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箬有时候真的很想切开某位皇帝的脑袋,看看他脑子里都装了什么。
——他居然又召她?
——他竟然还敢召她?!
——他到底想干嘛?!!
瞧小主的脸色不好,原本满脸喜色的嬿婉和春蝉对视一眼,面面相觑。
嬿婉一边帮阿箬梳妆,一边大胆发问:“小主为何不高兴呀?”
阿箬冷哼道:“上班哪有高兴的。”
嬿婉觉得阿箬对皇帝的态度很奇怪,但她没有再问了。
只是阿箬还是看出了她的想法,道:“你们还小,还不懂一件事——男人都不是什么好玩意儿,地位越高就越不是个东西!”
嬿婉和春蝉心里一惊——那岂不是在说皇……
把天聊死后,阿箬也打扮好了,她带着嬿婉一路招摇地去养心殿。
……
养心殿内,弘历转着手中的扳指,神情带了点压抑和焦躁。
他也说不清他为何如此,但他能肯定这是因为阿箬。
弘历闭着眼,嘴角微勾,他就不信他堂堂一个皇帝还驯服不了一个小女子了!
进忠轻手轻脚进入内室,恭恭敬敬道:“皇上,慎常在来了。”
弘历瞬间睁开眼:“宣!”
他紧盯着门口,直到娇人身影出现后他才移开目光。
可短短一瞬,也叫他看清了阿箬的装扮——月白旗袍上绣满了妖娆绽放的芍药,她的妆容却比她衣裙上的芍药更艳丽。
弘历唇角不由翘了翘,这样精心打扮,她到底还是在意他。
而且她容色越发明媚了,可见还是当主子更好。
她想过得更好,还不是要靠他?
此时此刻,一只渣龙默默膨胀了起来。
阿箬恭敬行礼,她一贯不会在这种问题上被人抓到把柄。
弘历沉稳地叫起,又叫阿箬来给他磨墨,他也想享受一下红袖添香。
阿箬乖乖照做,磨墨的动作也很标准,但就是莫名……莫名有股淡淡的死意。
阿箬:上班哪有不死的?
弘历嘴角拉平,他沉声道:“阿箬,你就没有什么话要跟朕说?”
阿箬语气淡淡:“回皇上,嫔妾没有话要说。”
弘历哽了一下,眼皮子一撩打算跟阿箬算账:“没有?那朕的后宫为何近日没个安稳?阿箬就不跟朕解释一下?”
阿箬:“后宫之事,嫔妾无资格管理,皇上若想知道还请过问皇后娘娘和慧贵妃。”
弘历忽然出手把人拉到身边,与她四目相对:“阿箬,难道不是你故意告发海贵人的?还有,冷宫内调走了一个宫女,难道这也跟你无关?”
后宫最近发生的事情都跟阿箬有关——
李玉落马是她告状的,海兰几次三番被皇后和慧贵妃斥责也跟她有关,就连惢心被调离冷宫也是她搞得鬼。
弘历只是想问个清楚。
嗯,他真的只是想问个清楚。
阿箬却道:“皇上,这些事情和嫔妾都无关,若真要说有关系那也能说嫔妾是唯一一个发现问题的人。”
“嫔妾不仅发现问题,还主动告发。皇上看在嫔妾如此尽忠的份上,该嘉奖嫔妾才对。”
弘历,弘历气笑了。
“你的意思是,朕做得不对?”
阿箬也笑了。
“皇上心中自有论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