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斯拉电墙的嗡鸣突然变成尖锐哀鸣，琉璃腰间的量子接口迸出火花。陈默扯断数据线将她甩向防爆门，视网膜投影里倒映着整片沸腾的夜空——三十八颗钨合金棒正在穿透电离层。
"天基武器锁定解除！"琉璃咳着血沫砸在应急按钮上，安全屋地基突然下沉三米，"你仓库里藏着俄罗斯核潜艇的减震模块！"
陈默的战术手套擦过全息控制台，整座厂房的外墙开始剥离。复合装甲层下露出蜂窝状引力波折射板，第一根钨杆撞击在电磁屏障上的瞬间，上海夜空亮起比极光还要妖异的紫色涟漪。
"你知道钨杆攻击每小时要烧掉我多少度电吗？"他拽着琉璃跳进地下掩体，头顶的铅板被冲击波震得咯咯作响，"等会记得用你的小玩具黑掉马斯克的星链。"
尸潮的嘶吼就在这时刺穿防核爆玻璃。无人机传回的画面里，陆家嘴已然变成血肉磨坊。东方明珠塔上爬满变异体，它们指缝间的骨刃正在切割钢化玻璃，黄浦江漂满膨胀的尸骸。
"启动蜂巢协议。"陈默咬开战术平板的安全锁，仓库顶棚五百个六边形舱口同时开启。挂载着丙烷喷射器的无人机群倾巢而出，在尸潮上空编织出燃烧的莫比乌斯环。
琉璃突然按住他握摇杆的手："看江面！"
被点燃的尸油正顺流而下，而漂浮的尸群竟在组成人梯。最恐怖的莫过于那个坐在外滩和平饭店楼顶的巨型变异体——它背后展开的骨翼分明是民航客机的方向舵。
"诺亚集团养的蜂后。"陈默激活电磁狙击炮，瞄准镜里映出变异体胸腔内的蓝色发光体，"上次重生时它吃了整整一个装甲连。"
第一发贫铀弹在骨翼上炸开时，蜂后发出超声波尖啸。陈默的耳道瞬间淌血，但他扣扳机的节奏丝毫未乱。第二发子弹精准打进昨日弹孔，第三发则带着特斯拉线圈的十万伏特。
"换弹！"琉璃抛来冷藏箱，里面是液氮冷冻的К-77噬菌体弹头。陈默突然调转枪口，子弹擦着琉璃耳畔射穿通风管道，一个浑身长满眼球状肿瘤的变异体应声爆裂。
"你被感染了。"他扔过基因检测仪，屏幕上的23对染色体正诡异地扭动，"病毒在复制你的脑电波。"
琉璃扯开衣领，锁骨下的皮肤浮现出荧光编码。三十架突然叛变的无人机调头扑向安全屋，它们的挂架上赫然是诺亚集团的黄黑标识。
"原来我是人肉病毒库。"她笑着切断自己左臂，创口处窜出的却不是鲜血而是数据流，"帮我找到第23对染色体，不然七十二小时后所有幸存者都会变成我这样的数字生命体。"
陈默的瞳孔突然收缩。系统仓库界面里，那个从西伯利亚运来的铅封集装箱正在震动，盖革计数器的读数疯狂飙升——里面装的根本不是噬菌体，而是冷战时期埋在西伯利亚的钚-239核废料！
尸潮的嘶吼突然变得整齐划一，它们开始用骨刃切割特斯拉电墙的基座。蜂后残破的骨翼插进苏州河堤，竟将整段防洪墙掀向安全屋。
"喜欢烟花吗？"陈默扯开墙上的红色保险箱，里面是前苏联TN-12战术核弹的起爆器，"我重生第一天就把陆家嘴地下管网改造成了核反应堆。"
琉璃的数据化身体开始分解，她的瞳孔分裂成无数像素点："你疯了！这会让整个..."
5000吨当量的蘑菇云在黄浦江底绽放时，陈默启动了最后一个防护模块。安全屋在量子纠缠态中完成0.03秒的空间跳跃，带着漫天火雨出现在崇明岛地下掩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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