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先生，您的衣服！”
许棠站在浴室光可鉴人的磨砂玻璃门前，指尖捏着叠得齐整的丝绸睡衣，指节微微泛白。她刻意弯着眉眼，挤出最无害的笑，身后跟着三两个女佣——往常这些递衣送物的活儿轮不到她，可今天她硬是把人都拦在身后，只敢自己站在最前。
朱志鑫刚从浴室出来，腰间松松搭着条深灰浴巾，水珠顺着他肌理分明的胸膛往下滑，没入浴巾边缘，留下一道道水痕。他垂眸扫了眼门口的人，眉峰骤然下压，语气里裹着冰碴：“你怎么还来？”
许棠心里咯噔一下，指甲几乎掐进掌心。她哪里想来？可他眼底那点厌烦越浓，她反而越敢往前凑——只有这样，他才不会把火气撒到表姐身上。她把声音放得更软，像浸了蜜的棉花，带着藏不住的恳求：“求您放了我表姐吧，只要您肯松口，我保证……保证以后绝对不来烦您！”
男人喉间忽然溢出一声低笑，那笑声很轻，却像裹了层砂砾，刮得人耳尖发紧。“过来！”他开口，声线比平时更低哑，尾音里藏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暗潮，像是平静水面下翻涌的漩涡，隐约透着丝难以克制的疯狂。
说话时，他抬起手，腕间那串沉香佛珠跟着转动，温润的木珠上还沾着沐浴后的水珠，在暖黄的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许棠盯着那串佛珠晃了晃神——他总把这串珠子带在身上，手指闲时就会摩挲，看起来倒真像个虔诚的信徒，可怎么偏偏对人这样狠？
她定了定神，听他语气里没明显的怒气，便攥紧睡衣往前挪了两步，恭恭敬敬把衣服递过去：“给，朱先生。”
“给了，就不能后悔。”
话音刚落，还没等许棠反应过来，朱志鑫那只青筋隐隐凸显的大掌突然伸过来，一把攥住了她纤白的手腕。他的掌心滚烫，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下一秒，一股蛮力拽过来，许棠单薄娇弱的身子踉跄着，直接被他拉进了浴室。
浴室里还弥漫着水汽和淡淡的沐浴露清香，温热的空气瞬间裹住她，她下意识想挣开，却被男人更紧地扣住手腕，后背“咚”地一声抵在了冰凉的瓷砖墙上，惊得她瞬间屏住了呼吸。
瓷砖的凉意透过薄薄的衣料渗进来，和男人掌心的滚烫形成尖锐对比，许棠浑身一僵，攥着睡衣的手不自觉松了劲，丝绸料子滑落在地，像片轻飘飘的云。
她抬眼撞进朱志鑫的视线，他垂着眸，长睫在眼下投出浅淡的阴影，可那双眼睛里没有半分温度，只有翻涌的暗芒，像要把她整个人吞进去。腕上的沉香佛珠还在轻轻转动，木珠蹭过她的皮肤，带着点痒，却让她更慌了。
“朱先生……您松开我。”许棠的声音发颤，想往后缩，可后背已经抵死了瓷砖，退无可退。她能清晰闻到他身上的气息，是沐浴露的清冽混着沉香木的醇厚，明明该是温和的味道，此刻却让她心跳得快要炸开。
朱志鑫没松，反而俯身逼近了些。温热的呼吸扫过她的耳尖，他的声音比刚才更哑，带着点不容置疑的强势：“放你表姐？许棠，你以为用‘不烦我’做交换，就够了？”
他的指尖顺着她的手腕往上滑，轻轻蹭过她的小臂，那触感让许棠浑身发麻，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偏过头想躲开，却被他用另一只手捏住了下巴，强行转回来对着他。
“你不是很敢吗？”他盯着她泛红的眼尾，嘴角勾出个冷淡淡的弧度，“刚才拦着女佣自己过来的时候，怎么不慌？现在知道怕了？”
许棠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不是怕他对自己怎么样，是怕他说话不算数，更怕他变本加厉地针对表姐。她咬着唇，硬着头皮开口：“我知道不够……您要我做什么都好，只要您放了表姐，我……”
话没说完，就被朱志鑫打断了。他的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下唇，语气里带着点玩味：“做什么都好？”他俯身再近了些，两人的距离近得能看清彼此眼底的自己，“包括……留在我身边？”
许棠猛地睁大眼睛，愣住了。她从没想过他会提这种要求，脑子瞬间一片空白，连挣扎都忘了。而朱志鑫看着她这副模样，眼底的暗芒更甚，捏着她下巴的手又紧了些：“怎么？不敢了？”
