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天界,青瑶押着赤松子直入凌霄殿复命,屏息等待。
赤松焰“此次虽逾时却立功,功过相抵了。”
退朝后,墨影解下香囊,倒出一把蜜饯。
墨影“辛苦了。赤松子没伤着你吧?”
青瑶“他并不难抓,只是我在妖界中了毒。”
青瑶袖中金蔷薇不慎滑落。
墨影“金蔷薇?”
青瑶“解毒的朋友送的,说是代表祝福。”
她慌忙捡起来拿好。墨影瞥见她泛红的耳尖,轻叹一声。
墨影“记得收好。”
半月来,金蔷薇被青瑶封在水晶匣中,置于枕边,时常轻抚。
墨影推门而入。
墨影“又在看花?”你在妖界真的只是解毒?”
青瑶胸口发紧,墨影只拍了拍她的肩。
墨影“想说了随时找我。”
次日,墨影邀她喝茶,她频频摩挲枕头。
墨影“下面藏着宝物?”
青瑶犹豫着掀开枕头,水晶匣里的金蔷薇正发光。
墨影“这是妖界的永恒之花,月华祭后开放,摘下永不凋零。”
青瑶“玄郎说代表祝福。”
墨影忽然笑了。
墨影“他没说全。在妖界,男子将此花赠予女子,便是许一生承诺。”
青瑶“我……我不知道怎么办……天规森严……可我一闭眼都是他问我愿不愿意再去的样子……”
青瑶眼泪汹涌而出,墨影递上手帕。
墨影“爱不需要知道怎么办,只需要知道是否愿与他携手。若连追求真心的勇气都没有,才辜负了花海相思!”
说罢,墨影悄然离去。
深夜,青瑶立在战神府门前,指甲几乎掐进掌心。刚要行礼,墨影已扶住她的手肘。
墨影“为金蔷薇来的?”
她含泪点头。
青瑶“我想去妖界寻玄郎,却忧天帝那边。”
墨影“放心,我来周旋。但他若敢对你不好,我去妖界摘他的花酿仙丹。记住,战神府永远是你家。”
晨光初现时,青瑶站在两界交界处,将金蔷薇从水晶匣取出,郑重别在衣襟上。
青瑶踏入妖界花海,见玄郎正背对着她抚弄新栽的花苗。
青瑶“玄郎……”
他背影猛地僵住,缓缓转身时,青瑶喉头一紧——昔日含笑的脸憔悴不堪,眼下青黑浓重,嘴唇干裂。
玄郎“我……是不是又在做梦?自你走后,总看见你站在花海里笑,可一伸手就散了……”
青瑶飞奔扑进他怀里,玄郎身体一震,随即用双臂小心翼翼环住她。
青瑶“不是梦,我来了,带着你的金蔷薇来了……”
玄郎捧起她的脸,指尖擦过她的泪痕。
玄郎“你知道金蔷薇的含义了?”
青瑶“墨影将军告诉我了。永恒的爱……我的答案和你的心意一样。”
玄郎“天界天规森严,你不该……”
玄郎上前一步却又止住。
青瑶“我该来。那日知晓花语,我才明白心早遗落在这片花海了。以后每年月华祭,都一起看金蔷薇,好吗?”
玄郎低头,温热的唇落在她额间。
玄郎“何止月华祭,岁岁年年,每朵花都见证我的爱。”
玄郎带青瑶见妖王苍冥。
苍冥“玄郎,早听闻你有了心仪之人,竟是天界的仙子,妖界向来最重情义。若我知道你亏待青瑶仙子,定要替仙子好好管教你!”
玄郎和青瑶对视一眼,齐声回应:“陛下放心,我们定会相互珍惜。”
次日,青瑶施法带玄郎回天界。战神府中,墨影虽提枪警告,眼底却藏着关切,众人围坐分食妖界美食。
三天后,为避免天帝注意,两人不得踏上归程。临行前,墨影唤出一只青鸟,指尖注入仙力。
墨影“此鸟名为灵犀,已与你们神魂绑定。往后只需唤其名,自会传递消息。”
青瑶轻抚青鸟柔顺的羽毛,眼眶不禁湿润。
青瑶“多谢将军,你们保重。”
回妖界半月,青瑶正念着天界旧人,灵犀化作流光冲来,衔来信笺——天帝已察觉她离去,嘱咐近期勿返。
三月后的月圆夜,玄郎单膝跪地,手捧心状花束求婚。
青瑶含泪点头,周围繁花炽烈。
青瑶写下婚讯,灵犀携信飞往天界。几日后,灵犀送来回信。墨影告知战神府联名上书求改仙妖不得往来天条,被天帝掷入火炉,但他们绝不放弃。
青瑶哽咽着把信纸按在胸口,玄郎搂紧她。
大婚当日,妖界张灯结彩。苍冥赠夜明花种子,灵犀群携千纸鹤而来。青瑶拾起刻“墨影赠”的银铃;玄郎展开战神府众人联名的贺信……
青瑶“他们虽没来,却从未缺席。”
苍冥“新人礼成——”
时光流转,青瑶有了身孕。女儿降生时紧攥紫色绸缎,两人对视,为她起名叫紫魅。苍冥送星荧珠,玄郎绘下妻女图,青瑶附信由灵犀送往天界。
此后,灵犀穿梭两界,伴紫魅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