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们在盛夏相遇,而盛夏从未结束
蝉鸣声在正午的阳光下格外刺耳,山城的盛夏,阳光像熔化的金子,泼洒在层层叠叠的楼宇间。石板路被晒得发烫,蒸腾起一股股热浪,空气中弥漫着柏油和花椒混合的气息。街边的老茶馆里,竹椅吱呀作响,老人们摇着蒲扇,茶碗里浮着几片青绿的茶叶。远处的江水泛着刺眼的白光,渡轮鸣笛声悠长,穿过闷热的空气,带着几分慵懒。黄桷树的叶子蔫蔫地垂着,蝉鸣声此起彼伏,仿佛在为这炽烈的午后奏一曲无休止的乐章。
“热死了热死了热死了”,我冲进罗森的一瞬间,冷气把我裹挟,我的火热才得以消散。
货架上整齐地摆放着各色零食,我径直走向冰柜,指尖在玻璃上划过,寻找着最爱的柠檬味汽水。
"最后一瓶了。"
清冽的男声在身后响起,我回头,看见一个穿着白色校服衬衫的男生。他个子很高,额前的碎发被汗水微微打湿,在阳光下泛着浅棕色的光泽。他的目光落在我手中的汽水上,嘴角扬起一个无奈的弧度。
这时,我才发现自己手里拿着的,确实是最后一瓶柠檬汽水。冰柜里的冷气还在往外冒,我却感觉脸颊有些发烫,怪不好意思的。
"给你吧。"我将汽水递过去,"我喝别的也行。" 虽然嘴上那么说,但我的手依然紧紧握住柠檬汽水,谁能在夏天拒绝冰冰凉凉的柠檬汽水呢?!
男生没有接,反而从货架上拿了一盒草莓牛奶:"不用,你喝吧。我喝这个。" 他顿了顿,"你也是巴蜀的吗?"
"对啊"
"我们在哪里见过?"
"对啊" 我握紧了手中的汽水瓶,冰凉的触感让掌心微微发麻。"emmmm,应该在学校见过吧",心跳加速下,我下意识回答道。
怎么可能没见过,为了见你我可是每天都蹲点在篮球场上蹲点的,但也是是想远远看一眼而已。
"我叫张真源,你呢"
"白芷清"
收银台前,张真源扫码付款,我注意到他的手指修长,指甲修剪得很整齐。他转身时,校服下摆被风扇吹起一角,露出精瘦的腰线。
〔还是第一次那么近距离的看他〕
"要一起走吗?"张真源推开门,热浪裹挟着蝉鸣涌进来,"外面太热了。"
我点点头,跟着他走出小卖部。午后的南滨路,阳光洒在江面上,泛起一片片金色的波光。江风裹挟着湿润的水汽,轻轻拂过脸颊,带来一丝凉意。对岸的高楼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倒映在江水中,仿佛一幅流动的画卷。阳光透过梧桐树叶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我偷偷抬眼,看见他耳后的碎发在阳光下泛着金色,像撒了一层细碎的星光。
蝉鸣依旧,却不再让人觉得烦躁。我小口抿着汽水,酸甜的气泡在舌尖炸开,带着夏日特有的清凉。好想时间暂停,就停在这一刻,停的就一点。
"你怎么会在这里啊 ?" 张真源开口问道
"我,我刚好路过,太热了就想进去小卖部买个喝的啦,没想到能碰到你,那你呢?"
"我在这边打篮球,你要来看吗?"
我点了点头。篮球场上,张真源动作流畅得像一阵风,他运球、转身、起跳,汗水顺着他的脖颈滑落,在阳光下闪着微光。
我坐在篮球场边的长椅上,看着这一幕 感觉自己的脸颊有些发烫,我低下头,假装整理裙摆,却忍不住用余光继续偷看。他的每一次跃起,衣摆都会掀起一角,露出紧实的腰线。我的心跳不自觉地加快了。
〔还是第一次那么近距离地看他〕
夕阳西沉,天边的云霞由金黄渐变为深红,像被时间揉皱的绸缎。江面上最后一抹余晖悄然褪去,暮色四合,转眼间,白昼已被夜色吞没。
场上的哨声响起,他抬手擦了擦汗,朝场边走来。我慌忙收回视线,假装专注地看着手机屏幕,却一个字也没看进去。我感觉到他的气息越来越近,混合着汗水和阳光的味道,让我呼吸一滞,我的心跳声在耳边轰鸣,仿佛要冲破胸腔。
"谢谢你陪我打球啦"
夕阳的余晖染红了半边天空,两人的影子被拉得很长,交错在石板路上。我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耳边只剩下鞋底与地面摩擦的轻响。张真源走在我身侧,我感觉到他似乎偶尔侧头看我,目光落在我微微泛红的耳尖上。街边的路灯次第亮起,暖黄的光晕笼罩着我们,将我们的影子拉得更近,几乎重叠在一起。
微风拂过,带着夏夜特有的温热,吹散了空气中若有若无的悸动。
——炽热的夏天,永远不会结束,就像盛大的青春,永远不会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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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张真源视角
我叫张真源 是一名巴蜀中学的学生 高中那年 我遇到了我喜欢的女生 青春嘛 难免会悸动
我好像知道她叫什么名字
在学校 每逢傍晚时分 她总是准时出现在操场上 拿着草莓牛奶跟她朋友一起散步
如果时间能暂停就好了 好像多看她几眼
一次周末 很巧 在打篮球买水的间隙在罗森碰到她了 她怎么还是这么小小的一个 还没货架高
她好像没注意到我 一下次就窜到我身边 把我的汽水拿走了 最后一瓶汽水… 算了 刚好这里有她平时喝的草莓牛奶 尝尝味道也不错
我抢先付了钱 会给她留下好印象吧?
好想跟她多呆一会 但又怕她拒绝我 万一她还有事呢 算了算了 错过这个村没有这个店 我还是问她了
没想到她同意了 真好
也许是这次知道她会看我吧 我打的比之前都卖力 好在 我赢了 没有丢脸
重庆的夏天是真的热 时间过得好快 一转眼就晚上了 她是在害羞吗 耳朵红红的 但感觉她又不是很想跟我说话…
算了算了 一起走走夜路 不说话也挺好
要是下次也那么幸运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