“不敢”两个字卡在许棠喉咙里，怎么也吐不出来。她看着朱志鑫眼底越来越浓的压迫感，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留在他身边，意味着什么，她不是不懂，可一想到表姐还在他手里受着委屈，她又怎么敢说“不”？
眼泪终于没忍住，顺着眼尾滑下来，滴在朱志鑫捏着她下巴的手背上。温热的触感让男人的动作顿了顿，眼底的暗芒似乎淡了些，可语气依旧没松：“说话。”
许棠吸了吸鼻子，声音带着哭腔，却透着股破釜沉舟的倔强：“我……我敢。”她抬眼看向他，红着眼眶，“但您得说话算话，我留在您身边，您必须放了表姐，不能再找她麻烦。”
朱志鑫盯着她泛红的眼睛看了几秒，忽然松开了捏着她下巴的手，转而抚上她的脸颊，指腹轻轻擦去她的眼泪。他的动作很轻，和刚才的强势判若两人，可语气里依旧带着不容置疑的掌控：“我朱志鑫，还不至于骗你一个小姑娘。”
他俯身捡起地上的丝绸睡衣，指尖捏着衣料，眼神扫过许棠紧绷的身子，嘴角勾出个浅淡的弧度：“不过，留在我身边，就得守我的规矩。”
许棠的心还在砰砰直跳，她攥紧衣角，小声问：“什么规矩？”
朱志鑫没直接回答，反而抬手，用那串沾着水汽的沉香佛珠轻轻蹭了蹭她的耳垂，惹得她浑身一颤。他凑近她耳边，声音低哑得像蛊惑：“别急，以后你会慢慢知道的。”
说完，他松开了扣着她手腕的手，往后退了半步，拉开了些距离，将睡衣递回她手里：“先把衣服给我。”
许棠握着冰凉的丝绸，指尖还在发颤，可看着朱志鑫眼底那抹似有若无的松动，她还是强压下慌乱，上前一步，小心地将睡衣递到他面前。
朱志鑫接过睡衣，目光落在她还泛红的手腕上——刚才攥得太用力，已经留下了几道浅浅的红痕。他的视线顿了顿，没说话，只是转身走向浴室里的更衣间，留下一句淡淡的话：“在外面等着，我让人送你去收拾东西，以后住这儿。”
许棠站在原地，后背还贴着冰凉的瓷砖，可心里却像揣了团火，又烫又慌。她看着朱志鑫走进更衣间的背影，轻轻咬了咬唇——这条路，她既然选了，就只能走下去了。
许棠在浴室门口站了许久，直到身上的凉意驱散了大半慌乱，才轻轻挪开脚步，走到走廊的雕花栏杆旁等着。走廊里铺着厚厚的羊绒地毯，踩上去没一点声响，只有壁灯暖黄的光落在她身上，映得她攥着衣角的手仍在微微发颤。
没等多久，就见一个穿着黑色西装、身姿挺拔的男人走过来，态度恭敬却疏离：“许小姐，朱先生吩咐我送您回住处收拾行李，车已经在楼下等着了。”
许棠点点头，跟着男人下楼。坐进车里时，她忍不住往车窗外侧头看——这栋别墅大得像座迷宫，庭院里的绿植修剪得整齐，路灯沿着车道一路延伸，却照不进暗处的阴影，就像朱志鑫这个人，总让人摸不透深浅。
回到自己租的小公寓，许棠没敢耽搁，打开行李箱胡乱收拾着衣物。翻到衣柜最底层时，她摸到一个小小的相框，里面是她和表姐的合照——照片里两人笑得灿烂，那时表姐还没惹上朱志鑫，她也从没想过，自己会为了救人，把自己送进另一个“牢笼”。
她把相框塞进行李箱角落，拉上拉链的瞬间，鼻尖又开始发酸。可一想到表姐很快就能自由，她还是深吸一口气，拎着箱子走出了公寓。
再回到朱志鑫的别墅时，天已经黑透了。佣人领着她去了二楼的一间卧室，房间很大，装修得精致却冷清，没有一点生活气息。“许小姐，您的房间就在这里，朱先生吩咐过，您有需要可以随时找我们。”佣人说完便退了出去，关上了房门。
许棠放下行李箱，走到窗边看着楼下的庭院。就在这时，房门被轻轻敲响，她回头，看见朱志鑫站在门口，已经换上了一身深色的居家服，腕间的沉香佛珠依旧显眼。
他没进来，只是靠在门框上，目光扫过房间：“还习惯吗？”
许棠攥了攥裙摆，小声说：“习惯。”
朱志鑫点点头，又道：“明天起，不用再叫我‘朱先生’，跟着家里人叫我名字就行。”
许棠愣了一下，没明白他突然改变称呼的用意，却还是乖乖应下：“知道了，朱志鑫。”
他听到这个称呼，眼底似乎闪过一丝笑意，很快又恢复了平静：“楼下准备了晚饭，现在下去吃，还是让佣人送上来？”
许棠从中午到现在还没吃过东西，肚子早就饿了，却没敢麻烦佣人，小声说：“我下去吃就好。”
朱志鑫没再说什么，转身往楼梯走，许棠赶紧跟上。下楼时，她走在他身后，能看到他宽肩窄腰的背影，还有腕间佛珠随着脚步轻轻晃动的弧度，心里又开始七上八下——她不知道，留在他身边的日子，到底会是怎样的。
餐厅里只摆了两副碗筷，佣人把饭菜端上桌就退了出去。朱志鑫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青菜放进她碗里：“多吃点，下午看你脸色不好。”
