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松开手,转身走向窗边,背对着她,语气淡然,“昨日皇后可有为难你?”
金锁一怔,随即摇头,“皇后娘娘待臣妾极好,今日还请臣妾用了早膳,言语间多有提点,臣妾受益匪浅。”
乾隆轻笑一声,笑声中带着几分意味不明,“是吗?皇后一向宽厚,你能得她照拂,也是你的福气。”
金锁不知如何接话,只能默默站在原地,手指紧紧绞在一起,指尖已经泛白。她感觉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息,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暗中涌动,却又看不真切。
半晌,乾隆转过身来,目光重新落在她身上,“既然来了,不如陪朕走走。
金锁微微一怔,随即点头应道:“是,臣妾遵命。”她的声音轻柔,像是夜风吹过竹林,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乾隆率先迈步走出殿门,金锁紧随其后。两人沿着御花园的青石小径缓步而行,阳光透过树梢洒下斑驳的光影,微风拂过,带来了花草的清香。金锁的衣裙随风轻扬,藕荷色的罗裙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柔美,仿佛与周围的景致融为一体。
乾隆的步伐沉稳,目光偶尔瞥向她,眼底藏着难以捉摸的情绪。他突然停下脚步,伸手摘下一片树叶,在指尖轻轻捻动,“你可知道,为何朕对你如此特别?”
金锁的心猛地一跳,手指不自觉攥紧了裙摆,低声答道:“臣妾愚钝,不敢妄自揣测圣意。”
乾隆轻笑一声,目光深邃,“你不是愚钝,而是聪明。懂得藏拙,也是一种智慧。”
金锁低着头,睫毛如扇,遮住了眼中的波澜,“臣妾不过是遵循本分,不敢逾越。”
乾隆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随后转向远处的湖面,“这宫中,人人都想往上爬,争宠夺权,尔虞我诈。而你,却像是一汪清泉,纯净得不染尘埃。”
金锁的指尖微微颤抖,心跳如鼓。她知道,自己在这深宫中,早已不再是那个单纯的少女。
几天后,金锁的指甲深深掐进绣金团凤的锦被里,腹中绞痛如千根银针翻搅。鎏金香炉腾起的龙涎香雾中,她看见皇帝绣着十二章纹的玄色衣摆掠过满地碎瓷,暗红血珠顺着帝王垂落的指尖滴在青玉砖上,洇开朵朵红梅。
金锁的脸色苍白如纸,额角的冷汗不断渗出,湿润的发丝贴在脸颊上,显得有些凌乱。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眼眸中满是惊慌与不安。腹中的疼痛像是无数细小的刀刃在切割着她的身体,让她几乎无法喘息。
"娘娘!"身旁的宫女急忙上前,扶住她的肩膀,声音里带着急切,"您忍一忍,太医马上就到!"
金锁紧紧抓住宫女的手臂,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牙齿几乎咬破了唇瓣。"痛……好痛……"她的声音微弱,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带着无尽的痛苦。
乾隆站在一旁,脸色阴沉如墨,双眸中燃烧着压抑的怒火。他的手指微微颤抖,指尖的鲜血一滴一滴地坠落在地上,发出轻微的声音。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转头对着门外怒吼:"太医呢?!怎么还不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