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兰沉默不语,被动静吓了一跳,过身,只见江肆野正端着刚烤好的小蛋糕从厨房走出来。
阿尔兰开门时,屋外的雪花便似精灵般一哄而散,没了踪影。江肆野听到江轻舟那惊世骇俗的言论,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啪”的一声,一记鲜红的掌印,瞬间印在了江轻舟脸上。
“雌君,来吃蛋糕。”江肆野揽过阿尔兰,温柔地引他走向桌前。
“呜……嫂嫂好。”江轻舟捂着被打的脸,声音带着委屈,却又乖巧地向阿尔兰问好。
“雌君,别理他。”江肆野说着,轻轻捂住阿尔兰的眼睛。阿尔兰顺从地继续吃着手中的蛋糕,嗯,香甜的味道在舌尖散开,真好吃。
然而,江轻舟正经不过三秒,又开始口出狂言:“哥,我可听说了,这儿的雌君能生孩子,那咱们江家可就不用担心后继无人啦,嘿嘿。”
“死断袖!”江肆野低声骂道。
“说正事,怎么来的”
“是天意!!!”江轻舟故作神秘。
“后院那里有一扇联通这个地方的屏障,这就是天意”
中二少年一个。
“既来之则安之,总会有办法回去的。”江轻舟见自家哥哥眉头紧皱,心思显露。
一时间,屋内安静下来,气氛变得凝重。
阿尔兰原本小口吃着蛋糕的动作也渐渐停了下来,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
突然,江轻舟挺直身子,一脸郑重地看向江肆野:“哥,反了吧,你去当皇帝!”
……
“你倒是大胆。”江肆野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那笑容里藏着几分玩味,又带着些许对眼前状况的了然。
“哥,你早就有这个心思了,不是吗?你的势力远大于他。”江轻舟情绪高涨,眼中闪烁着兴奋与急切的光芒,往前跨了一步,双手不自觉地比划着,“皇帝的专权,差点让你死掉,不是吗?”话语里满是对皇帝的不满与愤恨。
“哈……”江肆野轻嗤一声,微微仰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你以为你隐藏的很好吗?哥,皇帝已经有疑心了。”
“我们都会死的!”江轻舟激动过了头,眼睛都泛了红,双手在空中挥舞着,仿佛要抓住那虚无缥缈的生机。
江肆野刚想出声呵斥,却感觉袖子被江轻舟紧紧拽住,力度大得仿佛要把袖子扯下来。
“阿尔兰没事,别激动。”江肆野强压下内心的烦躁,轻声安抚着,目光柔和。
“现在的景和,民不聊生。我不怕死,哥,但不能有更多无辜的人,因为皇帝的政权而丢失了生命。”阿尔兰眼中满是悲悯,声音微微颤抖,每一个字都饱含着对百姓的担忧,“百姓是无辜的。”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像是在喃喃自语,又像是在向江肆野祈求着什么。
阿尔兰淡紫色的眸子渐渐暗淡下去,无助地看向江肆野,那眼神就像溺水之人死死盯着唯一的浮木,充满了绝望与期待。
江肆野沉默良久,像是在权衡着什么,终于缓缓开口:“娘亲,他们没事吧?”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与关切。
“没事,他们很好。在没有确定你死透的话,皇帝不敢怎么样。”
江轻舟听他这么说,瞬间明白了其中深意,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哼着小曲儿,高高兴兴地找美人去了。
终于,这场惊心动魄的两人戏落下帷幕,只留下空气中那还未消散的紧张与凝重。
“雌君…我们是不是该算账了”他声音危险,但阿尔兰知道,其实只是纸老虎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