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枝俏天天抱怨自己胖,要减肥,却又不想锻炼。正好在下一期之前的行程可以自主安排,檀健次就打算带她去滑雪场。
“檀老师,你别松手啊。”
“檀老师,我不敢动。”
“檀老师,我不滑了。”
连枝俏站在山顶像个小企鹅一样,一小步一小步地左右挪动。檀健次故意逗她,松开了她的手,站在不远处笑着看她。
“檀老师...”连枝俏委屈巴巴地伸出手。
檀健次舍不得看小姑娘手足无措的样子,紧紧握住小姑娘的手,稳住她的重心,怕她摔倒。
檀健次的手指顺着连枝俏的护膝往上移了半寸,滑雪服与肌肤的间隙里,他的拇指正抵在少女最敏感的腿弯。她刚要躲,整个人就被带着往前倾,后背严丝合缝贴在他起伏的胸膛。
"这里要绷紧。"低哑的气音擦过耳垂,连枝俏感觉雪镜边缘的绒线都要被呼出的白雾融化。檀健次握着她的手腕调整雪杖角度,虎口处的茧子磨得她腕骨发烫。
“脚这样放。”檀健次耐心地教她,一个步骤也不落。
“这里发力。”檀健次怕她不理解,弯腰拍了拍自己的腿部关节。
连枝俏学得很认真,已经可以简单滑行了,但檀健次还是不放心,始终紧紧地握着她的手。
“檀老师,我自己可以的。”
檀健次无奈笑笑,翅膀还没长硬,就想飞。
“檀老师,你让我自己试一下嘛...”连枝俏脆着声撒娇。
檀健次轻轻松开手,连枝俏试着摆正身体,刚想发力,受重力作用“咻”地滑了下去,人板分离,直接扑倒。
摔进雪堆时,连枝俏的毛线帽歪斜着露出几缕汗湿的碎发。檀健次摘了手套替她整理,指尖勾着发丝缠绕的瞬间突然顿住——少女仰起的脖颈泛着桃花色,雪粒正顺着锁骨往毛衣领口里钻。
"疼吗?"他单膝跪在雪地里检查她的脚踝,黑色冲锋衣领口随着动作敞开,隐隐露出被热汗浸湿的锁骨。连枝俏盯着那处凹陷忘了回答,直到他忽然托住她的小腿往怀里带。
檀健次赶紧冲下去,把扎进雪里的连枝俏捞起来,轻轻活动她的四肢:“磕在哪儿,能不能动?”
连枝俏闷声闷气:“屁股...疼...”
“给你揉揉。”檀健次心疼得不得了,他放手干什么啊。
“咱不滑了,走。”
连枝俏欲起身却感受到了身体的腾空——檀健次把她公主抱了起来。
“檀老师...其实我能走...”
“对不起,没保护好你。”檀健次刚刚看她滑下去的那一瞬间,大脑一片空白,然后下意识地和疯了一样往下冲。
“是我自己没数,檀老师你别自责。”连枝俏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角。
檀健次感受到怀里小姑娘的小心翼翼。
“我以后再也不会松开你的手了。”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给她的承诺。
檀健次将人抱回暖棕色木屋时,壁炉火星正噼啪炸开星光。他半跪在羊毛地毯上检查伤势,少女脚踝肿得像颗沾露的水蜜桃。
"说了不用去医院。"连枝俏蜷在麋鹿纹沙发里,鼻尖还沾着滑雪场的雪粒,"喷点药就好。"
檀健次翻找医药箱的指节顿了顿,月光从落地窗斜切进来,正好照亮他绷紧的下颌线:"你知道舞者对软组织损伤多敏感吗?"他小时候练舞的时候跌打损伤是家常便饭。
药油瓶拧开的声响混着松木燃烧声,在突然安静的空气里格外清晰。连枝俏盯着他随呼吸起伏的肩胛骨,恍惚想起滑雪时这具身体是如何牢牢圈住自己。
"转过去。"檀健次的声音像蒙着雾,指尖沾着琥珀色药油悬在半空。等连枝俏慢吞吞趴进鹅绒枕堆,他滚烫的掌心突然贴上冰凉腰窝。
"你干什么!"少女惊得像尾跃出水面的银鱼,却被羽绒被压住腰肢。檀健次膝盖抵着床沿,药油顺着脊柱沟淌成一道颤栗的溪流:"现在知道怕了?摔下去的时候怎么..."
话音戛然而止。他拇指按在第三腰椎时,连枝俏突然发出幼猫般的呜咽。月光把两人影子投在原木墙上,交叠处正在微妙地融化。
"轻点..."连枝俏把脸埋进枕头,声音闷得能拧出糖水。发丝间雪松精油混着药油气息,熏得檀健次喉结滚动。当他故意用虎口卡住那截细腰,掌下的战栗顺着血管直抵心脏。
少女转头时唇瓣擦过他耳垂:"檀老师手抖了呢。"还缠着绷带的脚踝轻轻蹭过他大腿,檀健次猛地起身撞翻药瓶。
檀健次要带连枝俏去医院拍片,连枝俏不肯,最后也没强求她。坚信吃什么补什么的檀健次包揽了厨房,一天熬三顿猪蹄汤,本着减肥初心的连枝俏一个周胖了五斤。
“檀老师,我可能是生长痛,要二次发育了,马上就成为性感美女了。”
连枝俏觉得可能是那天摔得太重了,不然怎么一个多周了,还是会隐隐作痛,但为了让檀健次放心,她还是笑嘻嘻地开玩笑。
“枝枝,咱还是去医院看看吧。”檀健次和她商量过好几次。
“不用,没多大事儿,这都快痊愈了。”连枝俏每次都这样拒绝。
她真的很讨厌医院的消毒水味。
连枝俏发现檀健次在偷偷查阅《青少年骨骼发育图谱》。
暖黄台灯下,他蹙眉对照着解剖图按压她小腿的动作,像在鉴定宋代官窑瓷器。"这里?还是这里?"指尖游走过腓肠肌时,连枝俏突然蜷起脚趾。
"檀老师..."她声音浸着蜂蜜般的黏稠,"你摸的是痒痒肉。"
檀健次耳尖泛红却强装镇定:"生长痛通常发生在长骨两端。"掌心突然包住她纤细的脚踝,"你这里确实比上周宽了0.3公分。"
"那是猪蹄汤的功劳!"连枝俏企图抽回腿,却被捉住脚腕按在对方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