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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神秘族人

玄临沉浮

半夜,翟幼菱和陈华逸都熟睡了,由于先前真诚一直没找到机会放置法阵,真诚悄悄走到正房窗前,见到只有翟幼菱一个人,想着俩人肯定还没和好。正想着,他开始施法,这个法阵似乎和普通法阵不一样,它于翟幼菱的身体相互排斥,根本用不了,尝试多次无果后,真诚草草收了法阵离开了。

次日,众人都一早来到了灵仙台,想要表现自己,没有一个弟子迟到。但一些旧有弟子见到翟幼菱还是忍不住讨论起来,新弟子不明所以,没有参与其中。

没一会,清回长老来了,他看见翟幼菱的样貌后,大惊失色,连忙在人群中寻找真诚,真诚连忙走上前低声道:“弟子……没能办到长老要求的。只是她身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和这个法阵相互克制,我尝试了许久都未能成功。”

清回长老不想听真诚解释,只觉得他是在为自己的无能辩解。“我不想听!一会你自己跟仙君解释!”

“是……”真诚无奈应下,便回到队伍里。

众人排好队后,清回长老冷静下来,任祁疑惑道:“清回长老,我们现在是要做什么?”

清回长老眼神灰暗,余光瞥向翟幼菱,神秘道:“一会仙君来了你们就知道了。”

仙君张杓野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弟子们的上方,他皱着眉头看着人群,用手轻轻一挥,翟幼菱就腾空而起,这时众人才发现他,纷纷行礼:

“仙君。”

张杓野微微点头,示意众人起身,然后居高临下的看着翟幼菱,“你为何在这?”

翟幼菱有些摸不着头脑,自己和仙君素未谋面,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弟子不明白仙君的意思。”

张杓野看向清回长老,清回长老眼神闪躲,真诚在一旁也不知所措,陈华逸见此情景,连忙站了出来,行礼道:“仙君,翟姑娘是弟子的妻子。”

“你是何人?前天试炼本君未见过你。”张杓野面无表情,用法术将翟幼菱重新落回地面。

“弟子陈华逸,是昨日刚来的新弟子。”

陈华逸!?真诚目瞪口呆的看着陈华逸,昨日他可不是这么说的,他不是说自己叫周华逸吗?同时震惊的还有翟幼菱,陈华逸不就是那个户部尚书的儿子吗?那自己逃婚,究竟逃了个啥呀,最后还是在一起了。

张杓野微微点头,施法将翟幼菱重新落回地面,陈华逸连忙上前搀扶她。

张杓野扫视一圈,道:“翟幼菱和陈华逸留下,其余人去品仙阁。”

“是。”

赤镜。

乔黯趴在桌子上看着躺在床上的行天密,这几天她连药都喂不进去了,魔君只给了三天时间,三天后她还不醒就要把她扔出去,这可如何是好?

乔清涵端着药走进来,“黯儿,她现在连药都喂不下去,就算姐姐医术再高超,也无能为力。”

乔黯就静静的趴在桌子上没有说话,乔清涵语气弱了几分又道,“反正……她是仙族的人。”

乔黯扭过头看着乔清涵,“可是姐姐以前不也是仙族的吗?”

乔清涵眼神慌乱,连忙走上前,“这些是谁告诉你的?是不是魔老告诉你的?他经常喝酒,只是酒后胡言乱语罢了,别当回事。”

“尊上告诉我的。”

“尊上?!他……他说的都是唬你的……”乔清涵解释显得苍白无力。

乔黯却显得十分冷静,“就是你被尊上罚的那个时候,尊上跟我讲了,他说你在仙界过得不好,是尊上救了你。”

“也不全是,是姐姐在仙族犯了错。”

“那你之前说的没有两条命是什么意思?”乔黯再也忍不住,哭了出来。乔清涵连忙上前安慰,“没什么意思,黯儿你就是太累了,休息一下就好了。”乔清涵扶着已经哭得泣不成声的乔黯到另一间房间休息。

一天前。

萧淮宴对着乔黯道:“把她扔出去,赤镜不养废人。”

乔黯看着行天密,解释道:“尊上,属下认为她还有可以利用的价值。”

萧淮宴转身看着他,“你觉得她有何利用价值?”

“她……”乔黯答不上来。

萧淮宴走近床边,仔细打量了一番,觉得她有些眼熟,但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于是道:“本座只给你三天时间,她要是能活下来,那她就可以留下来。”

萧淮宴越想越头痛,就在他准备离开之时,乔黯道:“尊上!属下有个不情之请。属下想知道关于长姐的事。”

萧淮宴回过头,“你想知道?”乔黯点了点头。

“呵,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是些被仙族折磨的事。”萧淮宴语气中带着讽刺。

“被仙族折磨?!”

萧淮宴找个椅子坐了下来,“不错,那时你才3,4岁,可能不记得了,她是凡人,学的医术只是人界普通的医术,算不得高明,但是你得了病,人界普通的医术救不了你,她就去仙界,打着修仙的名义学仙术,后来发现那些医术对你的病没有效果,就去窃了仙君的万年丹药,救了你,仙族的人发现后,叫人抽了她的经脉,把她丢回了人界。”

“后来呢?”

“后来本座救了她。”

乔黯听后沉默了。萧淮宴起身离开,最后留下一句:“你自己好好想想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萧淮宴跟乔黯说乔清涵在仙界的事,其实没有多少出入。事实上乔清涵并非凡人,而是六界中消失已久的慕琮族,慕琮一族在神魔大战后就消失了。慕琮族行迹十分神秘,族中的每一个成年人都有两条命,他们8岁就视为成年,即人界的16岁。

两条命的意思是,在第一条命死亡之后,再“复活”,他们第一条命感受到的痛苦是普通人的两倍。有两条命不代表他们可以长生不老,他们都是像凡人一样会生病,会老去。但他们一条命的寿命是凡人的两倍。

因为乔黯得病是在3岁(人界6岁),还不具备两条命的能力。两条命有违天命,那病也是慕琮族人常得的病(得病者最多只有3月的寿命)因此慕琮人少之又少,基本上都是得病而死亡的,但也不是所有人都得病,有些人有有些人没有,乔清涵就没有。

慕琮族是不允许对外宣称自己是慕琮人的,所以在仙族的那些年,她一直称自己是凡人,并且她的名字是韩箐。

在她窃走万年丹药后,仙君得知她是为了就她的弟弟并没有多生气,但天命不可违,乔黯命数如此,即使服了万年丹药也活不了多久,最多能多活一两年。

无奈,她祈求仙君用自己的一条命换乔黯的一条命。然而,仙门法规森严,擅自以命换命可能违背天命。

韩箐跪倒在仙君面前,声音颤抖却坚定:“求仙君救我弟弟,愿意以我的性命相换。”

仙君凝视着她,眼中波澜不惊,却暗藏思索。良久,他轻叹一声,“以命换命,非同小可,且违逆天道。”

“本君可试以秘法延续他生机,然则代价沉重,你当真不悔?”

韩箐毫不犹豫点头,“只要弟弟能活,赴汤蹈火亦无怨!”

仙君微微闭目,片刻后开口:“好,那便依你。不过,事后本君会消除他在这的记忆,并送你们回人界。”

随着复杂的手诀完成,两股截然不同的生命气息在屋内交织,最终归于平静。乔黯面色逐渐红润,而韩箐则虚弱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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