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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抬手，
一巴掌狠狠落在朱志鑫的脸上。
清脆的响声过后，
他被打的偏过头，喉间发出一声闷哼，身子倒向一边。
强撑着身体坐起来，
就又被季卿宁掐住了下巴，迫使他抬头看着自己。
额前的碎发遮蔽了视线，让人看不清神色。
季卿宁“再说一遍，”
季卿宁“想死，可以。”
季卿宁“但是如果你再敢伤害这具身体，我会亲手把你做成人棍，再找最好的医疗团队让你一直活着。”
好看的面孔，配上残忍的话语，
竟说不出的和谐。
说完，
她将朱志鑫的脸用力甩开。
直起身，像是碰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般，甩了甩手。
深深看了他一眼，抬脚就要离开。
却被坐在地上的人猛然拉住了手。
低下头，
朱志鑫沉默地仰头看着她。
虽有不耐，但季卿宁还是安静地等待着他想说什么。
半晌，少年沙哑着嗓子开口。
朱志鑫“今天和你说话的男人，”
朱志鑫“是谁？”
季卿宁轻挑了下眉，
似是在思考他说的是哪个男人。
平日里她接触的人鱼龙混杂，男人也是一个接一个。
不过能被朱志鑫看到的……
她的视线下意识落到落地窗上，恍然。
看来是白天在院子里，和组织里派来的人交换信息，被小家伙看到了。
不过，他的反应似乎有点意思。
季卿宁“你觉得呢？”
季卿宁“孤男寡女，花园幽会…”
她故意的。
将尾音拖长，像是钩子一般，一下又一下轻戳他的心脏。
痒痒的。
朱志鑫“我不喜欢你这样说。”
朱志鑫“他很讨厌。”
他倔强地不肯松手。
另一只还沾着血水的手撑着地面，站起身，
瞬间，形势逆转，季卿宁不得不微微抬头才能对上朱志鑫的视线。
哪怕刚刚修复些的皮层再次裂开，瞬间涌出新的暗红色的液体，
也不敢在拉着她的那只手上多放一点力气。
伤口并不算浅，尤其是混在一条条已经结痂的印记里，显得格外狰狞。
他却置若罔闻，仿佛没有痛觉，
只是低下头，沉默地看着她，似乎在等对方开口。
后者却没什么反应，只是淡定地直视他的眼睛。
朱志鑫“季卿宁，”
朱志鑫“我好疼。”
话是这么说，
但朱志鑫脸上的神情哪里看得出有半点疼痛的样子。
手被他攥的越来越紧，
季卿宁有些好笑地看着他，像是在询问。
季卿宁“那你想怎么样？”
为什么习惯呢？
因为朱志鑫手腕上一条条疤痕，都是逼她心疼自己的要挟。
他不开心，
因为本该只关注自己的视线，分享般落到了其他人身上。
她该看着自己才对。
明明他朱志鑫才是季卿宁唯一的所属物。
朱志鑫“接吻。”
他看着她，
神色没什么变化，
视线却已经毫不掩饰地从眼睛下滑到了她的唇瓣。
她笑。
手腕疼接什么吻。
季卿宁“手腕和嘴，”
季卿宁“到底哪里更疼？”
这回轮到朱志鑫没再说话，
盯着季卿宁看了一会。
忽然上前一步和她拉近距离，
脚腕上的锁链随着他的动作，发出金属碰撞的声音。
低头，
唇瓣相贴。
朱志鑫“嗯……”
他自然地闭上双眼，沉浸在柔软的触感里。
她没有推开，
却也没有闭眼，垂眸好整以暇欣赏着眼前的人没有章法地吮吸。
朱志鑫的另一只手也勾住她的身侧的手，
血液顺着两人相触的肤间缓慢滑落，滴到地板上。
他不算熟练地撬开少女的唇齿，与她的舌尖纠缠，汲取她口中的薄荷气息，
又将口中的腥甜渡给她。
是刚刚被扇巴掌时，喉口涌上的血，
他报复似的都还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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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头相抵。
两人的气息都有些紊乱。
温热的呼吸打在彼此的脸上。
朱志鑫带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精瘦的腰间，然后缓缓下移，
最后停在某处，发出一声闷哼。
本就低沉的声音沙哑的像是被粗粝的砂纸打磨过一般。
他终于回答了季卿宁的问题。
朱志鑫“这里…”
朱志鑫“这里最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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