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抱歉啊,我这就去请锁匠,黑江女士,请你带阿鸽先去看一下她的房间吧。”
“好。”
黑江带阿鸽上了3楼,也就是阿鸽和其他来客的住处。
“嘎嘎嘎……”楼梯上传来一阵逼真的鸭叫。
“什么声音?”阿鸽好奇的朝楼梯看去。
等两人走近了才发现,是一位穿着墨绿色西装带着黑色礼帽的男士。正笑着和一位金黄头发白色睡裙的小女孩玩耍,刚才的鸭叫便是这个男人用来逗小女孩开心的把戏。
“你好,威廉先生。”黑江率先打招呼。
“你好啊。”男人笑着回应。
“天呐先生,您刚才模仿的声音真的太像了。”阿鸽不禁惊奇的说道。
“哈哈多谢夸奖,毕竟我是在马戏团工作的,这次来劳士顿先生家里也是带了一个的小表演团,不过小姑娘你是估计请来的侦探吧,可能没有看到我昨晚精彩的表演哟。”男人朝众人眨眨眼,露出俏皮的笑。
“那个叫恩的女生就是跟他同团的。”黑江说。
“姐姐好!”男人身旁穿睡裙的小女孩说话了。
“哎,小朋友你是谁呀?”阿鸽问。
“她是劳士顿先生的女儿, 克拉拉。”黑江说。
望着眼前人畜无害的小女孩,阿鸽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怪异感,如宝石般的蓝眼睛中竟透出一丝玩弄,不过也有可能是她看错了。
眼前的小女孩看似和大哥哥玩的很好,阿鸽却发现他的双手攥紧了衣角。神色也是并不自然。
“ Hello啊,大侦探。”在楼梯上,她们又陆陆续续遇到了许多来宾。
“你们好啊,我是鸽之惠,以后多多指教!”阿鸽看到城里的人都这么热情,不禁开心的笑了。
阿鸽一眼望过的有马戏团的其他成员:除了几个冷漠的驯兽师之外,她还看到了演员恩。
“大家都住在一起吗?”
“马戏团的班子住在楼梯的拐角,你要是下楼来的话,肯定能路过她们房间。”黑江说。
“这就是你的房间,319。”
黑江为阿鸽推开了走廊最里面的一扇门。
“呵呵,你好。”
这时隔壁318的门被推开了。从门内走出来的正是那个看起来不甚和善的画家。
米克
“这是冤家路窄!”阿鸽愤愤的说。
“我说小朋友,你就那么讨厌我吗?”
米克不满的说。
安顿好阿鸽之后黑江就先回去了,阿鸽则是坐在包间的床上,久久睡不着。
看着窗外现在似乎已经很晚了,这里寂静的连一根针落到地上都能清晰听见。
“咚咚咚”
什么声音?
“咚咚咚咚咚咚”
是有人在敲门吗?
阿鸽小心的起身,正准备去开门,外面就传来了声音。
“鸽之惠鸽之惠能开开门吗?我有点睡不着,想你陪我聊聊天。”
这熟悉的声音……
陈透中带着一丝沙哑,满是岁月的嗓音透过阿鸽的大脑。这个人不正是那个讨厌的画家米克吗?
阿鸽正准备去开门的手停住了,她想着要不要开。
“鸽之惠鸽之惠,亲爱的,你在吗?”
门外的声音再传来一次之后我就陷入了久久的平静。
可正当鸽之惠想开门去把那个画家赶走的时候,门外传来了巨大的动静。
“砰!”
这声音震耳欲聋,直接震她脚下一颤,手差点没抓稳把手摔倒在地。取而代之的是又长又慢的耳鸣,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晃动。
这是……
没错,这是一声枪响。
阿鸽震惊的立在原地,瞳孔猛然放大,她现在不敢出去。
接下来她就进行了头脑风暴。
不知是恐惧还是无措,也可能是因为她第一次听见枪响,她的大脑滞停了一会儿。
难道那个画家被杀了?是谁比自己的仇恨还大?那个人为什么要杀画家?他的动机是什么?一个个问号出现在阿鸽的脑海,她听到门外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
此时的她身体已经有些发抖,现在恐惧开门。可殊不知她现在的胆怯,恰恰错过了找到凶手的最佳时机。
等门外的动静消失,她慢慢打开了门。
可一开门,却发生了让她更惊呆的事情。
在自己门前倒在血泊中的,正是调酒师艾塔。
她以一种奇怪的姿势倒在地上,手中还捧着一篮子酒水,但是玻璃瓶子全碎了,酒水沾了一身。
从身上的血渍和弹孔看来,她应该是胸膛中了枪。
可是自己明明听到的是画家米克的声音,为什么死的却是艾塔?
