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在医院玻璃幕墙上凝成血色水痕，苏苒苒的红裙拖过消毒水弥漫的走廊时，杨颖儿的黑色风衣已经裹住半截急诊室指示牌。苏瑶苍白的脸庞陷在雪白枕头里，锁骨处的淤青正被透明纱布覆盖，像一朵正在愈合的瘀伤玫瑰。
"你这身打扮该去参加奥斯卡。"苏瑶突然睁开眼，指尖摩挲着傅深昨夜留下的牙痕，"听说黑水社的老巢塌了？"
杨颖儿的凯夫拉风衣扫过输液架，金属碰撞声惊醒了窗台上的夜鹭。她突然扯开苏瑶病号服的领口，银发扫过纱布边缘："下次替你挡刀，记得换件耐脏的旗袍。"
苏苒苒的银色高跟鞋突然踩住杨颖儿的裤脚，力道恰巧让对方踉跄半步。她扯下傅深别在腰间的袖扣，冰蓝珐琅在输液袋的蓝光中泛着寒意："顾医生该来换药了，颖儿不是急着回她私人诊所？"
话音未落，白大褂的衣角已经扫过病房门。顾淮推着移动药柜出现时，额角的手术疤痕正被走廊灯光照亮，像被激光刻在皮肤上的星轨。他掀开苏瑶腹腔引流管的纱布时，苏苒苒注意到杨颖儿的拇指正摩挲着手术刀柄。
"皮下淤血比昨天减轻三成。"顾淮的语调冷得像冷藏柜，"但刀尖擦过的肋骨，恐怕要留疤了。"
苏苒苒突然凑近苏瑶的锁骨，红唇在纱布边缘印下猩红唇印。消毒棉球粘住发丝的瞬间，她听见杨颖儿的皮靴在地板上碾出细响："我突然想试试，顾医生的手术刀能不能把疤痕变成玫瑰纹身。"
急诊室的红色警报突然撕裂空气，苏苒苒的睫毛在玻璃隔墙上投下细碎剪影。顾淮的手术灯已经亮起，杨颖儿却死死按住推进病房的急救床，她的眼睛比手术无影灯还明亮："苏瑶的病历，我需要详细数据。"
私人诊所的玻璃墙外，梧桐叶正被暴雨撕成碎片。杨颖儿将苏瑶的CT片钉在战术板上时，手术刀刃正反射着暴雨的蓝光。她的手指突然按住苏瑶心脏投影的位置，刀尖在X光片上划出细密裂纹。
"黑水社的交易记录里，"她的声音能让冰块裂开冰纹，"有笔资金流向顾淮的海外账户。"
苏苒苒的红裙扫过战术板，傅深昨夜发来的加密邮件突然亮起——顾淮的手术执照曾在两年前被暂停六个月，原因栏赫然写着"医疗事故致死"。
"所以你故意激怒他？"苏苒苒扯开杨颖儿的风衣扣子，内衬的凯夫拉纤维上还沾着苏瑶的血迹，"万一他真的失手呢？"
杨颖儿突然将苏苒苒抵在战术板上，手术刀刃抵住她锁骨的瞬间，苏瑶的CT片哗啦啦坠落一地。"因为我知道，"她的呼吸混着龙舌兰酒气，"你的命比苏瑶值钱。"
当顾淮再次推着药柜进入病房时，苏苒苒的红裙已经裹住杨颖儿的黑色风衣。两个同龄女人的身影在输液架的蓝光中交织成致命图腾，苏瑶睁大眼睛看着妹妹突然扯开杨颖儿的领口，露出锁骨下方的微型追踪器。
"顾医生的手术刀，"苏苒苒的红唇贴上杨颖儿的耳垂，"能切开更有趣的秘密。"
走廊尽头传来手术部的紧急呼叫，顾淮的白大褂突然被苏苒苒扯住衣角。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低语："下次动手术，记得用傅氏的医疗基金买单。"
三天后，苏氏集团的官方声明像手术刀切开脓疮——黑水社与某地下诊所的非法交易曝光，顾淮的手术执照被永久吊销。苏瑶转院当天，杨颖儿的哈雷机车停在住院部门口，后座的红色头盔正适合某个总穿真丝睡袍的麻烦精。
"下次报仇，"苏苒苒扯下傅深系歪的领带，红裙扫过杨颖儿的机车坐垫，"记得带上我的蝴蝶刀。"
苏瑶望着后视镜里渐行渐远的医院，突然扯开输液贴："你们两个，该去领结婚证了。"
杨颖儿的墨镜在阳光下反射出三个女人的剪影，苏苒苒的红裙在机车后座猎猎作响，像一面永不褪色的旗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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