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被生生冻醒的。
虽醒了,可脑子还昏昏沉沉的,她下意识伸手去摸被子,却被冰冷的地板给冰得彻底清醒了。
阿箬:“……”
——草(一种植物)!!!
阿箬拢了拢轻薄的外衣,这也算是对取暖聊胜于无了。
殿中无人,阿箬干脆一屁股坐下,缓解了下生疼的膝盖,指尖金光闪过,悄无声息地滋养着身子。
她梳理了一下脑中杂乱无章的信息,然后——
阿箬:干脆把他们统统都鲨了吧!!!
阿箬好累,她倒了多大的霉竟然遇上这样极品的一对渣男贱女?
也无怪人重生了都不想活了,她也不愿意接这样的烂摊子啊!
渣男人折辱她不说还过河拆桥,贱女人更不是个东西了对她施行猫刑……
呵,背主?
怎么?难道她活该为奴一辈子?
就是她再兢兢业业又如何?她的好主子知道她阿玛入了渣皇帝的眼后就各种看她不顺眼了,她就是有错在先难道看在她伺候多年的份上不能给她找个好人家嫁了吗?便是连指给一个侍卫都不愿意!
惢心倒是忠心,可她又得了什么?在宫中蹉跎到年纪大了、腿也断了,才被恩赐出宫嫁人。
便是如此,她忠心的主子也不见得多赏赐些东西给她!
摊上这样的主子,不背叛才有鬼了!
渣男人就更不得了了,表明宠她实则叫她当个“床头跪”,一手过河拆桥玩得可熟练了,她阿玛刚死还是死在任上的,且留下宝贵的治水心得,结果转头她就被渣男人送给贱女人任其处置。
谁看了不说这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渣男贱女?
阿箬心头恨意更甚,若不是顾及家人,她恨不得现在就给他们一人一刀!
阿箬想着既然来都来了,能救一点是一点吧。
等她回去就给阿玛传信,让他好好保重身体,可被再为渣皇帝付出了,尤其是不要写什么治水心得,反正大清迟早是要完的,还不如带些金银趁早跑路!
如果阿玛能同意跑路就再好不过了,这样她没了后顾之忧就能去刺死渣男贱女了。
不过他不答应也没有关系,阿箬还有很多办法。
阿箬打了个呵欠,寻了个角落蜷缩起身子。
——在鲨了渣皇帝前,姑奶奶定要他给她跪回来!
……
弘历盯着睡得正香的阿箬,心中只余下一句话——
她怎敢如此胆大?
高高在上的九五至尊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于是他伸手拍打阿箬的脸颊几下便拍出红痕,也把人给拍醒了。
“朕是让你跪着,不是让你睡觉的。”弘历沉声道,“阿箬,你该当何罪?”
换做平常,阿箬早就战战兢兢、满面恐惧地跪下请罪了。
可今天她却一反常态,平静中还带了点烦躁地说道:“奴婢知罪,还请皇上责罚。”
弘历俯视阿箬,莫名感觉她是想要他快些惩罚然后她好早些回去休息。
弘历本就是想折辱她,又如何会让她如意,他冷哼一声:“阿箬,今夜还是你侍寝,你可高兴?”
——他爹的,他给她等着!
阿箬抬眼,忽露出一个妖媚的笑:“皇上可知前朝壬寅宫变?”
弘历被她的笑晃了下眼睛,可待听清她的话后勃然大怒。
“放肆!你这是在威胁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