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拖把那副魂不守舍的模样,指尖捻着衣角,心里头实在是被这货的怂样给整得没脾气。
谁给他的勇气?梁静茹嘛?
吴三省的目光扫过渠洞四壁,那双眼眸里藏着常年走土的警惕
吴三省“我总觉得这渠洞不安全,收拾装备马上转移。”
拖把闻言忙不迭点头,声音都带着颤音:“好!好!”
这一路上,拖把的乖巧简直刻进了骨子里,脏活累活抢着干,腰杆弯得像根被晒蔫的芦苇,生怕稍不留神,就被我们这群人撇在这阴森的渠洞里。
他脚步虚浮,每走一步都要往四周瞟一眼,即便我早跟他打了包票,说野鸡脖子不会平白盯上他,可他那点胆子,终究还是揣着颗砰砰跳的小心脏。末了,他居然把目光投向了吴邪,仿佛在吴邪身上能扒拉到点安全感
毕竟在他看来,吴邪看着比他还文弱些。
吴邪显然接收到了这道目光,嘴角抽了抽,那表情明晃晃写着:有被冒犯到。
拖把凑到吴邪身边,声音压得极低,带着点讨饶的意味:“小三爷!你不怕么?”
吴邪挑了挑眉,语气里带着几分疑惑,反问
吴邪“我为什么要怕?”
拖把又往吴邪身边蹭了蹭,那模样活像只受惊的兔子,贼兮兮地扯着吴邪的袖子:“小三爷!你身手也不好!下斗是不是有什么秘籍啊?你教教我,让我活着出去吧!”
我站在一旁,看着这幕只觉得好笑,心里头默默腹诽:吴邪能次次活着出去,哪是靠什么秘籍,不过是身边护着他的大佛多罢了。
走在最前头的黑眼镜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那笑声在空旷的渠洞里荡开,带着几分痞气。他旋即往后退了几步,长臂一伸就揽住了拖把的肩膀,把人往自己身边拉了拉,扬着下巴
黑瞎子“来来!你看着。”
他抬手指了指在场的众人,指尖划过潘子、胖子、再就是他自己,还有解雨臣,又落到我身上,语气里满是戏谑
黑瞎子“这儿的人!都是小三爷的秘籍,你这辈子都别想有了。”
毕竟王月半虽然不是很厉害,但是光黑瞎子一个南瞎就是道上赫赫有名的高手好嘛,潘子还当过兵呢
黑眼镜的手指在我头顶顿了顿,虽说我年纪小,才六岁,身高堪堪一米三二,站在这群人里像颗圆滚滚的糯米团子,可论起本事,怕是在场没人能真的小瞧我。即便他们从没见过我动过近身功夫,但是也不会差多少滴
“黑爷!你可别丢下我,我……”
拖把的话还没说完,我屈指一弹,一颗小石子便带着破空的“嗖”声飞了出去,不偏不倚打在他的哑穴上。他瞬间像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只剩下“唔唔唔”的闷声,一张脸涨得通红。这一路下来,先是差点瞎了眼,如今又成了哑巴,拖把眼里的恐惧更甚,抓着黑眼镜的胳膊急得直晃。
咱就是说咱们苦命的牛马打工人拖把啊!
我收回弹石子的手,刚一转头,就对上了解雨臣的目光。他靠在石壁上,指尖捻着一朵不知从哪摘来的小野花,正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我抿了抿唇
云玖“吵。”
解雨臣无奈地扶了扶额,心里头暗忖:这小玖儿,怎么还学起张起灵那套惜字如金的模样了?
虽说解雨臣和张起灵此刻还不算熟络,毕竟张起灵现在也不在,可看着我这副小模样,还是对着我竖起了大拇指,声音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夸赞
解雨臣“没事,干得好!”
解雨臣“确实不是一般的吵”
我迎着解雨臣的目光,小脸上没什么表情,心里却觉得这渠洞的沉闷,倒被拖把这活宝搅和出了几分趣味。只是这趣味归趣味,若他再聒噪下去,我不介意再给他点个笑穴,让他尝尝哭笑不得的滋味。
拖把还在一旁“唔唔”地比划着,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可看着我们这群人没一个打算帮他的模样,也只能认命地闭上嘴,老老实实跟在队伍后面,再也不敢发出半点声音。