许棠愣了愣，低头看着碗里的青菜，指尖捏着筷子的力道又重了些。她原以为他会对自己冷淡，却没想到会有这样细微的举动，可这份突如其来的“温和”，反而让她更不安了。
她小口吃着饭，没敢抬头看他，直到碗里的饭快吃完，才听到朱志鑫开口：“明天我要去公司，你跟我一起。”
许棠猛地抬头：“我跟您一起去？我去做什么？”
朱志鑫放下筷子，拿过纸巾擦了擦嘴角，眼神落在她身上，带着点不容拒绝的意味：“做我的助理，帮我处理些杂事。怎么，不愿意？”
许棠赶紧摇头：“没有，我愿意。”她只是没想到，自己留在他身边的“规矩”，会从跟着他去公司开始。
朱志鑫看着她紧张的模样，没再多说，只是站起身：“吃完让佣人收拾，早点休息，明天要早起。”说完，便转身往书房走去，只留下许棠一个人坐在餐桌前，看着满桌的饭菜，心里乱糟糟的——她知道，从明天起，她的生活，就要彻底变了。
许棠一夜没睡安稳，天刚蒙蒙亮就醒了。她对着衣柜翻了半天，挑了件最素净的浅蓝衬衫和黑色长裤，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利落些——毕竟是去朱志鑫的公司当助理，太随意总归不好。
刚换好衣服，门外就传来敲门声，是佣人送了早餐过来：“许小姐，朱先生已经在楼下等您了，您吃完早餐就可以下去。”
许棠匆匆咬了两口面包，喝了杯牛奶，便拎着提前准备好的小挎包下楼。客厅里，朱志鑫正坐在沙发上看文件，晨光透过落地窗洒在他身上，衬得他腕间的沉香佛珠多了几分柔和。听到脚步声，他抬头看了她一眼，目光在她身上扫过，淡淡道：“走吧。”
两人坐上车，车厢里很安静，只有车载音响里流淌着轻缓的音乐。许棠偷偷瞥了眼身旁的朱志鑫，他正低头看着平板上的报表，眉头微蹙，神情专注，倒少了几分私下里的压迫感。
到了朱志鑫的公司楼下，许棠才真正感受到他的实力——摩天大楼直插云霄，门口的保安站姿笔挺，来往的员工都穿着精致的西装，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干练的神情。跟着朱志鑫走进电梯，员工们看到他，都恭敬地问好，目光落在许棠身上时，带着几分好奇，却没人敢多问。
办公室在顶层，装修得简约大气，落地窗外能看到整个城市的风景。朱志鑫把她带到隔壁的小办公室，里面摆着一张办公桌和一把椅子，桌上还放着一台全新的电脑。“以后你就在这里办公，”他递给她一份文件，“里面是公司的基本资料和我的日程安排，先熟悉一下，有不懂的就问我。”
许棠接过文件，指尖碰到他的手，又赶紧缩了回来，小声应道：“好。”
朱志鑫没再多说，转身回了自己的办公室。许棠坐在椅子上，看着文件上密密麻麻的字，心里有些发慌——她之前从没做过助理的工作，生怕自己出错。可一想到表姐，她又深吸一口气，拿起笔认真地看了起来。
快到中午时，朱志鑫的秘书敲门进来，递给她一份文件：“许小姐，麻烦您把这份文件送到朱总的办公室，他等着用。”
许棠赶紧接过文件，走到朱志鑫的办公室门口，轻轻敲了敲门。“进。”里面传来他的声音。
她推开门走进去，看到朱志鑫正靠在椅背上打电话，眉头微蹙，语气带着几分严肃。看到她进来，他对着电话那头说了句“先这样”，便挂了电话，伸手：“文件给我。”
许棠把文件递过去，刚想转身离开，就听到他开口：“中午跟我一起去见客户。”
她愣了一下：“我……我也去吗？”
“嗯，”朱志鑫低头翻看文件，头也没抬，“帮我记一下客户的需求，顺便学着点。”
许棠点点头：“好。”
中午的饭局设在一家高级餐厅的包厢里，客户是个看起来很和蔼的中年男人。饭桌上，朱志鑫谈吐得体，几句话就拉近了和客户的距离，完全没有了平时的冷淡。许棠坐在旁边，拿着笔记本认真记录，偶尔被客户问到，也只能紧张地回答几句。
中途，客户笑着对朱志鑫说：“朱总，这位助理小姐看着很机灵啊，是刚招的？”
朱志鑫抬眼看向许棠，眼底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笑意：“嗯，刚带过来，还得多学学。”
许棠的脸瞬间红了，赶紧低下头，假装看笔记本。
饭局结束后，两人坐上车回公司。朱志鑫看着她泛红的耳根，忽然开口：“刚才表现得不错，没给我丢人。”
许棠愣了一下，抬头看向他，没想到他会夸自己。她小声说：“我只是记了点东西，也没做什么。”
“慢慢来，”朱志鑫的语气比平时温和了些，“下午没什么事，你可以继续熟悉资料，累了就休息会儿。”
