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玄朗当初凭借着显赫无比的身份,未经那严苛的考核,便顺遂地踏入长留的大门,开启学艺之旅。
不知不觉间,他已在这仙山之上修炼了一段不短的时日。
这一日,孟玄朗如往常一般,专注地修炼剑法,和花沁竹对打着。
他身姿矫健,仿若灵动的飞燕,手中长剑挥舞,剑花闪烁如点点寒星,每一招每一式皆透着一股刚劲凌厉之气,剑气纵横间,似要划破这宁静的长空。
然而,就在这时,一名长留弟子脚步匆匆地赶来,神色间满是焦急,还未站定,便急切说道:“孟公子,掌门有请。”
孟玄朗心中猛地一紧,剑势戛然而止,收起剑后,神色凝重地随着弟子快步走向白子画的居所。
踏入房内,孟玄朗瞧见白子画面容肃穆,眼神中透着一抹忧虑,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强烈的不祥预感。
白子画缓缓抬起头,目光中带着一丝悲悯,看向孟玄朗,语气沉重地说道。
“孟玄朗,蜀国传来急讯,你父皇忽然间病情危急,恐时日无多。”
孟玄朗听闻此消息,犹如一道晴天霹雳,瞬间击中他的心头,手中紧握着的剑“哐当”一声,无力地掉落地上。
他整个人呆立当场,仿若被施了定身咒一般,脑海中一片空白。
片刻之后,他的眼眶迅速泛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他焦急万分地对白子画说道:“尊上,玄朗恳请您恩准我下山,回国探视父亲。”
白子画微微点头,目光中满是理解与慈悲,语重心长地说道:“百善孝为先,本座深知这其中的道理,你放心去吧。”
孟玄朗心急如焚,回到住处,简单地收拾了行囊,便一刻也不敢耽搁,想要匆匆下山。
还未离开宗门,烈行云将军身着一袭黑色铠甲,威风凛凛地亲率一支整齐有序的队伍等候在此。
烈行云见到孟玄朗的身影,立刻单膝跪地,右手握拳,放在左胸口,恭敬无比地说道:“二皇子,老臣奉陛下之命,特来接您回国探视。”
周围众人见状,皆是一脸惊讶,这才惊觉,原来孟玄郎出身竟是如此尊贵,乃是蜀国的皇亲贵族。
在回国的路上,孟玄朗坐在马车之中,透过车窗,望着外面不断飞速后退的景色,心中思绪如乱麻般纠结缠绕。
他想到了远在蜀国病榻之上,生命垂危的父皇,心中满是担忧与牵挂。
父皇那日渐憔悴的面容,那曾经威严却如今虚弱的身躯,一一浮现在他眼前,让他的心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疼痛难忍。
又想到了与自己表面和睦,实则内心不和,一直暗中争权夺势的兄长孟玄聪,不禁眉头紧锁,眼神中闪过一丝忧虑。
他深知,此次回国,犹如踏入一个布满荆棘与陷阱的战场,危机四伏。但为了能再见父皇一面,他已顾不得那么多。
而此时,在蜀国那巍峨庄严的皇宫之中,气氛压抑得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宫殿内,烛火摇曳,光影在墙壁上晃动,孟玄聪正与心腹官员在此中商议着。
心腹官员弓着腰,一脸谄媚地凑到孟玄聪跟前,低声说道:“殿下,如今陛下病重,这蜀国的皇位眼看就要易主。”
“那孟玄朗向来与您作对,此次他若回来,恐怕会成为您登基的一大阻碍,不如……”
说着,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孟玄聪背着手,在密室中来回踱步,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他深知孟玄朗并非等闲之辈,贸然下手,恐怕会引发诸多变故。
但皇位的诱惑实在太大,让他难以割舍。
片刻后,他停下脚步,眼中的犹豫被狠厉所取代,他低声说道:“此事需从长计议,切不可操之过急,打草惊蛇。”
孟玄朗的马车在宽阔的官道上疾驰,车轮滚滚,扬起一路漫天尘土,向着蜀国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