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装外套上还残留着她的香水味，和他记忆里的一模一样。朱志鑫拿起外套，紧紧攥在手里，指节泛白。
“小棠，”他对着空无一人的楼梯间低声说，“这次，我不会再放手了。”
三楼的宴会厅里，许棠端着酒杯，指尖冰凉。张总还在说着合作细节，她却一个字也听不进去，满脑子都是朱志鑫那双泛红的眼睛。
她以为自己早就放下了，可刚才那个吻，他眼底的挣扎，还有那句“我知道错了”，还是轻易就搅乱了她的心。
窗外的月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许棠仰头喝尽杯中的红酒，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却压不住心底翻涌的情绪。
她和朱志鑫之间，或许真的没那么容易结束。
“许经理？许经理？”张总的声音在耳边反复响起，带着几分试探。
许棠猛地回神，杯中的红酒晃出小半圈涟漪。她扯出一抹职业化的微笑，将酒杯往桌上轻放：“抱歉张总，刚才有点走神。您刚才说的条款，我觉得没问题，后续让助理对接细节就行。”
张总这才满意点头，又闲聊了几句便起身告辞。许棠送走人，独自坐在空旷的宴会厅里，指尖无意识地划过冰凉的杯壁。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屏幕亮起时，她看到一串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我在酒店门口等你。】
没有署名，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许棠捏着手机的手指泛白，犹豫了足足五分钟，还是抓起搭在椅背上的西装外套——那是朱志鑫的，她竟忘了还给他。
电梯一路下行，镜面里映出她略显慌乱的脸。许棠深吸一口气，对着镜子理了理微乱的发丝，试图找回平日的冷静，可心脏却跳得越来越快。
酒店旋转门外，黑色宾利安静地停在路灯下。车窗降下，朱志鑫坐在后座，帽檐依旧压得很低，只能看到紧抿的薄唇。
许棠站在台阶上，晚风吹起她的裙摆，也吹乱了她的思绪。她最终还是走了过去，将西装扔进车窗：“物归原主。”
车门“咔哒”一声解锁，朱志鑫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上车，我们谈谈。”
“没什么好谈的。”许棠后退一步，语气坚决。
他却推开车门走了下来，身形颀长地立在她面前。路灯的光线勾勒出他冷硬的轮廓，眼底的红血丝比刚才更重，却多了几分执拗：“谈五分钟，就五分钟。”
周围偶尔有行人经过，投来好奇的目光。许棠不想再引人注目，咬咬牙坐进了副驾驶。
车内弥漫着淡淡的松木香，和他身上的味道一样。朱志鑫关上车门，却没有立刻发动车子，只是转头看着她，目光沉沉：“当年我走，不是故意要丢下你。”
许棠别过脸看向窗外，声音冷得像冰：“我不想听理由。”
“你必须听。”他的声音带着急意，“我爸公司破产，欠了高利贷，他们抓了你要挟我……我没办法，只能答应他们去M国打黑拳抵债。”
许棠的脊背猛地一僵，指尖攥得发疼。这件事，她从未听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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