许棠点点头，心里却有些复杂——朱志鑫时而强势，时而温和，让她越来越摸不透。她不知道，这份“温和”是暂时的，还是他另有目的。可不管怎样，她都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毕竟，她没有退路。
下午的时间过得很快，许棠抱着文件看了大半，遇到不懂的专业术语就悄悄记在纸上，想着等朱志鑫不忙时再问。快到下班时间，她正整理着笔记，办公室的门被推开，朱志鑫走了进来。
“收拾一下，跟我走。”他语气平淡，手里拿着件搭在臂弯的薄外套。
许棠愣了愣：“现在吗？要去……哪里？”
“见个人。”朱志鑫没多解释，转身往外走，“别让我等你。”
许棠赶紧抓起挎包跟上，心里满是疑惑。坐上车后，她忍不住偷偷观察朱志鑫，他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腕间的沉香佛珠被他指尖轻轻捻着，神情看不出情绪。
车子最终停在一家茶馆门口，古色古香的门面，门口挂着红灯笼。朱志鑫率先下车，回头看了眼愣在车里的许棠：“下来。”
两人走进茶馆，穿过回廊，来到一间包厢。推开门，许棠看到里面坐着的人时，眼睛瞬间亮了——是表姐！
“表姐！”她激动地冲过去，握住表姐的手，“你没事吧？他有没有为难你？”
表姐眼眶泛红，摇摇头：“我没事，他……他已经放我走了，还帮我解决了之前的麻烦。”
许棠回头看向站在门口的朱志鑫，心里又惊又暖。他真的说话算话了。
朱志鑫走进来，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下，给两人倒了杯茶：“吃完这顿饭，会有人送她去车站，她订了回老家的票。”
表姐端起茶杯，对着朱志鑫认真地说了句：“谢谢你，朱总。也谢谢你，棠棠。”
饭桌上，表姐拉着许棠说了很多话，大多是叮嘱她照顾好自己，有困难就给她打电话。许棠听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强忍着没掉下来——她不能让表姐担心。
送走表姐后，许棠和朱志鑫坐上车往回走。车厢里很安静，许棠犹豫了很久，还是小声开口：“谢谢你，朱志鑫。”
朱志鑫侧头看了她一眼，眼底带着点笑意：“谢我什么？谢我放了你表姐，还是谢我让你留在身边？”
许棠的脸瞬间红了，低下头：“都谢。”
“那你打算怎么谢我？”他的声音低了些，带着点不易察觉的调侃。
许棠愣了一下，抬头看向他，没明白他的意思。朱志鑫却没再追问，只是抬手，把刚才带出来的薄外套披在她身上：“晚上风大，别着凉。”
外套上还带着他身上的气息，清冽的沉香混着淡淡的木质香，让许棠的心跳又快了几分。她攥着外套的衣角，小声说：“我自己可以穿的。”
“嗯。”朱志鑫应了一声，没再说话，转头看向窗外。
回到别墅，许棠洗漱完刚准备休息，就听到敲门声。她打开门，看到朱志鑫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瓶药膏。
“把手伸出来。”他说。
许棠疑惑地伸出手，手腕上那几道红痕还没消。朱志鑫接过她的手，挤了点药膏在指尖，轻轻涂在她的手腕上。他的动作很轻，指尖的温度透过药膏传过来，让许棠的手腕微微发烫。
“以后别总掐自己。”他抬眼看向她，语气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责备，“有什么事，跟我说。”
许棠点点头，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暖暖的。她看着朱志鑫认真涂药膏的样子，忽然觉得，留在他身边，好像也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可怕。
涂完药膏，朱志鑫把药瓶递给她：“每天涂两次，很快就消了。早点休息。”说完，便转身走了。
许棠握着药瓶，站在门口看着他的背影，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她回到房间，把药瓶放在床头柜上，躺在床上，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慢慢闭上了眼睛——或许，这条路，也会有不一样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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