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千零一次清空私信里的死亡威胁时,边伯贤正用我的修眉刀给表情包照片描络腮胡。他新注册的小号‘边伯贤野生眉毛’,首页置顶是我打哈欠的九宫格:「夫人同款慵懒美,关注抽奖送正主睡裤。」
“这是战略。”他把偷拍的丑照做成卡通贴纸,“当他们发现我抠脚挖鼻孔,就不会幻想男友人设了。”说着把印有他翻白眼照片的扇子塞进我书包,“今日限定,买一送一亲笔鼻屎签名。”
午休时我在天台挂起「反边伯贤应援旗」,他骑着食堂送餐三轮车闪亮登场。“黑粉福利!黑粉福利!”他掀开保温箱,紫菜包饭上全是用胡萝卜刻的骂人话,“吃‘边伯贤是猪’套餐送酸奶,附赠本尊骂人语音二维码。”
最绝的是月考时,他在作文《我最讨厌的人》里写满自己缺点:“边伯贤总是偷喝同桌草莓牛奶,给流浪猫起名不用心,还有...”监考老师红着眼眶打了满分:“能如此清醒认知自我,实属难得。”
当我们把‘边伯贤打呼噜音频’设成下课铃时,他直接躺在主席台装睡。此起彼伏的呼噜声里,他突然对着麦克风梦呓:“凌同学...笔记借我抄...”正在拍照的教导主任手一抖,照片成了校园论坛新热帖:《在?为什么打呼都这么苏?》
万圣节当晚的「黑历史放映会」遭遇史诗级背刺。我精心剪辑的崩坏视频播到一半,突然插入他偷录的VCR:“感谢夫人每日辛勤收集我的点点滴滴。”画面切到我们初遇的旋转门,“原来从你拍下第一张丑照开始,我就住进你眼里的星光了。”
我砸向屏幕的南瓜派被他凌空接住,奶油在他鼻尖堆成雪人。“现在全网都是你的共犯证据。”他晃着存满我们合照的U盘,“要销毁的话...”突然凑近我沾着奶油的唇角,“得用一辈子封口费。”
第二天所有‘黑料’商品被抢购一空,他拿着收益报表在天台换算成猫粮,当算到一个天文数字时他笑出眼泪:“打假基金共赚得猫粮三吨,感谢夫人商业头脑。”夕阳把他手里的草莓牛奶染成蜜色,罐底隐约可见新刻的字:
【最成功的打假,是让你打不掉这份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