,拉起他的手就要查看,文晨连忙退后几步,背过了手,心虚的说道:“神谙,你······你看木簪吧,拉我作甚,多不好啊,阿母和叔母都在呢。”
宣神谙站起身走到他面前,直直的盯着他:“伸出来,快点。”
文晨看着宣神谙生气了,只好慢慢的伸出了手,宣神谙一把拉了过去查看,手中的伤已结痂,大小不一的伤口纵横交错着,宣神谙心疼的眼眶蓄满了泪水:“二郎,还疼吗?”
文晨看着宣神谙那心疼的模样,心中一暖,连忙安慰道:“音音,不疼了,早就不疼了。”
宣神谙轻轻抚摸着文晨手上的伤口,泪水忍不住滑落下来:“你怎么这么傻,为了刻这木簪,把自己伤成这样。”
文晨嘿嘿一笑:“我学的时间不长,所以总是划伤自己,不过还好刻出来了,就是不好看。”
宣神谙听着文晨的话,心中满是感动。紧紧握住文晨的手,温柔地说道:“二郎,在我心里,这木簪是最好看的,比任何生辰礼都好看。”
文晨看着宣神谙眼中的爱意,心中也涌起一股暖流:“音音,你喜欢就好。来,我为你戴上。”
宣神谙微微低头,文晨轻轻地将木簪插入宣神谙的发间。
“音音,你真美。” 文晨温柔地说道,眼神中满是深情。
宣神谙红着脸,轻声说道:“二郎,你也很好。”
宣女君和宣夫人看着二人如此恩爱,忍不住调侃起来:“哎,阿静啊,你看女儿嫁出去了,就不跟自己阿母亲了,人家啊,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夫君了。”
宣夫人听了宣女君的话,笑了笑:“嫂嫂,你这是吃味了?哈哈。”
宣女君微微扬起下巴,轻哼一声:“我可没吃味,只是觉得谙儿这孩子,有了夫君就忘了我们这些长辈咯。”
宣夫人笑着摇摇头:“嫂嫂莫要打趣谙儿了,他们小两口感情好,我们应该高兴才是。”
宣神谙红了脸坐在宣女君身边,抱着她撒娇:“阿母,女儿怎么会忘了你们呢,女儿最爱阿母了,阿母不生气,以后阿母就在女儿身边了,我们不会再分开了。”
宣女君被宣神谙这一撒娇弄得没了脾气,轻轻拍了拍她的手,眼中满是慈爱:“好了好了,阿母才不生气呢。你呀,如今有了身孕,可不能再这么孩子气了。”
宣神谙乖巧地点点头:“阿母放心,女儿会小心的。”
这时,崔媪拿着越姮给宣神谙的贺礼来了房里,笑着说:“宣夫人,这是我们夫人给您的生辰贺礼,您看看喜不喜欢?”
宣神谙咬着唇:“崔媪,阿姮怎么不送过来,她还在生我的气吗?”
崔媪笑了笑:“夫人莫要如此想,我们夫人您还不了解吗?她嘴上虽硬,心里却是在乎您的。这贺礼可是她精心挑选了许久的呢。您看看吧。”
宣神谙听了崔媪的话,心中一暖,缓缓打开了贺礼。里面是一幅精美的绣品,绣着娇艳的花朵和灵动的鸟儿,针法细腻,色彩鲜艳。
“这绣品真是精美。” 宣夫人赞叹道,“阿姮真是用心了。”
宣神谙轻轻抚摸着绣品,眼中泛起泪光:“阿姮她…… 我知道她是为我好,是我让她生气了。”
宣女君拍了拍宣神谙的手,温柔地说道:“谙儿,你和阿姮姐妹情深,她不会一直生你的气的。等找个合适的时机,你去跟她好好道个歉,你们就会和好如初了。”
宣神谙点点头,文晨坐在她身边:“神谙,阿姮嘴硬心软,过不了几天她自己就绷不住了。”
宣神谙微微叹气,看着手中的绣品:“我得向她道歉,毕竟是我错了,阿姮针对文修君也是为了我和阿煜,我不该不听她的话。”
文晨点点头:“行,那你和她好好说,她不会生你的气的。”
宣神谙:“嗯,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