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医院。消毒水的气味弥漫在每一寸空气中,灯光惨白而刺眼。
“雄虫阁下,您的伤口……”一位身形略显拘谨的医生,声音带着几分颤抖,抬眼看向面前的江肆野,眼中满是担忧与敬畏。
只见江肆野脸上身上挂了彩,焦黑的灼烧面积几乎覆盖了整双手臂,令人发指。
此刻,他的眼神中满是焦急与慌乱,怀中紧紧抱着一位俊美的雌虫。那雌虫亦是满身狼狈,发丝凌乱,嘴角还挂着一丝干涸的血迹。
“别管我,看看阿尔兰”
“阿尔兰?上将!”
看清楚怀中虫的面孔,那名医生才终于明白,眼前这个全身贴满不属于雄虫标签的雄虫,是江肆野阁下。
他不免松了一口气,原来传闻真的是真的,江阁下是一个非常温柔的雄虫。
“快点!”他呵斥。
“好的,这就为您的雌君检查,是我的疏忽,望雄虫阁下原谅”
江肆野摆摆手,眉皱的几乎可以挤死一只苍蝇。
阿尔兰被送进房间,用仪器全面检查了一番。
过了许久,医生走出病房,一脸凝重。
江肆野立刻上前问道:“他怎么样了?”医生犹豫了一下说:“江阁下,您的雌君伤得很重,尤其是精神力方面受到极大损伤,可能需要长时间调养。”
江肆野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但,这很奇怪”
“阿尔兰上将的精神力在检查中明显上升,强度是前所未有的坚韧,但却是如此虚弱的状态”
江肆野望着病房中央那浸泡在营养液的苍白面孔,他的身体被各种仪器扫描,上半身插满了管子。
江肆野的心一阵一阵抽痛,像被人挖出来,恶趣味的随意的扔进河水,血琳琳的心脏随着流水慢慢流失。
“我们会尽全力的,留院观察吧”
“江阁下请放心,说不定是机遇呢”
那虫这么安慰着。
江肆野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坚难的点点头。
“谢谢你们,请务必治疗我的雌君”
之后的日子里,江肆野他每天都会给阿尔兰带来新鲜的花朵,讲一些趣事逗他开心。
“雌君,这是红色郁金香,很漂亮”
“我跑了好几家花店呢”
“它象征着热烈的爱,我的雌君,我真诚而热烈的爱着你”
……
“孩子,这是干什么呀”
“不用跪,不用跪”
芳婉玲连忙将面前跪着的虫扶起,嘴角带着得体的笑。
这…儿子的结婚对象…?男子吗…?
她的眼角还带着湿润,对于一开始看到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抱着自己受伤的小儿子时,难免控制不住情绪。
而现在,江轻舟已经被安置好,只需要休养一阵子便可安好,她松了口气。
转而看着男人的手臂上可怖的伤口,顺而带的也就处理了,但是…她原先想的是这个男人救了自己儿子,是个好心人。
结果……
她有些担心的瞥了瞥一旁的男人,江澜黑着一张脸,面无表情,但浑身透着威严。
“男子?”
德西森刚站起来,便听见江澜那充满危险的语气,情急之下扑通一声又跪了下来。
“是我的疏忽,才让雄主受伤,请责罚”
“哎呦这孩子,你别吓他”
芳婉玲吓了一跳,连忙又扶起他,转而眼神凶狠的瞪了一眼江澜。
“别瞎说话,这孩子我喜欢”
江澜有些皱纹却英气的脸上,僵了一瞬。
他下一秒破攻。
“可是,夫人,江家要绝后了啊”
“我们江家向来对感情忠一不二,也不能娶妾啊”
别问,问就是江肆野那个只会上战场的二愣子,他们指望不上。
“我可以怀崽子的”
一旁沉默的听着的德西森,忍不住开了口。
“啊?”
“哈?”
芳婉玲和江澜瞬间瞪大了眼睛,脸上写满了震惊,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不可思议的事情。
“我是雌虫,是可以生崽子的”
德西森重复。
江澜眉头一挑,不简单不简单。
自家孩子还找了一个不同物种的…(?)他也是老了,跟不上时代了啊,他感叹。
而芳婉玲,眼神亮亮的,把德西森看的发毛,他难得的干巴着咽了几口唾沫。
“快和娘说说,雌虫是个什么东西”
“夫人”江澜有些无奈。
“还是先说说你们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吧”
德西森闻言,压制住激动的情绪,将事情一五一十的简单描述了一番。
娘…他听雄主说过,是雌父的意思,他耳朵慢慢爬上红晕。
“啊,也就是说,江肆野那个二愣子,不仅没死,还娶了媳妇”
芳婉玲不着调的惊叹,眼角却又泛了泪。
她总是这样,故作轻松的流着好多泪。
“是的,江阁下和阿尔兰很幸福呢”
他由衷的感叹,找着话题。
“叫什么江阁下呀,叫哥”
芳婉玲又开始八卦起来。
“你们那个世界是什么样子的”
“你是叫西森是吧”
“快和我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