阿鸽向走廊的前端望去,却发现在2楼和3楼的楼梯口还有一滩血泊。
什么……
两滩血泊在隔着较远的距离。这只说明了一点,这一枪有两个死者。
很快住在自己隔壁的门被打开了,而推开门的正是!
“米克?”阿鸽惊叫出声。
米克先是呆愣了一下,再看到阿鸽门前的惨样,张大了嘴巴。
“你你你……你来我房前,然后我就听到了枪响,那么现在你不应该死了吗?”
“什么?”米克很快否定了,“我刚刚根本没有来你房间,我怎么会死呢?”
一个个谜团浮现在阿鸽的脑海,她现在不知所措。
首先,到底谁是凶手?
还有就是第二死者到底是谁?他为什么不在现场?毕竟在艾塔的不远处,还有另外一滩血迹。
以及最重要的,晚上米克的声音明明出现在了房前,米克现在却安然无恙,难道米克开了枪?
很快,楼上楼下听到动静人也都闻声赶来。当他们看到现在这幅残相的时候,所有人都惊呆了。
这件事情到底和劳士顿夫人受伤有没有关联?但现在,最大的嫌疑人就是阿鸽和画家米克。
“现在你们有不在场证明吗?”
现场并未清理,因为这是断案的关键。而劳斯顿先生正在审问两人是否有不在场证明。
“我记得刚才,我先是听到有人敲门,然后我准备去开门的时候就听到了米克的声音,因为你也知道的劳士顿先生,因为火车上那件事,我一直不太喜欢米克先生,所以我听到他的声音之后就犹豫了,不想开门,结果我就听到了枪声,在犹豫了一会之后开门就是这幅景象。”阿鸽头上冒了许多冷汗,尽可能完整的把她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这跟我没有任何关系啊,那天我一直都待在房间里面,再说了你不喜欢我,我也讨厌你,怎么可能会主动来敲你的房门嘛!”米克也是有理有据的反驳。
米克确实也是刚从门那出来的,并且在阿鸽开门之前,并没有听到关门声。
“哦,对了”阿鸽突然想到了什么,“我记得我当时很害怕,所以就犹豫了一会儿开门,我记得我开门前还听到了一些不知名的摩擦动静。”
没错,这一定就是破案的关键了。
“劳斯顿先生,你应该知道在这座庄园里的所有来客,请帮我一一访问,他们拥有不在场证明的人都先排除,请把嫌疑较大的全部都在拎过来!”阿鸽像打了鸡血一样,她觉得他脑中已经有了一条模糊的案件线。这几条线索,也许够用了。
在劳斯顿先生审问客人的过程中,阿鸽和黑江女士仔细观察了现场。
“看这里,”黑江女士指着地上艾塔的尸体说,“枪孔是在胸口穿过后背的,因为大部分的血都淤在后背,可现在他躺地的姿势却是胸口朝下,姿势说明了她是从后背中枪,可枪孔就说明了他是从前端中枪。这已经再明显不过了吧,大侦探?”黑江说。
“那也就说明……死者一定是从第1个地方移到了第2个地方。可如果他是从靠近楼梯口的那滩血泊移到这里的话,并且持有原来画家是凶手的话,明显有些乱了……”
如果按照黑江这么说,那案件的全部就是:画家本来想杀阿鸽,却正巧撞上了刚从楼梯口上来的艾塔,因为自己举枪的动作被艾塔发现,于是便开枪在楼梯口杀了艾塔,然后为了洗脱嫌疑和混乱现场,便把的尸体拖到了阿鸽房间门前。
可是画家也是没一会儿开门出来的,难道他是尽量小声的把门打开再进去的吗?
可是画家有什么动机去杀阿鸽呢?不能只是因为火车上吧?
阿鸽更加仔细的到了楼梯口的那段血泊观察,却发现了很严重的一件事。
“看这里,楼梯口并没有酒水,而如果酒水是被抱在胸口并且开枪打破的话,找凶手把死者拖到门口,应该是原来中枪的地方也有酒水,而这里没有。”阿鸽说。
“你能分辨枪是从哪里开的吗?”黑江问。
“非常抱歉,这是我第1次见到枪,并且我当时太害怕了,没有分辨出来。”阿鸽有些惭愧。
“没关系,我们起码获得了新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