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武器是一把短剑,叫“蔷噬”,这是父亲给我的,他说在还没有加入海军前,他就是用这把剑震慑四方宵小的,在我的抓周宴上,我也抓住了这把剑,所以从那一刻这把剑就是我的了,我稍微大了一点父亲就教我该如何使用“蔷噬”,他说剑其实也是有生命的,要用心去感悟如何去使用它。
爸爸他们曾一度认为这把剑不适合我,许是之前父亲用它杀了太多人的缘故,这把剑有几分邪性,我却执拗的很喜欢这把短剑,爸爸和爹地也就不好意思再说什么了,只说“你和萨卡斯基真的像的很呢!”,战国爷爷也说:“德墨尔,你和你的父亲真的很像!”我昂首挺胸,那是当然,我可是父亲的女儿欸。
加入海军之后,我面临的第一个难题是,我要追随什么样的正义?
这是泽法老师给我们精英班上课时问的第一个问题,不难,毕竟想当海军的大都是些心怀正义之人,大家所追随的正义各不相同,比如说光我们家就有四种正义:绝对的正义、模棱两可的正义、燃烧的正义,以及懒散的正义。可真要我回答这个问题,一时半会儿我还真答不上来。
我想了想,实在想不出来。泽法老师说:“希尔娜,或许你该和你的家人们谈一谈。”
我回家时爸爸和父亲都不在,只有爹地带着希尔娜在打游戏,映像电话虫被按的噼里啪啦,希尔娜看见我回来十分高兴,“唰”一下就从沙发上来到玄关我在的位置,她上蹿下跳,我也张开臂膀任她打量。
希尔娜快活的像一只小鸟,她不停的叽叽喳喳:“姐姐姐姐,累不累?精英班老师严不严?什么时候可以出任务啊?”
我一一回答:“不累,还没有平时父亲给我们训练时累,泽法老师还好,就是要从爷爷改口成老师有点麻烦,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出任务,以及我现在可以说是爹地和爸爸的师妹了。”
许是看出来我心里有事,爹地难得勤快一次,把电话虫收起来交给希尔娜:“老夫和姐姐有事要谈,不要玩太久哟希尔娜,熬坏了眼睛可是很可怕的!”
射击需要一双好眼睛,是以希尔娜的视力是包括我在内全家关注的重点,她也很乐意,抱着电话虫蹦蹦跳跳回到自己屋里,关门前不忘探出头提醒我:“姐姐晚上不要关门,我要和你一起睡!”
爹地推开阳台的门,我也跟着进去,这里有父亲养的绿植,每一个都被修剪的中通外直、不蔓不枝,一板一眼像极了父亲的性格,我悄悄揪着那盆蔷薇的叶子,等待爹地开口。
“呐~德墨尔,辛苦了~”
我很意外,我以为爹地会像希尔娜那样,先问我在精英班的生活怎么样,我是真的没有想到他的第一句话居然是这个。
我问他,不先问问我这一阵子过的怎么样吗?
他说:呐,老夫怎么说也是从泽法老师手底下死里逃生的一伙人呢,小~师~妹~
我们两个对视一眼,随后哈哈大笑。
我向他诉说我的烦恼——我这一生过的顺风顺水,所遇到最大的烦恼也不过是如何在鹤奶奶眼皮子底下逃过一顿我不爱吃的咖喱牛肉,但现在这个排行榜刷新了,No.1是身为正义的海军我不知道自己要坚持什么样的正义。
我问:爹地啊,你是怎么知道自己从此以后就要以“模棱两可的正义”为人生信条的呢。
他说:德墨尔啊,因为老夫的人生和你的人生不一样,准确来说,是每个人的人生都不一样,所以每个人心中坚守的正义也都不同。
我沉思片刻:“您这“模棱两可的正义”倒是坚持的很彻底。”因为这话就说的很模棱两可。
我问:“你们都说我和父亲像,那我能不能坚持父亲的正义?”
爹地依旧是那副笑模样:“德墨尔哟,老夫刚刚说的话你认真听了没有?”
听着呢,不就是说我经历不够多吗?意思不就是我父亲的正义不是我的正义吗?我揪着蔷薇叶子,愤恨的想。
一个月后,黑了瘦了高了的我推开家门,我终于可以回答泽法老师的问题了,我要坚守:维护幸福的正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